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不夠!”
百裏藏花角微笑,照在他的臉上,仿佛有些黯淡,這是一個極的男人,他有一雙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在那雙眼睛裏,有兩黑兩白四道影子,如四隻紅著眼睛的瘋狂兇,狠狠地撞在一起。
兩人中央,白絨紛飛,一陣勁風吹過,白絨散了,現出兩枚烏黑的暗,緩緩往前飛了一段,又無力地墜落下去。
“快看,有兩個人摔下來了!”
“不,是三個!”
“還有一隻白鷹正在俯衝!”
“好大的白鷹!”
赫連子都著那隻白鷹,微微一笑,道:“你的夥伴來了,可還來得及嗎?”
那隻白鷹還在俯衝,可百裏藏花離地麵越來越近。
百裏藏花往上看了一眼,見白鷹還有一段距離,他又取出兩片羽,朝下方擲出,足底恰好踩在羽之上,下墜速度稍減,旁也已出現閣樓。
就在這時,白鷹俯衝到百裏藏花下方,他腳下,百裏藏花足尖在鷹背一,借力一彈,人又斜掠而上,那白鷹卻猛地下沉,龐大的軀在離地麵兩尺,雙翅一展,地掠出一段,又衝上高空,那雙白翅竟已接近大街的寬度。
“踏鷹飛步!”
赫連子都站在樹幹上,著兩人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角出不可名狀的微笑。
百裏藏花替雲天行解開道,道:“你說‘萬花樓’在哪?”
雲天行剛剛死裏逃生,現在依舊有些恍惚,他從未有過如此驚險而又刺激的經曆,被拋出觀景樓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有人能從那樣的高度墜下且毫發無傷,即使有些人僥幸活著,斷胳膊缺、重傷待死總是免不了的,可凡事總有例外,而且這個例外讓他久久震驚不已,他遇到了天下第一輕功。
如果跟張二生說今天自己從觀景樓上跳下來了,他說什麽都不會信的,除非能當著他的麵再跳一次,不止他如此,恐怕沒人會相信。
百裏藏花多次救他命,雲天行對此很是激,對於他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當即指出“萬花樓”所在方位。
百裏藏花點點頭,並沒有將他放下的意思,隻不過換了一個雅觀的姿勢,左手扶住他肩頭,帶他向前掠去。
雲天行的輕功上上牆、爬爬樹還行,對百裏藏花這種高深輕功也隻能洋興歎了,輕功一直是他的短板,沒人傳過他任何與輕功有關的功法,他過讓百裏藏花教他輕功的想法,不過轉眼就打消了這個不現實的想法。
百裏藏花形輕盈,每當落下,足尖一點,子又斜掠而上,在空中劃一道完弧線,恰好落在相鄰房舍頂端,如此接連縱躍,避開了擁的街道,極快地掠向“萬花樓”。
兩道人影在房舍頂端跳來跳去,過往行人極能注意到,即使偶爾有人注意到,大都投來欣羨之,也有膽小之人灰溜溜地逃跑,誤以為又要發生戰鬥。
江湖爭鬥無不在,這也嚇壞了不普通人,這些人但凡見到一不祥的苗頭,立刻慌忙逃竄,生怕被刀劍氣波及到,大有杯弓蛇影之意。
雲天行低頭看去,見腳下景致不斷變換,或是擁的人流,或是蔥鬱的綠植,或是淩的車隊,或是流淌的河,當真是一步一街景,一眼一繁華。
景雖好,但轉瞬即逝;時如水,要且行且惜。
“到了。”耳畔傳來百裏藏花的聲音。
雲天行舉目去,見眼前是一座環形樓閣,算不得高,但裝飾極為豔麗,樓門牌匾上“萬花樓”三個大字,在紅綢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樓上開了不紅窗,幾位豔麗子正趴在窗沿,向下探,說說笑笑,議論過往行人。
依門站了幾位妖嬈子,材惹火,凹凸有致,雖不暴,但足以讓人而停步,在這些紅塵過客之中,不人曾秉持聖賢之心、風傲之骨,奈何紅醉人、凡塵客,終抵不過那三尺長,淪為樓中一客。
雲天行是人,也是個男人,但他是一個有底線的男人,這種地方他是不會進的,轉頭對百裏藏花說道:“我已將你帶來,你請便吧,我要走了。”
“來都來了,不進去豈不人笑話?”百裏藏花拉住他,門旁幾位妖嬈子已扭著蠻腰,笑迎上來。
“那又怎樣,我從不在意這些虛無的東西,讓們笑好了,我要走了。”雲天行掙了掙,卻沒掙掉,他知道百裏藏花的本事,隻要他不鬆手,想從他手中掙出來,門都沒有。
雲天行多次請求離開,百裏藏花皆以微笑拒絕。
雲天行無可奈何,隻能用兩雙怒目狠狠瞪他,希他能放自己離開,但這似乎並沒有多大效果,他本沒有鬆手的意思。
“呦,這位小爺想走呀,人家可是破門都要往裏鑽呢。”
“就是,就是,小兄弟也太看不起我們姐妹了,難道還怕姐姐們伺候不了你嗎?”
“看你這幽怨的小眼神,姐姐又不會吃了你,不過,你的樣子真討人喜歡。”
眾妖嬈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笑著,雲天行沒有被們的話語打,不過眼前波濤洶湧,相互推,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之勢,而且浪之中時常湧起一巨浪,驚得他連忙轉過頭,生怕意誌被這洶湧的浪吞沒。
百裏藏花見他臉上紅一塊,白一塊,不停轉頭似在躲避什麽,不由一笑,道:“我這位朋友怕,幾位妹妹莫要見怪。”
“公子的聲音這般聽,人家就是想怪罪,都提不起氣來呢。”
“公子俊優雅,貌賽潘安,像公子這般人小還是生平僅見,真是榮幸萬分,隻恨小福緣淺薄,不能為公子端茶斟酒。”
“何止貌賽潘安,公子這般容貌,世間也找不出第二個,天上神仙也要自愧不如。”
百裏藏花不知是聽得太多,還是混不在意,對於這些足以讓人飄飄仙的話語,竟無半分容,隻是淡淡一笑,道:“麻煩幾位妹妹將這位朋友帶進去。”說罷,他以扇代指,在雲天行背部“神道”點了一下。
兩位膀大腰圓,臉帶麻子的醜應聲從人群中出來,二話沒說,架起雲天行的胳膊就往裏拖,毫沒有憐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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