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并沒把這兩撥來自京城的不速之客放在心上,連議論都沒人多議。有啥可議論的,不過是些癡心妄想的蠢貨罷了,等滅了西涼人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然而,還沒等蕭烈準備好出征,廣寧城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與前兩撥不同,這回來的是位妙齡。
“你就是桑婭公主?”蕭烈著面前蒙著面紗的窈窕子,微微皺眉。
“回南朝皇帝陛下,是的!”曲膝施了一個標準的福禮,聲音清脆如黃鸝,婉轉悅耳。
屋中眾將目中的敵意不由自主的緩和幾分,一半是因為桑婭識趣,開口就是‘南朝皇帝陛下’,比福海和余國棟口中的‘蕭王爺’聽著順耳多了。剩下那一半則純是生理原因。放眼天下,哪個男人不喜歡脆生生滴滴的大姑娘。就算沒有那啥啥啥的心,看著也舒服不是。
啥?你說你不喜歡?
你有病,鑒定完畢!
蕭烈眼中卻沒什麼變化,依舊冰冷而平靜,全天下的年輕人對他而言只分兩大類。一類是顧綰,另一類是除了顧綰之外的別人。既然都是別人,那在他眼中就沒有任何區別,所以蕭烈冷冷的道:“你來有何事?”
“陛下英明神武,一舉挫敗了韃袒八部聯軍,打的他們再也不敢南下。此舉不但解救了南朝百姓,也解救了我們韃袒各部族百姓,讓他們不必再各部長老的榨,為長老們無休無止的貪婪而失去命。同時也解救了我韃袒王庭。讓我王庭從八部那里得到應有的尊重,不用再在他們的重下忍氣吞生。
我父汗激不盡,桑婭雖為無知流亦知陛下是我們韃袒的大恩人,所以自請做為父汗的使者來朝拜陛下,向陛下獻上代表著我父汗敬意與激之的三份禮!”說著桑婭輕輕拍手。
兩名韃袒武士抬著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木箱子進來,另外一名武士手里捧著一個用紅綢布蓋著大托盤。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頭懵。
啥意思,韃袒人是不是被咱們打的腦子不好使了?要不然咋會說咱們是他們的大恩人,還上趕著送禮?
然而,讓他們懵的還在后頭。
桑婭走到那兩東西跟前,左右看了看,手先揭開了拖盤上的紅綢。
瞬間寶閃耀,眾人下意識的閃開眼睛,待瞧清楚托盤中放的是什麼東西,眾人眼珠子刷的一下子又瞪圓了。
那是一把用黃金打造的金燦燦的彎刀,刀柄上還鑲滿了各式各樣的寶石,一看就價值連城。可這把彎刀的珍貴之重還不在于他的材質,而在于它的象征意義。
黃金彎刀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榮譽,只有韃袒汗王才有資格佩戴。而出自已的彎刀則代表著臣服!換句話說,現在的韃袒汗王溫圖哥向蕭烈表示臣服!
眾人瞬間激不已,轉念又滿腹狐疑。溫圖哥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為啥主示好,是不是有啥謀?
桑婭又把另外那口箱子打開。
里頭的東西越發令人震驚,竟然是滿滿一箱子龍眼大小的東珠,足有上萬顆。就算韃袒境盛產東珠,要想積攢如此數量、如此質量的東珠,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最保守的估計,這箱珠子也值五百萬兩白銀。溫圖哥這份禮可真是不輕啊!
眾人都看傻了,半天沒人吭聲。
蕭烈也微微瞇起眼睛,他也有些看不懂溫圖哥這麼做的目地了。
倒是荀先生最先回過神問桑婭道:“公主剛才說有三件禮,敢問汗王送給我朝陛下第三件禮是什麼?”
桑婭咯咯一笑,抬手慢慢摘下面紗。
隨著面紗一點點落,眾人跟著一點點瞪大眼睛。面紗下是一張致艷到了極點的面龐,般細膩如羊脂一般的皮上,鐫刻著線條完毫無瑕疵的五。
如果說天下所有人的加在一起,有一升,那麼桑婭便獨占了八斗。除了艷到極致的長相,桑婭看人的眼神也帶著火一般的熱,卻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廉價的勾引。而是一種從骨子里出來的,南朝人所沒有的蓬熱烈的氣息。目隨意一瞥,就要把什麼點燃。
整個人如同株開在崖頂的玫瑰,飽滿而妖艷,帶著致命的。
所有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全落在上,一瞬不瞬。
蕭烈卻跟瞎似的,連眼波都沒閃一下。桑婭直直的著他,眼神熱烈的幾乎能把空氣點燃。蕭烈依舊毫無反應。桑婭一下子手指,心里除了備冷落的委屈,自信心也被深深的打擊到了。
如果說貌是人的武,那麼這把武勢必是天底下最鋒利的。也一向以此為傲,覺得只要自已摘下面紗,除了江扶搖那種瞎子,就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了的魅力。
沒想到,蕭烈居然也對的貌無于衷……
“陛下就不想知道我汗王的第三件禮到底是什麼嗎?”桑婭一跺腳,語氣中多了幾分掩飾不住的氣惱。頗有些小生撒的味道,屋中幾個年輕將領的心都跟著了一下。
蕭烈終于抬眸瞥了桑婭一眼,“是什麼?”
“陛下不妨猜猜,第三樣禮是我汗王心目中最珍貴的寶,而且眼在天邊近在眼前!”嗔的味道更濃,那幾個年輕將領都快坐不住了。
蕭烈卻大煞風景的冷聲道:“賣關子,直說!”
“你!”桑婭氣結,下意識想懟回去,可瞧著蕭烈那冷冰冰的眼睛,又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橫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副使。還愣著干什麼?父王待的那件事你總不能讓我自已說吧?
副使忙上前笑道:“回南朝陛下,桑婭公主是我朝汗王最心的兒,也是天底下最麗的人。只有陛下這種英雄才配得上桑婭公主,我國汗王愿意把桑婭公主嫁給陛下,從此以后兩國各息刀兵,永結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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