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蒼衍抱著雲疏月離開藥堂時,零一正準備去喊暗衛來抱,結果一個字還沒蹦出去,蕭蒼衍已經淡漠的與他肩而過。
零一:……
我靠,是他瞎了嗎?主子為什麽抱著三小姐?!
“送幾件能穿的服到本王房中。”蕭蒼衍抱著大步離開,留下一眾暗衛呆若木。
零一激的握著玄卿的手:“玄大人!您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主子讓我送服去他房中,他還親自抱著三小姐,難道他要開葷了嗎!怎麽這麽直接啊,難道不是應該先牽牽小手親親小什麽的嗎……”
玄卿:……
他著蕭蒼衍大步離去的方向瞇起眼睛,主子真的對雲三小姐上心了?
——
雲疏月下意識的蹭了蹭枕頭,自從穿越到這個破地方,還沒睡過這麽舒服的床呢……
“王妃,您醒了?”一名侍模樣的子上前,“奴婢伺候您寬。”
雲疏月一愣,隨即下意識的瞇起眼睛,這裏是哪裏?蒼王府?
“王妃,這是王爺的房間,您放心,王爺一直守著您,守了兩個時辰呢,半柱香之前才離開的,您是不是想王爺了?”
“……”一噎,從哪裏能看得出很想念蕭蒼衍?
嗬嗬,想念?想念個屁!現在恨不得剁了他。
雲疏月起下床便走,語氣冷冷:“回稟你們王爺一聲,我回府了。”
還未等侍反應過來,雲疏月便已經快步離開,侍愣了愣,從前若是有子能進殿下的房中,想必是欣喜萬分的,怎麽這位三小姐,卻是避之不及的模樣?
侍正準備轉去找殿下匯報,可剛踏出門,便見到蒼王殿下站在不遠,著三小姐離去的方向垂眸。
他目銳利,淡淡一掃,“玄卿,去送送。”
……
天已晚,雲疏月一路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小破院子,換了服打開門,朝著玄卿扔過去。
玄卿慌忙接住,定睛一看,除了服,居然還有蟾的盒子!
裏麵十幾隻蟾活蹦跳,旁邊還附帶了一張注意事項的字條,玄卿心裏一個咯噔,三小姐這是要和主子分道揚鑣啊?
他急忙追了過去:“三小姐,別這樣——哎呀!”
一句話還沒說完,雲疏月冷冷一笑,猛地關了門,玄卿捂住鼻子一陣痛呼。
“玄大人還是回去吧,我這廟小。”雲疏月的聲音懶懶散散:“放不下你這尊大佛。”
“哈哈,那個三小姐,您別生氣,稍安……”
“我不跟智障生氣,滾!”
下一瞬間整個屋子的燈都滅了。
玄卿角了兩下:“不是,三小姐,那個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哎呦三小姐你怎麽又扔東西啊!”
玄卿撿起來一看,頓時大驚失,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是荷包?三小姐給殿下做的荷包?這下誤會大了,“那個啥三小姐,事其實不是你想象的……”
“雲疏月。”
然而,不等玄卿說完,一道淡淡沙啞的男聲在夜中響起。
他負手而立,一玄袍帶著金蟒紋,低調沉穩霸氣。
蕭蒼衍踏著月而來,站在了雲疏月的房門口,“開門,讓本王進去。”
“……”這欠揍的語氣讓雲疏月瞬間暴躁,火大的直接用被子捂住腦袋,煩悶的閉上眼睛。
等了許久,裏麵的人也毫無聲息,蕭蒼衍是八階高手,自然能聽出來雲疏月是睡著了,他也不惱。
月如流水一般傾瀉在他上,十一月的天氣微寒,玄卿抱著蟾盒子瑟瑟發抖:“爺……”
蕭蒼衍沉默不言。
第二天一早,雲疏月打開房門,意外的看到門口站了兩個人。
背脊直如鬆,危險萬分、卻給人一種淡薄之的蒼王殿下,和……已經被凍的快要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玄卿。
翻了個白眼,繞過蕭蒼衍,徑直往院子裏走去。
“三小姐,您醒啦?您看我們爺昨日可是在您的門口站了一晚上,您覺得……”
“蟾的藥方都給你們了,絕對沒錯,我說了合作到此為止。”
雲疏月一邊說一邊翻泥土,完全不看兩人一眼。
玄卿一陣尷尬,他沒想到不過一個測試而已,雲疏月居然這麽生氣,還想說點什麽,卻見雲小豹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玄卿:……
雲疏月扯了扯角,見那個男人不如山,的語氣裏帶了幾分嘲諷的味道:“蒼王殿下日理萬機,難為殿下親自來一趟。”
雖然說著‘難為’,但是語氣裏一點也沒有難為的意思。
“哦?”蕭蒼衍語氣寡淡:“你怨本王?”
雲疏月一聽就來氣了,放下手裏的東西,轉過頭,冷笑一聲:“沒有,我不過是蒼王殿下手中的一枚棋子,哪敢怨你呢?”
玄卿急了:“三小姐,您可知道爺為什麽非要試探您嗎?”
雲疏月心中的怒火越來越大。
這主仆兩個是不是真當好欺負?
於是當即想也想的嗤笑道:“除了試探我還能是什麽原因?試探,不信任我,還口口聲聲與我合作?”
玄卿扯了扯角,“三小姐消消氣,那個……”
話音未落,一柄淺綠的劍浮在了蕭蒼衍的掌心,他深斂的黑眸微抬,打斷玄卿的話:“雲疏月,過來。”
雲疏月突然覺有一強大的力量包圍著,下意識的蹙眉。
“三小姐,這是爺特意為您準備的武,之前您無法使用,不過今日卻是可以了!”
武……
雲疏月看向那把劍,沒有實,淺綠的,半明,卻靈力充沛,“王爺這是補償我?”
“怎麽能說是補償呢!王爺很早就給三小姐準備好要在今日給您了。”玄卿在一旁十分急躁。
翻了個白眼,把頭扭到一邊:“不要。”
……
玄卿和不遠的零一咽了下口水。
臥槽,第一次有人拒絕他們王爺的東西!這還是王爺一個人挑了一整晚,才為三小姐挑選出來的武啊!
三小姐這樣拒絕,王爺肯定會生氣的!
“三小姐,爺讓你過去呢,您……”
“不去,滾!”雲疏月的火氣蹭蹭蹭就上來了,狠狠踢了玄卿一腳。
蕭蒼衍當即便笑了,晨曦的灑落在他上,他恍若天神一般,逆朝走去。
玄卿不忍直視,默默別過眼。
零一悲痛絕,默默抹著淚。
完鳥,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接近王爺的人,今日估計就要玩完了……
雲疏月看著那個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麵前,他黑袍華貴,自由一傲世天下的霸氣。
然後,在微弱的天中,那個男人低下頭,出手,對著緩緩啟口:
“本王過來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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