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姨母,他卻為了一個人……趕走!
皇後怒急攻心:“蒼衍!你對待流詩如此,對待本宮也如此了嗎?本宮……本宮今日與皇上說過了,要與流詩在蒼王府住三日!”
蕭蒼衍若是拒絕了姨母,就是不孝,皇後娘娘知道他失去母妃,這個容妃的嫡親妹妹,是蒼王殿下最尊敬的人之一。
所以篤定蕭蒼衍不會趕走自己。
他確實不會趕皇後走。
蕭蒼衍淡淡抬眸:“姨母隨意,隻是本王有要事,須得與王妃出門一趟,大約三日回府。”
皇後氣的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說要和江流詩在蒼王府住三日,蕭蒼衍就說,他和雲疏月要離開三日。
這一看就是故意的呀!
“蒼衍,姨母難得出宮,你居然……”皇後麵通紅,氣急了的模樣:“那個人不值得你維護!”
“值不值得,是本王說了算的。”他淡淡道,負手離去,不帶一留。
蕭蒼衍走後,零一才現,“皇後娘娘,蒼王殿下代,江姑娘並非王妃的親戚,所以日後‘妹妹’這個稱呼,還是省了吧。”
江流詩似經不住打擊似的後退一步!
連雲疏月妹妹都不行了麽!
還有,方才蒼王哥哥明明就在這裏,為什麽不親自與說……
現在,連和說話,他都不願意了?
蒼王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江流詩隻覺得頭一陣腥甜,急火攻心,居然暈了過去……
“江姑娘!”
“江姑娘怎麽了!”
“哎呀,江姑娘暈過去了,加上在大牢裏心鬱結,恐怕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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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疏月把玩著機關弩,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頭一看,是蕭蒼衍。
他一襲黑袍冷漠又衿貴,帶著銀的麵,折寒。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此時站在了的房門門口,遮住所有,神莫測。
雲疏月沒心看他,繼續低頭研究機關弩。突然,一個小藥瓶滾到了桌上。
這才抬眸:“你幹什麽?”
男人淡聲開口:“上藥。”
“上什麽藥?”又沒傷。
“……”那人似乎沉默了半晌,突然坐到了邊,攤開的手掌心,然後將那個小藥瓶的塞子取下,取了一些藥膏,抹在了手心。
雲疏月:……
給手掌上藥做什麽?難道……
他覺得,打江流詩的時候,打疼了??
雲疏月心尖抖,一種說不上來的覺,正在麻麻的,侵蝕四肢百骸。
“蕭蒼衍……”
“本王替你責罰了,可還滿意?”
“……”角了一下。
他不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靜靜的上完了藥,才淡漠道:“與本王出門三日。”
“沒空。”想也不想的回絕了。
“……”這人!蒼王殿下的眉頭蹙:“皇後與江流詩要在府中住三日,你確定要留下來?”
聞言雲疏月一個踉蹌,差點一口水噴出來,皇後有病吧?居然還要在府中住三日?
角搐:“我可以自己去國師府住,就不勞煩殿下出門辦事還要帶著我了。”
不僅是雲疏月,也是雲初呢,在京城範圍,至還有個國師府可以去。
誰知道那男人不鬆口:“本王欠你一個條件,幫本王殺幾個人。”
“噗!!”這回雲疏月是真的噴了。
覺自己沒聽清:“蕭蒼衍,你覺得你欠我的條件還不夠多嗎?”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他的人。
不對,這不是重點,突然瞪大眸子:“殺人?!”
他麵不改,已經將的後領拎住,一把提起往門外走去。
不遠有一匹黑帥氣的馬,他翻一躍,然而對著雲疏月出大掌,“上來。”
“……”好像還沒答應吧!
然而蕭蒼衍的‘上來’,隻是提醒,並非征求的意見。
等雲疏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蕭蒼衍前,那人牢牢的攬住腰肢,整個人窩在他懷裏,被他獨有的男氣息包圍。
待坐穩,那人瞬間飛馳而去。
雲疏月這才會到馬上是有多冷!
狂風雜,本就冰冷刺骨,加上馬的速度極快,有種臉上被刮了刀子的錯覺。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疾馳出城,狂風更大,還夾雜著薄薄的雨滴,雨滴與快速飛馳的馬而過,水珠化為利刃,過的臉,好疼。
雲疏月下意識想要捂住臉。
然而一鬆開韁繩,整個人就往旁邊一倒,嚇得立馬再次握住了韁繩,驚魂未定。
男人似乎發現了的異常,冷眉微蹙,大掌一揮,瞬間被他的披風蓋住了。
蕭蒼衍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解下了自己厚重的披風,裹在了雲疏月上,隻出一個小腦袋,像一隻脆弱的豹子,左右看了看,最後又將腦袋回披風裏。
“蕭蒼衍,你要殺什麽人?”悶悶的聲音從披風裏傳出來。
說完雲疏月才撇撇,怎麽忘了,自己是被披風擋住了狂風,可以說話,可蕭蒼衍在迎風飛馳呢,他一開口就會有強風灌,說不了話的,所以也沒指他會回複自己。
卻沒想到,那人毫不狂風暴雨的影響,淡淡道:“毒人。”
“毒人?”雲疏月一驚,猛地探出腦袋,卻被冰涼的雨水澆了個心涼,隻好又了回去,“什麽毒人?”
“本王不知。”
雲疏月差點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你就要殺了人家?”
頓了頓,突然想起來:“莫非你的毒,和毒人有關?”
披風裏雖然自一個小天地,溫暖又舒適,與外麵的大雨狂風隔絕開來,但雲疏月還是覺得,蕭蒼衍的越來越冰冷。
他淡淡道:“與本王無關,但楚瀾上的毒,與毒人有關,那些毒人攻擊很強,若是讓他們進了城,全城都會遭殃。”
他難得解釋這麽多,雲疏月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蕭蒼衍是怕那毒人威脅到京城的百姓,所以才要去殺了他的。
但,總覺得他有很多事瞞著,而且這件事和楚瀾也有關係麽?楚瀾……不就是楚傾瀾?
不對呀!
“蕭蒼衍,楚瀾沒有中毒呀,他上沒有毒素!”
“……”蕭蒼衍淡淡看了一眼:“蠢。”
“!!”居然說蠢!
咦,等等。
雲疏月突然想起來了,楚瀾上是沒有毒,但玄卿說,他剛昏迷的時候,上是有毒的,難道那才是毒人下的毒?
隻是,這件事這麽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