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

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看蕭蒼衍這麽淡定，也不慌了，反正天下沒幾個人是蒼王殿下的對手，最要的是，相信蕭蒼衍不會讓自己傷的。

所以幹脆又回馬車裏，抱著書看起來。

看了一會，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零一，你能探查到幾裏之外的人事？”

正在駕車的零一，差點一個踉蹌摔了。

殿下就在邊，為什麽王妃要和自己說話，這不是害人嗎？

他巍巍的回答：“三、三裏左右……”

“那蕭蒼衍呢？”總不可能是五裏吧。

“這……”零一尷尬的朝後看了眼，殿下還在呢，怎麽能讓他回答？

“雲疏月，既然想知道，不如直接問我。”男人放下書冊，聲音淡而慵懶，淺淺抬眸。

雲疏月沒理會蕭蒼衍，看向零一；“你別管，我問你你就說。”鬼知道蕭蒼衍這麽悶的人會不會告訴。

“大概……大概是屬下的三五倍左右。”零一小聲回答，王妃也太不關心殿下了吧，連這個也不知道，殿下力戰氣都極好，隻要有心的話，能知到方圓十五裏之的危險，這沒問題。

“……哦。”雲疏月角了下，覺得蕭蒼衍太強大，再問下去會傷自尊，於是默默滾了回去。

零一還有一大堆話沒說，比如殿下的各種優點，一見到雲疏月走了，他愣了下，“王妃不問了？”

雲疏月想到剛才蕭蒼衍那眼神，一咬牙，“不問了！”

蕭蒼衍低笑一聲：“沒想到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雲疏月：……

這個人會不會好好聊天了！

氣的一口茶噎在嚨裏，“要是我和你同一時間修煉，我肯定比你更強！”

蕭蒼衍莫名就想到了從前兩人還是雲淩雲初時候，在天醫穀的那些日子。

於是他角的笑意更深，“嗯，一定是的。”

“……”雲疏月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這種嘲諷的語氣說出口的卻是肯定話，覺得自己可能遲早會被氣死。

幹脆不再說話，滾進角落一團。

蕭蒼衍看了一會，走到邊，“說了你兩句就生氣，還真是不好養。”

說完，手將人抱進懷裏，男人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嫌棄，更多的卻是無奈的寵溺：“有我在，你要學那麽多東西幹什麽。”

雲疏月默默翻了個白眼。

為什麽覺得，蕭蒼衍最近有那麽一點點的……改變？

這樣的蕭蒼衍，似乎在哪裏看見過。

因為不用擔心五裏之外的危險，又睡不著，幹脆在他的馬車上找關於天秦帝國開國帝後的資料看。

莫名覺得蕭蒼衍這裏會有。

結果不但有，還有很多。

馬車上有個書櫃，基本三分之二的書，全都與北蒼帝月皇後有關。

……有點懷疑蕭蒼衍暗這兩個人。

翻了好幾頁，反反複複都在說他們兩人的相識過程，宋國唯一的親王，高高在上，權傾天下；與宋國落魄郡主，爹不疼後娘不，人人嫌棄的廢柴。

這兩個人最後卻執手走天下，留下了傳頌幾百年的傳說。

所有的記錄裏，本沒有提到他們的問題，更不存在蕭蒼衍說的‘穆北蒼對不起南枝’這件事。

當然雲疏月覺得這是後人沒有記載，畢竟這些書都是後人寫的，每本書之間也有出。

大致翻了五六本，他們都在一個階段提到了‘赤水之青’幾個字，雲疏月見書裏的解釋都不一樣，幹脆抬頭。

“蕭蒼衍，赤水之青是什麽？水嗎？河嗎？”

他背脊一僵，下中翻滾的緒，問：“書裏怎麽解釋的？”

“有些書說是石頭，有些書說是河流，有些書說是一種青鳥，到底是什麽？”雲疏月擰眉：“我總覺得都不是。”

蕭蒼衍線繃，半晌沒有回答的問題。

直到又問了一遍。

冥冥中告訴雲疏月，一定要弄清楚赤水之青到底是什麽地方。

“蕭蒼衍？”

男人睜開眼睛，眸中的痛苦一閃而逝，過了許久，才深吸一口氣，緒幾乎抑不住，“……確切的說，是景觀。”

“景觀？”

“傳聞每年端午，翎州境的赤水與青水匯，會呈現赤與青兩種，層次分明，在夕下格外好看，故而做赤水之青。”

雲疏月一愣。

翎州……

好像並沒有這個名字的兩條河。

他似乎看懂了眼裏的疑，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不屑，淡聲啟口：“這兩條河，被北蒼帝填平了。”

……！

什麽？！

雲疏月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很想親眼看一看，似乎都能想出來落日下的赤水之青是怎樣的場景。

可居然被填平了？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蕭蒼衍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拿起手邊的書看起來，不再理會雲疏月。

為什麽填平……

男人冷笑一聲。

死後，無數個午夜夢回，他夢到他們曾經在翎州的一切，愧疚或者傷都不容許北蒼帝留下那兩條河。

他把南枝的一切，埋葬在了河裏。

馬車繼續前進，雲疏月剛剛明明不困的，忽然眼皮就睜不開了。

抱著薄被去了馬車裏的休息間，迷迷糊糊不知道夢到了什麽。

——

雲疏月知道自己在做夢，自從有了小櫃，便能清楚的分辨夢境與現實。

更確定的是，這是別人的夢，不是的夢。

這是第二次，在沒有經過自己同意的況下，了他人的夢。

之前夢，都需要自己製定對象，但這一次和上次夢到南枝皇後的那次，都是莫名其妙就夢了。

雲疏月往前走了幾步，覺得有點奇怪。

這裏……好像是宋國。

因為記得宋國標誌的，在現代應該做景泰藍，宋國將這種運用在各個地方，建築、商標、屋簷、橋梁，等等等等。

一眼看過去奢華無比。

雲疏月真的覺得奇了怪了，到底了誰的夢，這個人一天到晚夢到宋國什麽？

宋國都是前朝的前朝了。

還沒等想明白，忽然前方傳來一道輕蔑的聲音——

“皇室宗親前來翎州，不知道月南枝這個野種跟來做什麽，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