看著顧綰怔怔的目,蕭烈眸微凝,“是不是覺得我這想法太冷,太算計,不夠明磊落?”
顧綰輕輕搖了搖頭。
這不是上輩子所的時代,這個時代人生而不等,講尊卑講脈。整個社會自有它默認的一套行事規則,任何人都無法冒然打破它,蕭烈的份地位注定了,他必須這樣行事。
反之,如果他不這麼做,跟所有人都一味的講平等講真誠,那才是真的傻。
不僅是蕭烈,回京之后也要如此行事,否則不但自已怎麼死的不知道,還會連累蕭烈!
“想什麼呢?”蕭烈彎腰直視的眼睛。
“我這樣兒的王妃是不是特別不合格,是不是會拖你后?”顧綰心中滿是不安,惴惴的回著蕭烈。
滿以為蕭烈會安幾句,即便是明擺著的事實,也會換種說法給點自信。
誰知蕭烈跟聽見什麼驚天大喜信兒了似的,放聲大笑,一邊笑還手住顧綰的兩頰來回使勁兒,一會兒圓形,一會兒方形。
“這可是你自已說的,你親口承認是我的王妃了,以后不許再惦記別的男人了!”
顧綰心里那點兒不安瞬間喂了狗。
死混蛋,你的關注點敢不敢再歪一點兒?
“你放開我!”顧綰滿肚子氣,卻顧不上跟他掰扯,抓著他那兩只爪子使勁兒拉下去,不拉不行臉都快讓他腫了。
蕭烈捧著的臉不松,笑的活像只賊,“乖,把剛剛那話再說一遍!”
顧綰裝傻,“什麼話?我忘了!”
“忘了?”蕭烈賊兮兮的把臉湊過來,“用不用我幫你想想?”
溫熱的鼻息打在臉上,的,看著他越湊越近的角,顧綰大,“不用、不用,我想起來了!”
“是嗎?說來聽聽!”蕭烈低低的笑著用角在臉上蹭了蹭。
顧綰整個人都了,渾上下熱辣辣的,眼角無意中瞥見玉苗玉芽小姐妺站在一邊,呆呆傻傻的瞧著和蕭烈,一臉不解。顧綰臉轟的一下燒了,使勁兒推開蕭烈,轉就往回跑。
蕭烈低笑一聲,回頭一本正經的對那小姐妺道:“王爺剛剛在教王妃本事,你們不要學,以后遇上要立刻避開,否則要挨板子,記住了嗎?”
小姐妺倆齊齊打了個寒戰,“記、記住了!”
蕭烈滿意的點點頭,轉往房里走。
玉芽抬腳就要跟著,玉苗一把扯住,然后小心翼翼的問蕭烈道:“王爺,您進屋這后還教王妃本事嗎?”
蕭烈瞥著將關未關的房門,笑的那一個漾。
顧綰實在聽不下去了,隔著房門大聲吩咐那倆傻孩子道:“這不用你們伺候了,去廚房問問有沒有吃的。”
小姐妺倆應了一聲,手拉手跑了。
蕭烈進屋,顧綰坐在妝臺前整理被他散了的頭發,假裝沒看見他。
蕭烈走過去,雙手從后面環住肩膀,下輕輕抵在頭頂,也不說話,眼睛著妝臺上的銅鏡深深的看著。
那目灼熱而深,隔著鏡子燙到顧綰臉上,燙的心都了,再也沒法裝著沒看見。使勁兒住總想往上翹的角,沒話找話道:“你今天不出去嗎?”
“你盼著我出去?”蕭烈不大高興的反問。
顧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蕭烈這才發現自已把天聊死了,趕描補道:“今天難得有空,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逛逛?”
顧綰本想說沒有,話到邊突然想起來,有個地方,還真得去一趟。
吃完午飯,倆人坐車去了西堂月照買的那個小宅子。
蕭烈一下車,那張臉就晴轉多云,多云轉。
墻黛瓦,修竹藏幽,他都不用問,一眼就知道這院子是誰看中的。心里登時膈應的慌,暗暗后悔不該答應小綰,什麼重要東西舍不下,打發個人來拿就是,何必親自來一趟。
萬一在院子里轉一圈,又想起那個混帳的什麼好來……
他一回攔住正準備下車的顧綰,“你別下來了,想拿什麼直接讓人進去拿!”
都到門口了,顧綰怎麼可能不下車。
蕭烈看攔不住,蹭的跳回馬車,往顧綰上一靠,大呼小道:“不行了,我頭暈,你給我!”
顧綰……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裝病,你臉呢?
蕭烈不管那麼多,抓著的手就往自已腦袋上按,老子說頭暈就暈,誰不服?出來單挑!
顧綰看著他那毫不遮掩的無賴樣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知道這會兒跟他說什麼都沒用,只好聲哄道:“都是些人用的東西,還有些,不方便讓侍衛們去!”
蕭烈磨了磨牙,心不甘不愿的松開。
其實顧綰也沒什麼要拿的,除了那塊被崔半城踩爛的牌匾,就是幾件換洗的服。另外就是把西堂月照當做生辰禮,塞給的那張房契還給西堂月照。
只是后面這件事沒告訴蕭烈,不是想瞞著他,純粹多一事不如一事,惹了還得哄,累!
“姑娘!奴婢總算又看見你了!”江春草一看見,立刻哭著撲過來。“自從您那天被蕭王爺帶走,奴婢到打聽不到您的消息,想來想去只好在這兒傻等。想著就算您把奴婢忘了,離開平城時也會打發人來拿留在這兒的東西,還真讓奴婢給等到了……”
江春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顧綰暗暗慚愧,這些天真把江春草給忘到腦后了。自責之余又覺得江春草這話水份有點兒大,“你要真想找我,怎麼不求西堂公子幫忙?”
以西堂月照的能力,想打聽的下落易如反掌,還用在這兒守株待兔?
江春草哭道:“姑娘有所不知,您那天跟蕭王爺剛一離開,西堂公子就開始吐,青桐說什麼最后一份解藥被姑娘吃了,他們一大群人就慌著帶西堂公子去什麼地方,奴婢怕誤了他們的事兒就沒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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