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靠近我姐一步,小爺打斷你的狗。”
宋躍被他那句話激得氣直往頭頂上涌,拳頭已經,下一刻也隨著他的話落,落在了趙澄的肚子上。
他比趙澄小上七歲,板和脾氣都得了宋彪的真傳,也就只比趙澄矮上一個頭,拳腳功夫上更不是趙澄這個慣了的紈绔能比的。
是以,他這毫不留的一拳下去疼得趙澄都直不起。
捂著肚子,彎腰苦苦撐著,趙澄還學不乖。
“要麼你就打死我,瘸了我也要惦記你姐。”
因為強烈的疼痛,讓趙澄音調都變了,但認真的語氣一點兒沒變。
真能打死他!
即便是宋躍想,也不可能?
他便是年齡不大也知道,人命的重要。
要是他真的打死了趙澄,以后他姐還怎麼嫁人?
最終宋躍也只能咬著牙放了狠話離開,“看你兩條都瘸了還怎麼跟!”
回應他的是趙澄低了嗓音的低沉笑聲,“呵呵呵……”
聽著有些瘆人,讓宋躍想再折回來打他一頓,還是忍了。
都走回了營地宋躍才想起來他還憋著尿的,罵罵咧咧一聲又轉到另一邊去解決了回去。
趙澄還在樹林里,他是真的疼得直不起腰了,更別說是現在就走回去。
見宋躍真的走了,沒有要折回來的打算,他索的挪了個地方坐下來,一邊嘶嘶的出氣,一邊著肚子。
“臭小子,下手還真狠。
小爺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娶媳婦兒的時候?”
緩了一陣,終于是覺得舒服了些,他又忍不住的嘀咕,“媛姐兒啊,我要真的瘸了,你可別嫌我,找你弟給我報仇去。”
營地里,正迷迷糊糊要睡的媛姐兒突然鼻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可是著涼了?”
媛姐兒是跟著二舅娘一起睡的,這個噴嚏打得高明珠立馬就坐起來,張的來的額頭。
荒山野地額,真要是生了病,想請大夫可不方便。
媛姐兒沒覺得自己像是有生病的癥狀,一向都很好,即使打噴嚏流鼻涕也就是一碗姜糖水喝下去,再睡一覺出了汗也就好了。
“舅娘不用擔心,我沒事。”
再三的試了媛姐兒的額頭,又試自己的額頭,確定是沒有發熱,高明珠這才安下心來。
“別說是晚上了,這個天氣就是白天也冷的,你可要再加一床被子,一點兒馬虎不得。
你還是姑娘家,以后還有嫁人生兒育呢,可不能涼著。”
高明珠作勢就要起來喊婆子再哪被子來,被媛姐兒拉住。
“舅娘別忙著,我不覺得冷,您我被窩里,都發熱了呢。
可能是爹娘想我了,算著我們走到哪兒了。”
這麼說還真是有可能,高明珠又在被子里試過,確實是熱的,這才又躺下,也給掖了掖被子角。
“快睡吧,明天一早就要起來趕路的。”
“嗯,舅娘也趕睡吧,坐了一天的馬車渾都難。”
他們這還是在?邊走邊歇,要是真的著急趕路的那種,他們早就不住了。
便是考慮到又是婦人又是孩子,又不是常出門的,不然他們能快不。
要不是因為他們走得慢,后面的趙澄也跟不上。
卿他們不了長途跋涉,作為貴紈绔的趙澄也好不到哪里去。
況且,卿他們實在累了還能在馬車里睡會兒,他一個人只能騎馬,連打個盹都不行。
就連睡覺都怕睡過頭了,再跟不上隊伍。
團團跟甜姐兒現在也不是能湊在一堆兒的年紀了,團團的回去后并沒有去找甜姐兒,而是自己老實回去睡覺。
糖還在他上放著,等明天在馬車里的時候,再趁沒人給甜姐兒。
趕路對于大人來說更多的是無趣,還有疲累,對于像團團他們這個年歲的小孩子來說,出了大多時候都無聊外,別的都還好。
再遇上進了城鎮留宿的時候,那就是有趣得很了,再遇上有特的地方,便是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吃飽了玩兒累了就回來睡,自然有人管他們,什麼都不需要他們心。
第二天一早,團團就被哥哥逮住。
“你小子以后離那個姓趙的遠些,他從前怎麼欺負咱們的,你忘了?
老實代,姓趙的是不是賄賂你什麼?
再讓我發現你跟他走近兩丈距離,我保證打斷你的。”
打斷這個是宋家的傳統,從兄弟倆親爹那里傳下來的。
或許等壯壯再長大些,這話也能從團團里說出來。
團團現在承著哥哥的威,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
主要是他心里虛,也不敢看哥哥的眼睛。
尤其是在哥哥說賄賂的時候,他張得兩只小手無安放。
“我知道了,都聽哥哥的。
沒有賄賂,他敢賄賂我就打他,我們跟不是一路人。”
保證,態度,都十分的像樣。
這就讓宋躍忽略了他閃躲的眼神,信了他的話。
拍拍弟弟的肩膀,“快去吃飯,吃了好趕路。”
只要弟弟聽話的時候,宋躍還是很心疼弟弟的。
正在吃飯的宋彪瞄了一眼私下里嘀咕的兩個孩子一眼,繼續吃飯。
等卿收拾好坐過來時,他也跟媳婦兒嘀咕。
“你說那倆小崽子嘀咕什麼呢?昨兒晚上他倆在樹林里堵了趙澄,那小子又挨了揍。”
昨晚上宋彪只是跟在大兒子后面遠遠的看了兩眼,并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也知道他二兒子已經為了哄甜姐兒被賄賂了。
當然,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多管。
小崽子麼,總要磨煉的。
卿順著男人的視線往那邊看了兩眼,正好就看到小魚拍著團團肩的景,欣于兄弟倆好。
“還能說什麼,小魚關心弟弟唄。”
對于媳婦兒的說法,宋彪不發表意見。
又聽他媳婦兒說,“趙澄那孩子也不壞,跟咱們這一路都好的,懂事又有禮貌,還不討人嫌。
我都覺得他不是追著咱們出來的,說不定他就是出門游玩歷練,正好跟咱們一路了。
好歹他姐姐跟明珠有些,咱們能看著些就看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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