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封神榜又如何?大不了從頭再來,再了,神道也不失為一種證道之法啊。”
燕未央嬉皮笑臉,戚晉元歎口氣:“想來燕師兄已有計劃,而且萬無一失,按照師弟我猜測,若不是你破境,便是有了什麽至寶,我想來,當是後者。”
燕未央的臉一僵,不由地嘟囔道:“你怎麽知道的,沒意思。”
“師兄秉,我還是曉得的。”
戚晉元完,眼皮抬起。燕未央道:“師弟,你這樣是找不到道的,有時候還是需要裝裝傻!”
燕未央連連搖頭,語氣頗有提點之意,戚晉元卻是搖頭,失笑道:“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才是大過失,我輩修行人不可”
見他似有繼續下去之意,燕未央連忙告饒,笑道:“別了,我怕了你了。不錯,我是有至寶,前些日子我取三清之氣和洗劍池之水,後從宮中弟子手中換取冬壺草,老山藤,玄葉,輔以黃沙烘爐以及我自一滴,煉出了三枚轉劫丹。”
“轉劫丹!”
稚驚呼:“可讓人逃劫避難的轉劫丹?!”
轉劫丹隻對纏劫難之人有效,服用之後可躲過一次劫難清算,當然,不同境界煉出的轉劫丹也不同,對應的劫難等級也不一樣。同一境界中,轉劫丹隻能用一次,因為第二次已經瞞不過機,如果再用轉劫丹,被道察覺,那所劫難當會翻倍,故此此丹多在破境之時用上。
燕未央道:“有此丹相助,我等雖然在劍囚穀被殺劫所纏,但亦可離此地一日景。宮又不遠,來回不消一炷香時間,隻是稟報等候要長一點。”
諸多弟子商議,李辟塵聽得清楚,暗道這轉劫丹竟然有這種效力,這些弟子被殺劫所纏,無法靠此丹,但自己等一幹劍奴卻是可以使用。
隻是眼下自己已要踏鎮嶽宮中,既然李元心點名,戚晉元他們也不會強行扣留自己,這轉劫丹卻是對自己等人無用了。
下意識的了一眼穆尋雁,心中念想,也不知道會不會為新弟子。
此時,李辟塵卻又聽得戚晉元開口,當下仔細聽聞,他如今也算是欽點弟子,包括穆尋雁幾人在,表現好的,幾乎都被隻會了一聲,故此此時他們聽著,這些守穀弟子也不幹涉什麽,早聽晚聽都沒什麽壞。
戚晉元幽幽道:“我前日剛剛與李元心師兄,讓他代為詢問一下,七日之後劍囚穀弟子宮,是否有需要代的事宜。這才一日多些景,死劍墳要開的消息就流傳了出來,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對。”
“老戚你是有人針對我劍囚穀一脈?”
高壯弟子開口:“誰敢如此做?同宗同源,我劍囚穀一脈修超合氣路數,怎麽,還有人看我們不順眼,想要整我們一把?”
稚弟子推算:“我得不出結果,想來你們之前也是一樣,會不會是穀主的對頭”
“他有這個膽子?上一次被關在懸命崖還沒嚐到苦頭?!”
一名弟子冷笑,稚連道:“伍師弟,慎言。”
諸多弟子麵麵相覷,燕未央道:“罷了,我現在就前去,到時候自然有了定論。”
其餘諸人點頭,李辟塵在旁邊聽著,細細一琢磨,覺是有些蹊蹺。劍囚穀最煩的便是殺劫,聽諸弟子對話,李辟塵也明白了七七八八,畢竟李元心的文篆不是白給的。
而按照鎮嶽宮規矩,頂替弟子宗這種事是不被允許的,再結合之前所有人的推論,掌兵殿沒有通知李辟塵下意識道:“打著算盤,會不會是有人不願意讓劍囚穀弟子宮?又或者是想要讓所有劍囚穀弟子不能出穀?掌兵殿沒有通知,會不會是本不知道這事,等到出事了才反應過來?”
聲音雖,但卻被諸多守穀弟子聽見,戚晉元猛地一拍腦門:
“對啊!死劍墳開,雖然不知是好是壞,但若是真的有人打著算盤,那就一定留了手段!這是想要李辟塵這些子在第七日宮時不得劍囚穀殺劫?!”
“殺劫轉,這是想要惡心我們,讓我們誰也不能在第七日出穀?!”
高壯弟子猛地怒斥:“簡直混賬!誰幹的這種事,他憑什麽!”
稚道:“我們原本在第七日可以出穀一,如今死劍墳一開,殺機倒轉,重頭再來,我們又不得劍囚穀了,看來還真的是穀主的那對頭”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敢真的引殺機,但隻需要讓我劍囚穀無人可宮便行了!”
“這家夥定然有著謀劃,而且其中多半還有上一次一口惡氣難平!”
