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紙！上等的好紙！”

瞪大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手中這紙張的眼，雖然還略微有些泛黃，但是也就那麼一點點而已，至王城從未看過比它更白的紙張；而再一下紙張的，稍稍用力撕扯了一下之後，王城的臉徹底變了。

，很強韌！

“這，這怎麼可能？！”

深吸了一口氣，王城覺得自己的手都開始有些哆嗦了。

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李家紙坊常年送到宮裡的白紙都不知道見過多次，甚至自己還用過一兩張，可是跟現在手裡的這張比起來的話……

就沒法比！

無論是紙張、度還是韌度上面，李家紙坊的紙都和現在手裡這一章沒法比，那麼剩下的便只有一個，那就是墨寫上去之後的吸水了。

彷彿是看出了王城的心思一樣，旁邊的小廝突然開口問道：“這位客，可要親自試一試我們的紙？旁邊備有筆墨，您可以試一試的。”

“啊？這紙……”

著手裡的紙，王城有些躍躍試，不過又有些不捨得。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這紙絕對不便宜！

而且作爲一家書店的掌櫃，日常售賣筆墨紙硯自然也是常態，王城對紙張的惜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一想到這麼好的白紙只是讓自己試試筆，他下意識的就有些心疼。

“呵呵，客不用擔心。”

也不知道這小廝到底是不是真的能猜中王城的心思，很快就非常客氣而熱說道：“我們那邊備有專門給客們試寫的白紙，您儘管用就是了。”

“……好。”

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擋不住好奇心，王城點了點頭。

不過剛點完頭王城這心裡就後悔了，怔了一下之後苦笑著又搖了搖頭。他這個天天做買賣的老掌櫃，竟然被一個小後生給兩三句話說的有點懵。這一會兒要是試完了不賣，自己的老臉可就要掛不住了……

……

不久之後，王掌櫃的拿著一小疊新華書店的白紙，急匆匆的走了。

這麼大的店鋪，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小廝，還有可以碾李家紙坊貢品的白紙，王城在新華書店中所看到的一切，都讓他驟然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本就沒心思去看人家店中賣的筆墨和硯臺，因爲是這白紙就已經足夠了。

而且價格上面，倒也還算合理。

王城買了一小疊白紙，用那個小廝的話來說正好是一提——他沒搞明白新華書店的一提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沒有仔細數這一提到底有多張，但是看樣子大概也就是十幾張，每張長約一尺，寬六七寸。

這十幾張紙拿到手，才二十文錢。

這個價格雖然比李家紙坊最好的白紙還要貴上不，可是在試著寫了幾個字之後，王城覺得很值。至對於長安城中的權貴們來說，如果能拿到更好的紙張，他們是絕對不會在乎貴那麼幾文錢的……

王城走了之後，很快就又有十幾個人前前後後走進了新華書店。

大部分人進去後一聽夥計說只有筆墨紙硯，沒有書賣，都是扭頭就走；部分人倒是對白紙略興趣，但是一聽價格之後都是嚇了一跳，連試都不敢試一下。

這年頭的人講究，不打算買只想試一試的人，恐怕還真是不好找！

所以當得到消息的李志雲匆匆趕到，走進新華書店的時候，整個一樓大廳裡格外的冷清。原本店裡的面積就大，而現在因爲暫時沒有書籍出售的緣故，只擺放了幾個櫃子放筆墨紙硯等貨品，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的。

除此之外，也就是一個掌櫃和一個夥計模樣的小廝了。

等那小廝上前招呼過後，李志雲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果然，和王掌櫃說的一樣，這店裡的小夥計真的是訓練有素……咦？上很乾淨啊！”

仔細看了夥計幾眼之後，李志雲略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服乾淨，而是這小夥計上很乾淨！

因爲這大夏天的下午，李志雲離這個夥計捱得那麼近，竟然沒有聞到一的汗味兒！所以回過神來之後，李志雲忍不住仔細看了看對方上的這套服……

“客觀，本店暫時沒有書賣，只有筆墨紙硯四種貨品。”

“嗯。”

早就從相識的王掌櫃那裡得到了消息，李志雲毫不意外，只是瞥了一眼貨櫃那邊之後愕然問道：“文房四寶……文房四寶是什麼東西？”

“回客，文房四寶就是筆墨紙硯！”

明顯不是第一次回答這個問題，年輕的夥計微微一笑回答道。

“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妙啊！”

咂了片刻之後，李志雲一拍手掌，忍不住讚歎道。書房裡除了書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筆墨紙硯這四種東西，但是被人做文房四寶，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妙完了之後，李志雲問道：“夥計，這文房四寶的說法，是誰說的？”

“呵呵，這我可不知道。”

眼皮子跳了兩下，小夥計趕搖了搖頭。

又問了幾句之後，眼看小夥計的很嚴，李志雲也不在意，只是點頭道：“那就給我拿五十張紙、一支筆、一方硯臺和一支墨，給我打包帶走。”

“抱歉，這位客。”

聽完了他的話之後，小夥計笑著問道：“我們家的紙有好幾種大小，請問您是要多大的？您來瞧，這就是我們現在有的。”

把李志雲領到一張桌子前面，他立刻便看到了不同大小的紙張。

林林總總，有個好幾種。

沒有馬上就去看這些紙張的、質地什麼的，同時把這些不同大小的紙映眼中之後，李志雲有了一種奇怪的覺：這些紙張的大小，似乎不是隨便裁剪出來的？

就在他楞了一下的時候，小廝接著說道：“一般來說，大家常用的是八開和十六開，如果您是用來畫畫的話，那麼四開，甚至兩開都比較好，再大的話就是整張的了。”

“八開？十六開？這是什麼意思？”

“這……”

猶豫了一下，小廝滿臉的微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不同大小的紙張有不同的法，都是用數字加上一個開字來分類的……”

……

睡覺落枕，疼得厲害，勉強水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