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雲疏月的所料，雲辭是來與商量母妃一事了。

雲王府雖然表麵平靜，但隻要稍有能力便能打探到雲王現在的境。

他焦慮不堪，正在似乎搜尋一副去世十年之久的骨。

依照雲王和雲淺霜的勢力自然不難，但要能騙過月家，就有些難度了。月傾歌本的戰氣不低，死後骨的心髒部位會凝結一顆小晶石。

所以他們必須尋找符合這樣特征的，要在七日尋到……不是易事。

月家正是注意到了此事，才懷疑傾歌還活著。

因為月丞相不到那顆晶石的存在。

晶石……雲疏月抿，還是第一次聽到關於死後晶石的事，但既然月家也懷疑母妃還活著，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倒要看看雲王會用什麽方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等雲辭走後，雲疏月無所事事，進了蒼王府的藏書閣，開始翻閱關於天玄門的往事。

紫嵐尊者為什麽千裏迢迢來到皇都，收了雲淺霜做徒弟？

雲淺霜又不是最天才的，紫嵐尊者為什麽會看上？

不過……十年前將自己的戰氣吸納走了之後，到是為這一輩子的佼佼者。

紫嵐尊者隻收徒弟？

不可能，天玄門有男弟子，雲淺霜有親傳師弟。

那是為什麽……

不得而知。

*

幾日後，雲疏月蕭蒼衍等人被召進宮。

雲王帶了骨，將當場驗毒，證明雲王府的清白。

馬車上，路過雲王府的時候，遠遠看到雲王笑的得意洋洋，本不擔心似的。

“雲王不一定弄得到，不過雲淺霜就難說了。”蕭蒼衍淡淡道：“想必，是覺得萬無一失了。”

“雲淺霜……”雲疏月擰著眉，“很古怪。”

“知道哪裏古怪麽？”蕭蒼衍勾了勾，饒有興趣的問。

小豹子當即翻了個白眼，廢話，當然想啊！

蕭蒼衍也不含糊，直接進正題：“十年前，紫嵐尊者來到皇都，想收一個徒弟，原本看中的是你。”

雲疏月一驚。

男人繼續道：“紫嵐尊者顯然已經注意你許久，甚至在你五歲的時候，給你送上一套典籍，希你勤加修煉。還給你渡了一些戰氣。”

“怎麽可能？！”雲疏月驚呼，“我不記得。”

“消除了你的記憶。紫嵐尊者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麽？”

男人覺得有意思，輕笑道：“所以我斷定，從那時候開始，就看中你，想要你做的徒弟，至於為什麽不那時候就將你收徒離開……自然是因為你母妃。”

“我母妃？”

“月夫人名天下，與紫嵐尊者勢均力敵，若紫嵐對你不利，月夫人自然會有所覺察，所以隻能按兵不，等到月夫人亡故後，才下山要收你為徒。”

“然後呢？”

“誰知道在收徒前，你莫名其妙生了一場大病，失去了所有戰氣，而你的大姐卻為數一數二的天才。理所當然的，紫嵐選擇了雲淺霜。”

雲疏月點頭，真很正常，廢和天才中選一個，正常人都會選雲淺霜。

“問題是……”蕭蒼衍低聲音，“紫嵐知道雲淺霜的戰氣是從你上下來的，在這樣的況下，依舊選擇雲淺霜，並且……”

“並且什麽？”

蕭蒼衍眉目一凜，勾起了一個嘲諷至極的笑意，“並且，本王查到，紫嵐的兒在十一年前患上重病，死於——十年前。”

雲疏月眼皮一跳！

怎麽又是十年前？！十年之前到底發生了多大事？！

而且這些，還與二十二年前的穆國公府覆滅一事有關。

天啊……是有人謀劃了二十多年？謀到底是什麽？

雲疏月仔細在腦中思索，如果把每件事分開：原主重病，雲淺霜為天才，紫嵐收徒，紫嵐的兒去世了。

那麽前兩件事聯係在一起，可以理解為雲淺霜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後兩件事聯係在一起，可以理解為紫嵐為了平複喪之痛，所以選擇收一名和兒同齡的孩做徒弟。

可這四件事聯係在一起，那麽……

蕭蒼衍的脊椎作痛。

這疼痛伴隨了他許多年，頓了半晌，蕭蒼衍開口，“可知曉靈骨？”

“大概知道一點，靈骨在脊椎上，是所有戰氣的支撐點，若靈骨損，那麽戰氣就會消失或者衰敗。”

“不錯。”男人抿了一口茶，目中滿是冷凝，瞇起眼睛，“那麽本王便告訴你一個。”

雲疏月眼皮一跳。

他微微低，薄湊近，挑起雲小豹的下，勾了勾，“本王在十年零三個月前，失去了部分靈骨。”

“……什、什麽？”蕭蒼衍被人掉了靈骨？！？

“不必擔心。被掉的那一部分，便是本王曾經與你說過的‘死’氣，沒有了那部分靈骨，本王反而活的像個正常人了，於是我沒有追究。”

他是‘生’氣，是那種逆天改命的治療法，那麽‘死’氣是什麽？

雲疏月沒問，卻也知道不是好東西。

“那靈骨唯一的用便是……”

他張開手掌，似笑非笑的聲音在雲疏月後響起，“能夠維持不死。”

雲疏月眨眨眼睛，“維持兒的不死？”已經確定靈骨的人是紫嵐。

“不。維持的並非兒，而是你大姐。”蕭蒼衍挑挑眉，“你之所以這麽久還未恢複，也是靈骨被走，而你的木屬靈骨，能夠令亡者複活……塑造新生。”

等一下！

雲疏月眼皮一跳！

塑造新生，不死！

這可以理解為，一共有兩個死人。

的兩個被灌給其中一個，令複活，重塑新生；而蕭蒼衍的靈骨，則給了另一個死者，令不滅，永不腐爛。

雲疏月沉默了半晌；“……那，紫嵐為什麽要這樣做？”

“當然是為了兒能夠活下來。”蕭蒼衍勾了下薄。

用一種‘你怎麽能這麽蠢’的目看著雲疏月，“難道你真的覺得，雲淺霜就是雲淺霜麽？”

雲淺霜……難道不是雲淺霜……

雲疏月心裏有一種十分匪夷所思，卻又……很說得通的想法，在逐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