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的深,頂立地的巨大骸骨支撐著這片人間,它是高牆前的苦修者,是這世間最後一道執念所化的蓋世人,但他為了了卻自己的執念,甘願為這般模樣,連最後的氣,也已經散落在亙古之前。
有人立在這副骸骨的邊上,看了很久,轉過去,墜向了地球。
沒有枷鎖的覺,真好,而太空尊的骸骨,或許就是那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故事,所矗立在人間的不朽碑。
大道不朽。
人降臨在地球上,舉目四,沒有人察覺到的出現,該走的人已經離去,還有一二遊子歸來,在這片人世流轉,人見到太易尊,也見到那個被稱為白雲的年,那是曾經的太上昆侖,他是一個好對手,但如今真靈洗淨,這是神祖親下的手段,白雲已然不算是昆侖了。
新的生命,從世間唯一先之先而出,昆侖的軀是舉世無雙的,他的靈也是不可複製的,這個名為白雲的孩子能活很久,他也是這世間擁有仙道傳承的最後一人。
人很久沒有出現了,也很久沒有回來了,哦,別誤會,的故鄉並不是地球,來到地球,僅僅是因為這裏是太乙與太易的故鄉。
想要看一看這片人間而已。
但是歲月似乎還沒有抵達他們的時代,人也不準備流之中,呆了一會,隨後離去,的目微,在一江水的邊緣,看到了一個捕魚的人。
這讓很是意外。
“你居然沒有死。”
人看著那個漁夫,而漁夫轉過頭來,看到人,沒有什麽表,隻是道:“這話不應該我來嗎?”
人失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沒有去青史彼方?”
漁夫道:“去了,隻不過又回來了。”
人道:“是彼方不合你心意嗎?”
漁夫道:“不,甚合我心意,隻是有些厭倦了鬥爭,在這裏休息休息,倒也不錯。”
漁夫道:“請我漁歌子,不要再過去的名字了。”
人詫異:“你拋棄了過去的一切?”
漁夫道:“龍蛇與白帝都拋棄了,我為什麽不能拋棄呢?”
人道:“不,他們並沒有拋棄,骨子裏,白帝還是那個帝夋,龍蛇依舊懷念他的雷神世。”
漁夫道:“但白帝已經坐上羲和的戰車離去,龍蛇則是回歸太華再不出山,大家都累了,過去的事,僅僅是懷念而已,又怎麽能是沒有拋棄?”
“那是我們的黃金歲月,不應該被自己忘,我記得便好,你可以忘記的。”
人失笑:“那你們不是連吹牛的對象都沒有了嗎?”
漁夫道:“可以自己幾個人聚起來互相吹麽。”
罷,兩個人都捧腹大笑起來。
人抬頭向空:“你覺得那位現在會在哪裏?”
漁夫道:“你想要見他,你隻見過他一次吧,還並非真。”
人道:“這般傳奇的後輩,怎麽樣也想看一看的。”
漁夫道:“那不如去舊鄉看看?”
人失笑:“你是,他或許在研究那些花朵嗎,可那些花朵有什麽可研究的呢,都是有與無的力量所促的,所誕生的,他既然已經超越一切,那些花朵在他眼中已經沒有。”
漁夫也是失笑:“你腦子裏,隻有和非可言嗎,人家就是想看看風景,不嗎?”
人負手,忽然一歎:“是也是啊”
這世間的故事還會繼續下去,而誠然如漁夫所言,這世上的事,行為,也不僅僅都是為了而去的。
“自從我第一次逝去,我想明白了很多事,長生隻是為了爭鬥嗎,還是必須要爭鬥才是長生?我們到底是在修道,還是道在故意引導我們?”
漁夫笑著:“道很有意思啊。”
人想了想,忽然問道:“玉門是誰?我還不知道呢。”
漁夫很是愕然:“你不知嗎?”
人道:“快講快講。”
漁夫哈哈一笑:“他誰也不是!玉門就是玉門,你啊!真是個蠢貨,人間歲月流逝,總會出現一兩個才的!”
人眉頭一挑,沒有什麽。
人離開了,而漁夫依舊在江水上擺渡,他著遠方的青空,輕聲且歡快的唱了起來。
“我本楚狂人,歌笑孔丘”
走了很久很久。
人拿著花朵,他在某座人間找到了墳塚,這片土地是雲原的碎塊。
“多謝你了。”
人把花朵放置在墳塚前,這並不是尋常的花朵,而是從舊鄉之中,曾經被摘走的花朵之一,這朵花名為“大幻”。
大幻者,死也。
“水月鏡花終幻跡,贏得半生魂夢與纏綿。”
“倒也有趣,這才是你的願,平淡一生”
人負起手來,微微前傾著上,似乎在與這座墓碑的主人隔著萬古對語。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謝煙塵。”
人道:“呂忘塵,呂霜,夫妻二人同姓,不過千古萬古以前,姑娘啊,你好像不這個名字我或許見過你,也或許沒有,但我見過九衢塵”
“轉世而不亡真靈,回而不消記憶,我是謝煙塵,與你呂忘塵其實也很像,都是被地拋棄的人兒,我曾是六至人之一的百戲人”
“而你是冥的餘孽,不為世所容納,我也曾經在想,我到底是誰,千變萬化之後,我連自己的本相都不記得了,我是什麽,如今,或許也正如楚狂所,我是謝煙塵而已吧”
“執筆人連你的墳塚所在之都抹去了,但我還記得,他能瞞過下人,瞞不過我,他倒也是細心,巧妙的瞞了很多人的歸,包括三聖人”
“絮絮叨叨,的有些多了,我還要再去好幾個墳頭看看,像是斬紅塵,醉花如果可以的話,三更和鬼雨的墳頭,我也想去嘲諷一下,不過他兩個貌似死無全了真是可惜”
如此轉過去。
在這山野的遠方,風與雲霞浩浩,謝煙塵愕然,看到一個白白發的年輕人,持著九蓮華,站在距離不遠的,那山花盛開的山野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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