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草察覺到顧綰表不對,忙道:“王妃是不是覺得這里頭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顧綰暫時不敢下斷言,不對勁兒是肯定的!
就算大年初一這個生辰再喜慶再吉利,那也不至于湊一屋子大年初一啊。再者說,如果真是因為蕭烈是大年初一生的,老王妃屋及烏,那也是買幾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廝,從小兒養起來給蕭烈做心腹。
自已弄一屋子婢做什麼?
難不別有深意?
江春草又道:“對了,奴婢還聽說那位沐姑娘也是大年初一生辰,據說還跟王爺是同個時辰,這也太巧了!”
顧綰眉心一跳,冷不丁想起方嬤嬤在大門口說的那話。
“從老王妃把你記到舅爺名下那天起,你就跟那些人沒關系了!”
一直以為沐水是沐家旁枝兒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人養又投了老王妃的緣分,所以才抱回來養著。可現在看來,與其說沐水是投了老王妃的緣,還不如說是老王妃挑中了沐水!
雖然沐水吃喝穿戴堪比郡主公主,外人看來可謂是獨得老王妃的寵,甚至連蕭烈也比不上。可方嬤嬤一個下人就敢對呼來喝去,再聯想到方嬤嬤竟敢當眾威脅老王妃……
顧綰激靈打了個冷戰,有個詭異而荒唐的念頭爬上心頭,揮之不去。
想了想吩咐江春草道:“你去把穆副統領找來!親自去!”
江春草道:“穆統領上的傷怕是還沒好,王妃有什麼吩咐不如讓許凌去辦。奴婢瞧著許凌功夫好心思又細,辦事兒肯定比穆統領穩妥!”
“喲?”顧綰抬頭夸張的上下打量著江春草,“這麼幫許凌說話,難不看上他了?”
江春草瞬間窘的滿臉通紅,“王妃不帶這麼打趣奴婢的,奴婢可是一心替您著想!”
顧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沒看上許凌啊!我說也是,許凌年紀那麼大長的又丑……”
江春草口道:“其實他就是長的老相……”
“還敢說沒看上他?”顧綰大笑。
“奴婢不跟你說了!”江春草臊的一跺腳轉跑了。
顧綰又是一陣大笑,真沒想到江春草會對許凌有獨鐘,膽兒夠大的啊!
笑歸笑,待江春草跑出院子之后,顧綰眉心又慢慢擰起來。其實江春草說的沒錯,按道理這件事兒讓許凌去辦更合適,可許凌畢竟是從余府借來的人,事關重大,除了穆青,還真不敢用別人。
“王妃,鶯草娘在外頭求見。”新挑上來的二等丫鬟春雪進來稟報道。
“讓進來吧!”顧綰點點頭。
片刻功夫,一個形極高的中午婦人低著頭跟在春雪后進來。那婦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洗的發白的布襖套在上空的,越發顯的瘦的離譜,高的出奇。乍眼一看像套了裳的竹桿兒。
婦人走到里間門口沒再往里走,直接在多寶格做的月門外給顧頭福禮道:“奴婢樂汪氏見過王妃!”
顧綰有些意外,樂汪氏的自稱像是念過書的,難怪把鶯草教的那麼好。
“進來說話吧,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
樂汪氏直起,卻沒往前邁步,“奴婢謝王妃恩典,不過奴婢久病纏,怕沖撞了王妃,不敢離王妃太近。請王妃容奴婢在這兒回話。”
說話條理清楚,進退有節,顯然是個懂規矩的,只是一直低著頭說話,很不合常理。
顧綰道:“你抬起頭!”
樂江氏遲疑了一下,“奴婢病容丑陋恐,怕驚著王妃。”
顧綰微微一笑,我連許凌都不怕,還能怕你?
“沒關系,你抬頭!”
樂江氏只好慢慢抬頭,饒是事先提醒過,顧綰還是嚇了一跳,這哪是人臉啊,瘦的一點兒都沒有了,皮直接包在骨頭上,除了兩只眼還些微有些神采外,妥妥的就是個骷髏頭。難怪不敢抬頭,確實嚇人!
“你是什麼病,瘦的這麼厲害,請郎中看過了嗎?”
樂江氏忙道:“王妃放心,奴婢這個病雖然看著嚇人,卻是不傳染的。要不然奴婢也不敢來見王妃!”
顧綰知道樂江氏誤會自已的意思了,不過也沒必要跟解釋什麼。初次見面,樂江氏想的才是人之常,說多了非但不會打消的誤會,反倒會引出不必要的猜疑。
恤下人是德,用力過猛則是笑話。
于是顧綰直接換了話題,“你見我有什麼事兒?”
“奴婢……”樂江氏突然跪倒,從懷里掏出顧綰賞給鶯草的那張銀票,“鶯草年紀小不懂事,不得王妃重賞,請王妃將銀票收回!”
顧綰原以為樂江氏來是為了想挑鶯草來海棠院當差的事兒,沒想到是為了還錢。“小丫頭心地純真,真心實意的給我拜年祝我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我覺得這份心意逾千金,區區二十兩銀票算不得什麼,你收下便是。”
樂江氏搖頭,“與人為善,誠心祝福是做人的本份,哪有因為這個收錢的道理?還請王妃收回!”語氣很堅決,雙手把銀票高舉過頭頂,鐵了心要還的樣子,絕非做戲。
顧綰微微瞇起眼睛,端起茶杯慢慢撥了兩下,“你不肯收我自然也不勉強,但我要聽你不肯收的實話!”
樂江氏從鶯草里聽說過顧綰的行事規矩,當下也不瞞,“二十兩對王妃來說也許不算什麼,對我們母而言卻是天降橫財,也有可能是個天大的禍。惹人嫉妒暗中使壞還在其次,萬一有人對我們孤兒寡母了歹心,這二十兩怕就是我們母的買命錢,所以奴婢不敢收!
退一步來說,就算奴婢母平安無事,奴婢也不想讓鶯草被這筆橫財蒙了眼、糊了心。年紀還小,理解不了王妃對真的看重,只會記著自已甜討了好,往后不肯再吃苦做事,一心賣弄皮子四下討好占便宜。若是這樣,奴婢寧肯從來沒有這二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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