燕未央拍了拍李辟塵的肩膀:“好子,你這倒是一語道破機,難怪李元心對你另眼相看,果真有兩把刷子。”
李辟塵尷尬,他不過是隨口一提,隻是輕聲猜測,不想被這幫弟子推導出如此多的計劃,也不知是真幫了他們還是他們自己瞎想出的況。
想到此,李辟塵不由地苦笑,看來自己的修行之路還真的是一波三折,這才剛剛開始,就要卷爭鬥的漩渦之中了。
卻燕未央當日與諸人商定,便服下轉劫丹,前往鎮嶽宮中,原本李辟塵覺得他還要一段時日,卻沒想到燕未央僅僅過了大半日的景便折返了回來,麵沉,眉宇之間藏著一抹怒。
“李子猜的果然不錯,正是那老家夥私權限,從掌兵殿劉長老那裏套來了百兵印,私開死劍墳!”
“此時死劍墳已開,沒有辦法,必須得等到真傳晉升結束,死劍墳三濁氣盡消才能再次關閉,掌門真人無奈之下才做了這個決定,讓真傳晉升與新弟子門一並開始,同時對外號稱是揚我鎮嶽宮仙人風采。”
“我已請令,七日後會有煉氣化神的長老前來為穀主護法,幫劍囚穀鎮殺劫變故。”
高壯起,掌怒道:“好個老狗,稚猜的不錯,果真是他!”
燕未央道:“正是,他因為上次鬥法輸給穀主,後來又暗中使出各種下作手段,甚至查出私藏有千鍛級人仙魔兵,故此上次被關懸命崖懺悔,沒想到啊沒想到”
伍風波搖頭:“這家夥遲早墮魔道!幹脆一了百了,殺了完事!否則後患無窮!”
稚拍拍他:“莫要意氣用事,就算要殺,那也是掌門真人的事,與我們有何幹係?”
“那這麽這口惡氣就這麽算了?他不爽,我還不爽呢!”
伍風波憤怒,一揮袖袍,鼻子裏哼哼。
李辟塵暗道劍囚穀弟子常年沾染濁氣,雖然修行合氣之道,不會墮魔,但與三濁之氣常年沾染,平日裏難免帶上三分躁意,遇事有時意氣用事,不似玄門清修之人。
“難怪鎮嶽宮中弟子有來劍囚穀的,一來其中弟子不好相,二來不到人仙至此,會有被殺劫沾染之危,一旦劫,那就隻有修行劍囚穀之道,之前所有修行法一概付諸東流。”
諸多弟子商討無果,真的是一口惡氣難以平消,李辟塵想了想,開口道:“諸位師兄,大家先冷靜一下,你們現在中一口怒火不滅,定然引三濁氣沸騰,如此一來劫難深重,豈不是遂了他的願嗎?”
李辟塵在局外,一語點醒夢中人,五位守穀弟子頓時醒悟,連忙調息六之火,運轉煉氣法門,待到半柱香過去,五人看著李辟塵的眼中都有一詫異之。
“好子,多謝你了。”
高壯對著李辟塵道謝,其餘幾人也是對李辟塵打個稽首,言中稱謝,卻是真心實意。
穆尋雁見到這一幕,對李辟塵道:“嗬,這可是難得一見,這麽多煉化氣,三火、築基,玉境界的師兄居然對你行禮,真是難得一見。”
語氣略有調侃之意,李辟塵回頭去,見角微微勾起,不由地故作詫異道:“原來你也會這樣笑,我以為你除了冷笑之外便不會這樣笑了。”
穆尋雁頓時一怔,了自己的臉頰,忽的沉默下來。
而徐丘貉遠遠的看了李辟塵,見到諸多弟子對他行禮,心中是又驚又奇,同時還有一嫉妒之意在其中。
他暗道:“若不是李元心打了十枚文篆在他腦海之中,他又怎麽可能知道這麽多事,他又哪裏能明白鎮嶽宮中的道道?!”
“若是沒有他,那接文篆的豈不是我了?”
徐丘貉胡思想著,忽然蹦出一個想法,想要把李辟塵殺掉,這個念頭剛起他心頭頓時一跳,連忙下,額頭上浮現出冷汗。
但這念想一起,卻是怎麽也揮之不去了。
要知道玄門嚴弟子互相殘殺,若是發現,立斬無赦,有魂魄的,直接打得魂飛魄散;有神魂的,封封神榜中,為護山陣靈之一,抹去念頭,隻留下一點真靈讓你轉世,來世就算回憶起前世記憶,也得不回當初的法力,因果俱消。
而魔門則是多殺多爭,這就是修行三濁之氣的後果,殺氣,煞氣,死氣蒙蔽真靈,造格大變,顯出生靈兇殘一麵。
清濁本就是此意,善惡相對,如同太極圖一般,相生相克,共濟。
戚晉元抬起頭來,聽見穆尋雁與李辟塵的對話,不由地道:“不是難得一見,而是這本就是他該的。正所謂達者為師,李子一言將我等點醒,要知道劍囚穀三濁氣旺盛,我們稍有不慎便會被殺劫,走火魔。他這一言卻是間接救了我們五人命,莫他是個尚未去劍奴的弟子,即使他是個凡人,也當得起這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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