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應得的報酬……”

對於錢不多的評價，老道士面不改，坦然自若道：“他們有求於我，我也有求於他們，大家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

“至於誰在事之中，獲得的好更多，就各憑本事了。”

老道士微笑道：“他們都是年輕人，如果連我這把老骨頭都拼不過，那就是他們自的原因了，與我何干？”

錢不多猶如小啄米似的，連連的點頭：“是是是，俗話說，老而……彌堅，您厲害，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混賬東西，連師爺都敢取笑。”

老道士笑罵起來，當他聽不出錢不多話裡，還有另外半截話嗎。老而兩字之後，除了彌堅之外，還有另外一句，老而不死，是爲賊也。

不過這個賊，他當定了。

“不敢，不敢。”

錢不多連連搖頭，識趣的轉移話題道：“那麼師爺，你是覺得這個葉川，他佈置的風水形局，也有閃點嘍？”

“這是肯定的事。”

老道士也不掩飾，十分讚賞道：“這個年輕人，很厲害啊。”

“確實厲害。”錢不多贊同道：“連大風水師也敢算計，真是好大的膽子，也不怕大風水師怒了，一掌直接拍死他。”

“難道他算準了，幾個大風水師，進京回來之後，也要虛弱一段時間，沒力對付他？問題是，躲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啊。”

錢不多搖頭道：“過段時間，大風水師恢復過來，一出手就不再是試探了，而是雷霆萬鈞之勢，他覺得自己能扛過來？”

“你別管他能不能扛過去。”

老道士笑道：“他有膽子這樣做，就有承後果的心理準備了，不用你替他惋惜。況且，你不覺得，你的心態不對嗎？”

“什麼？”錢不多愣住了，驚疑道：“師爺，我心態哪裡不對了？”

“不對，非常不對。”

老道士搖頭道：“葉川，才大你幾歲，但是人家卻充滿了朝氣，無懼無畏，鋒芒畢，這纔是年輕人應有的。”

“而你呢，還是未年，卻暮氣沉沉的樣子。”

老道士輕嘆道：“或許，這是相師一脈，最大的病。看世，心也跟著老了。”

“呃……”

錢不多一呆，然後極力辯解道：“師爺，我沒有……我的心態，也很年輕呀。要不然，我賣個萌給你看下？”

老道士不置可否，順著長廊悠悠而行，慢怕道：“不多，人和人，那是不同的。或許在你看來，葉川這樣做，這是取死之道。”

“但是在人家眼中，卻是銳意進取，勇往直前。有上進心的風水師，就該有這樣的神，如果他求穩，心中害怕大風水師的打報復，心中有畏懼的緒，做事手腳，那麼他的前途，也止步於此啦。”

老道士微笑道：“當然，這是人家的道，也未必合適你。總而言之，做我們這行，按本心行事就好。至於後果什麼的，做了再說，何必多想。瞻前顧後的，也就不了什麼大事。年輕人，做錯了事，上帝都會原諒。”

“就算無意中，闖了禍，那又怎麼樣？”

老道士語氣之中，充滿了霸氣：“玉皇山，不主惹事，但是從來不怕事。不多，你要記住，你師爺我雖然老了，但是在江湖上，還是有幾分面子的。哪怕你捅破了天，我也能幫你兜回來……”

“……明白了。”錢不多心中凜然，重重的點頭。

事實上，他非常清楚，不管是他的父母，還是老道士，對他的期很高。也是由於這個原因，他才覺得力山大，害怕自己扛不住。

或許老道士，心裡也清楚這點，所以提點兩句之後，他就切換了話題：“好了，我們繼續聊葉川，他這個風水佈局……不簡單啊。”

“確實比較大氣。”

錢不多實事求是道：“佈局大氣，自一方格局。最重要的是，充滿利用了自然風雨之力，推了整個佈局的轉運。”

“難怪風水局一，就激發了濃厚的地氣，瀰漫覆蓋四方。”

錢不多眼神之中，也有幾分異：“從這個方面來看，葉川的佈局，非常的功。不過，我最佩服的，還是他的心機。在幾個月前，就開始忽悠了許多人，讓人不清楚他的底細，連大風水師都欺瞞過去了。”

“不不不……”

老道士搖頭，強調道：“不多，你不能這樣想。確切的說，他沒有忽悠人，只不過當時在場的那些人，沒人看他的後手而已。”

“嗯？”

錢不多眼睛一眨，臉上就出一些笑意，小聲道：“師爺，當時您……好像也在場吧。那豈不是說，連您也……沒看？”

“正常。”

老道士也不否認，直播笑道：“當時那小子，確實有幾分心，故意誤導了大家。再加上他當時也有許多佈置，本沒講出來。”

“我又不是神仙，能夠掐指一算，預知未來。所以，被他瞞過去了，也不稀奇。”

老道士道：“章半夏也是這樣，沒親眼考察，只憑道聽途說，豈知那小子的葫蘆，到底賣了什麼藥？”

“所以說，你們也不要把葉川的心思，想得太過於深沉。或許這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可能他一開始，也沒想過針對章半夏，只不過是出於謹慎之心，沒把自己的風水佈局髓，全部昭示出來而已。”

老道士淡聲道：“再之後的事，多半是順水推舟爲之。”

“師爺……”

錢不多有些不同意，遲疑道：“你這是在強行洗白啊。”

“不是洗白。”

老道士笑了：“我有證據！”

“什麼？”

錢不多微微一驚，連忙求教道：“哪裡的證據。”

“證據就在風水局的本。”

老道士又出了讚歎之意：“我發現了，葉川這個小子，格很像是松鼠，習慣把好東西藏起來，不讓人發現……”

“怎麼說？”錢不多呆了一呆，不是很明白。

“所以我才讓你，仔細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