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德都，有一藥泉山，山中藥泉治病強，功效殊異。”

　“便是萬君山中，也有一泉，甘香可口，四季水溫不變，泉水滋養，有益氣養神之效。”

　鐘靈毓秀可用于山川之秀。

　也可用于人之靈慧。

　“我觀中有一位冠，天生帶有異香，此香有清靜寧神之功，對常懷焦慮，心神不寧者，有治療之效。”

　“我還有一位同門，天生神力……”

　虛明道長見多識廣，一連舉了許多殊奇的例子，虞窈問：“依道長看，我這一滴甘，有何神異之？”

　“甘，是個好名字，佛家有觀音，以凈瓶，施楊枝甘，普眾生，救苦難，甘意慈悲，慈悲為懷，故凈瓶水取之不竭，用之不盡，”虛明道長笑了：“世人皆知，蓮花是佛教圣，殊不知自道教創建之初，蓮花便是我道教三冠花之一，汲取天地華，沐浴甘，香遠益清，乃蘊風骨，養德！”

　一句話，道盡了靈之玄機。

　蓮花喻德，以德養，虞窈斂衽下拜：“小子教了。”

　在虛明道長的話里，無非點明了一個“德”字，與和殷懷璽的猜測不謀而合。

　虞窈心中的顧忌消散了許多，當下就取了一個掌大的小玉瓶，給了虛明道長：“想來靈在仙長手中，能發揮更大的效用。”

　這幾日，道家仙長們已經嶄了諸多厲害手段。

　虛明道長拿出一種名‘培元丹’的奇藥，功效竟與保天丸類似，效果上多有不如，但所需藥材，雖珍貴，卻并不難得，價值更在保天丸之上。

　希靈能幫到更多的人，卻也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道家于養一途也極有見地，也能發揮靈最大的效用，將靈給道家仙長，是很好的選擇。

　虛明道長并不推辭：“長郡主大善。”

　虞窈如釋重負，笑了：“每隔三日，我會送些靈過來，一切以戰士們的為重，便有勞各位仙長多費心。”

　道家的仙長過來后，所憂心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等殷懷璽回來，和殷懷璽提了這事。

　殷懷璽輕嘆一聲，似意外，又在意料之中：“道家仙長不縈外，只見本我，明心見，此次來軍中的仙長，皆是萬君山上得了道的，其中有一位老道，是元字輩的師祖，道號元機子，與我師尊璇璣子，是同一時期的人，聽說此人，擅長觀星測命，故一言一行皆蘊含天機，時常打坐不言，不顯于外人。”

　往往得道高人，所見所思，皆為真理，不管是靜極思，還是極思靜，都對世間萬，有一番見地，往往泄天機。

　故這等高人，往往都會世而居，鮮能見到。

　虞窈的選擇很明智，卻也有些莽撞。

　好在結果是好的。

　虞窈松了一口氣：“也算卻了一樁心事。”

　殷懷璽從來沒想到，從前那個懵懂的小姑娘，拍著口大言不慚地對他說“三十萬幽軍，我幫你養”的戲言，有朝一日，竟然真了。

　心里覺得好笑又唏噓。

　虞窈呶了一下兒：“我是不是很有用？！當初我要來邊城，你還老大不樂意，一門心思地想把我送回去，哼，有眼不識金鑲玉。”

　殷懷璽笑了笑，只是笑不達眼底，淡得很。

　他也不反駁，低頭了的手，宛如一團凝脂般若無骨的小手，細瘦了一些，掌心也生了薄薄的繭子，不復從前瑩潤了。

　不讓來邊城，不是小瞧了。

　也知道，不是無故放矢，執意要來也是自覺能幫得上忙。

　只是，私心里卻不想讓吃苦。

　可熬住了邊城的苦寒，還有軍中簡陋、艱苦的日子。

　世人皆贊韶懿長郡主圣善懿德，是世間有的賢德子，可虞窈自己，卻從不言善、言德，始終如他第一次見到的那樣，心如琉璃，凈無瑕穢，笑起來，兩眉彎彎，眼里亮晶晶的，著明亮的，人瞧了便也覺得心中敞亮。

　不余力地為戰士們改善伙食，緩解病痛，不是為了那些所謂的虛明，僅僅只是因為，這是力所能及之事。

　虞窈鼓了鼓雙頰：“你怎麼又不說話？”

　殷懷璽倏然抬頭，小丫頭微微呶了兒，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更顯得靡膩理，視綿些，如花般的兒，涂了玫瑰口脂，晶瑩飽滿，仿佛艷滴的玫瑰花，鮮妍無比。

　他慢慢，慢慢地靠近，鼻端鉆了一縷縷馥郁的花香，夾雜著綺艷又旖旎的兒香，幽幽地纏繞在心菲，腦中倏然浮現了——

　含弄胭脂，把香嘗！

　口中頓覺干難耐，一只手輕住了的下顎，語氣有些忍的低沉：“怎麼還涂了口脂？”

　“我哪天沒涂口脂？”虞窈卻誤會他這是在質問，氣鼓鼓地：“冬天皮干，若不涂些口脂，就干了皮，哪條軍令規定，不允我涂口脂了？！”

　“是沒哪條軍令，規定不允涂口脂，”殷懷璽一把扣住的雙手，大掌覆在后背，將自己‘懷中：“但軍令有規定，以上者，當按軍規定置。”

　虞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來不及反應，就被推到了榻上。

　殷懷璽傾覆而上，五指沒發中，表溫至極，語氣卻嘶啞，了纏綿：“我該怎麼置你？”

　“你什麼意……”思，虞窈嚇了一跳，一張，正要他放開。

　殷懷璽卻狡猾至極，含住的兒，將腦中那句“含弄香脂，把香嘗”踐行到底。

　殷懷璽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拉拉小手，抱一抱腰，親一下頭發，吻一吻兒，就三魂丟了七魄，滿足得跟個大傻子似的頭小子。

　將上的口脂，一寸一點吃進里還不夠，難免還要登堂室，攻掠一番，完了還舍不得這令人神魂顛倒的之地，還要勾勾纏纏許久，才肯罷休。

　等一切平復下來后，床榻上一片凌，虞窈云鬢散，好在衫還好好在穿在上。

　殷懷璽將摟進懷里：“還有兩年……”

　孝期滿了，就能嫁人了。

　明明佳期在。

　可分明又覺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