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中無男工,而且遵從“寧要醜不要俊男”的擇人準則,這兩位力大如牛的醜從萬千俊秀公子中穎而出,功加萬花樓,而那些打著“禍牆”想法的男子均被無地拒在門外。
“這樣也可以?兩位壯士快放我下來,不,兩位姐姐,兩位好姐姐......”雲天行被架進樓,奈何全彈不得,隻能苦苦哀求,可這兩位油鹽不進,本不搭理他,連拖帶拽將他帶到一間大房。
房中裝飾簡潔雅致,花燭字畫,香爐長琴。
這是一座環形樓,樓中眾房可共賞同一片景,而且上房窗外接有遊廊,客人可踏上遊廊觀賞園風景。園有一汪清泉,平澈如鏡,水麵浮有花瓣,這是櫻花的花瓣。在園中間,有一株高大的櫻樹,其枝葉散漫,遊廊之中,每每微風吹過,瓣漫天,飄散清香。
百裏藏花靠窗而坐,雲天行被安置在下首,他再三請求,可百裏藏花隻是笑而不應,他隻好閉目靜心,不再言語。
“取最好的酒來,再請阿水姑娘過來。”百裏藏花對侍說道。
“酒自然是最好的,隻是……阿水姑娘乃百花之首,要先問過老媽媽才能決定。”侍恭敬回道。
“那便請老媽媽過來,我當麵問便是。”百裏藏花道。
“如此,請公子稍等。”侍掩門離開。
過不多時,房門“吱呀”一聲,自外向推開,侍端了一壇酒進來,拆下封口,分別在兩人杯裏斟了酒,恭敬地站到一旁,等候吩咐。
百裏藏花端起酒杯湊到鼻下嗅了嗅,輕輕抿了一小口,又盯著杯中酒瞧了一會,淡淡道:“酒是好酒,如果再多放一年,酒味才算最佳,可惜,可惜。”
那侍微微一笑,道:“萬花樓中來客眾多,點名要好酒的更是不,可像公子這般能直接指出此酒缺憾之人,實無幾人,公子酒行之深,小實在佩服。”
百裏藏花溫和一笑,道:“姑娘舉止典雅,談吐不凡,已遠超侍範疇,敢問花榜第幾?”
雲天行一驚,他雖沒到過青樓,但“花榜”這個詞卻常聽人提起。花榜用於排列青樓子頭銜高低,排名越靠前的子越歡迎,也越容易為富家子弟口中談資。
萬花樓的花榜隻設十位,常有富者為博榜中人一笑,豪擲千金。
雲天行轉眼向那侍瞧去,見眉目含笑,豔人,神態高雅,確實不凡,沒想到竟是花榜中人。
“原來公子不僅懂酒,還懂人。”那子一笑,“小聽說樓中來了位貴客,執意要見花榜之首,可阿水姐姐正在梳妝,一時來不了,小隻好借機前來瞻仰公子仙,如有打擾,還公子勿怪。”
“不怪,不怪。”百裏藏花搖搖頭,“姑娘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子施了一禮,道:“小弄月,花榜第三,讓公子見笑了。”
這時,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漸近,一名飾鮮的婦人快步走了進來,後跟了兩名侍,來人正是萬花樓的老鴇。
“月兒你又胡鬧,驚擾了客人看我如何收拾你。”老鴇瞪著弄月,似乎頗有怒意,其實便是讓弄月來此試探一番,畢竟阿水乃樓中招牌,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弄月遞給老鴇一個笑容,道:“媽媽勿怪,月兒這就離去。”對百裏藏花施了一禮,便笑著退下了。
老鴇看了雲天行一眼,也僅僅隻是一眼,目最終停在百裏藏花上,道:“兩位可是要見我家阿水?”
“正是。”百裏藏花點點頭。
老鴇老辣的目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白男子,的直覺早在富的閱曆之前就已做出決定,這個男人的確有見阿水的資格。
老鴇道:“阿水馬上就來,在此之前,我有一事相求,請兩位一定要答應。”
百裏藏花道:“請說。”
老鴇道:“阿水與尋常子不同,隻能彈彈琴,跳跳舞,其他事可做不來,兩位可莫要強求。”
百裏藏花道:“這個自然。”
老鴇微微一愣,的意思並不難懂,可這男子看起來並不在意,以往的賓客大都想與阿水共度春宵,對此更是無所不用其極,雖沒能得逞,但狼本都暴無。但此二人目無兇,麵無桃,並未因為的話語變半分,難道這兩人真的隻是來喝喝酒,聽聽琴?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男人?
老鴇驚疑不定,沉默良久,道:“兩位可聽清我剛才的話了?”
“再清楚不過。”百裏藏花緩緩抬起頭,出一張絕的臉龐。
眾侍皆為之側目,們見過不男子,可那些所謂的男子,在他麵前多半要枯萎了。他的聲音很迷人,一直都是,聽他說話本就是一種,如果再看著他那張臉,如果定力不夠,很容易迷醉。
失神的侍被老鴇拉醒,麵帶紅暈,一副意猶未盡之,在老鴇“兇惡”目地視下,怯怯地退出房去。
老鴇說了些客套話,也說了些恭維的話,在雲天行聽來,純粹是為了多討點銀兩,那老鴇說完便掩門去了。
盞茶時間過後,兩名侍推門而,分立門旁兩側,一子纖步移進來,一襲長,長長的擺拖在地板上,及腰長發隨而,淡淡清香彌漫開來。一雙眸在房中掃過,微微欠,道:“小阿水,見過兩位公子。”
雲天行神一振,他常聽人談及阿水,不想今日竟見到了本人,的貌與傳聞並無太大出,隻是眾傳聞皆不約而同地忽視了一點,而且是很關鍵的一點,有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婉婉人,讓人不心生憐之意,這也是阿水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阿水”這個名字也是由此而來,隻可惜,眾人隻記住阿水的貌,卻忘記了本來的“好”。也許他們本就不知,又有多人能在“好”麵前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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