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葉川就是打算在今天,斬龍脈。
斬哪裡的龍脈呢?當然是祖廟風水,也是葉氏一族的風水龍脈。
當然,這件事,只有葉川自己心裡清楚,其他人肯定不知道的。要不然,一幫村民也不可能積極配合,不把他大卸八塊纔怪。
斬自家的風水龍脈,這簡直是大逆不道,數典忘祖啊。
放在古代,這樣的行爲,絕對是凌遲之刑。
哪怕是在現代,由於風水被歸類於迷信的範疇,肯定是上不了刑法。但是讓其他人知道,葉川的舉,那是爲了斬自家龍脈,在羣激之下,指不定他被活生生打死。
而且打死了也是活該,指不定出事之後,由於法不責衆的原因,一幫村民都不用揹負什麼法律的責任……
主要是,民間風俗這種東西,哪怕是再強勢的員,也不敢來。
葉川心裡也有數,自然守口如瓶,哪怕是葉父,還有葉七等人,他也沒泄什麼信息,只是告訴大家,他要佈置一個風水局,需要大家的幫助。
風水局啊,很高端的東西。
葉七等人,在杭州小鎮的時候,也參與了風水局的佈置,算是有了經驗,倒也沒什麼新鮮了。但是其他村民不同呀,他們十分的有興趣。
所以今天一早,哪怕不用他們幫忙,一幫人也樂顛顛的來了。
此時此刻,在祖廟四周,可謂是人山人海……
這形容,自然有些誇張,但是五六百個人,還是有的。有男有,有老有,大部分都是拖家帶口,在附近觀看熱鬧。
畢竟快過年了,一家子難得團聚。不過鄉村清冷,沒啥熱鬧可看,難得有這麼一出大戲,一幫人肯定是蜂涌而來。
還好一幫村民,也明白事的輕重,更清楚山峰的危險。
所以一個個人,都是躲得遠遠的觀,不敢靠近。
只有葉七等人,在葉川的帶領下,繞著七座遍佈裂,似崩未崩的山峰,然後按照一定的規律,把一支支尖桿,釘泥土之中。
木質的尖桿,長達三尺,幾乎有手臂,底尖如錐。一百零八支尖桿,那是葉川人連夜打造出來的,現在更是扦泥裡,深達一尺有餘。
只是這事做起來,也不容易啊。
畢竟山峰的泥土,也比較的結實。想扦進泥裡,也要費一些力氣。
一人扶桿,一人拎錘敲打,才能完任務。
不過這樣的事,也不需要葉川親自手,他只是負責,規劃好一個個圈點,讓人在圈點之中扦桿就行。
還好人多力量大,在一幫青壯的幫助下,一零百八支尖桿,順利佈置完。這些尖桿的分佈,以七座山峰爲點,形了一個包圍圈,錯落有致的排列。
看到這個形,衆人肯定是莫名其妙,各種揣測。
主要是他們真的弄不明白,葉川這樣做的意圖。哪怕是幾個地師,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這個就是差距,幾個地師與葉川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他們看不出來很正常。恐怕只有一些實力高明的風水師過來,在仔細研究之後,纔有可能揣測出一些端倪來。
可惜啊……
葉川站在高,也有幾分嘆。
知音,斷絃有誰聽?
他的風水佈局再妙,卻沒有人懂。相當於一個,拋眼給瞎子看,有點兒白費心機的覺。一時之間,他不由得有些懷念在杭州的日子。
在杭州之中,風水高手雲集。他的佈置再妙絕倫,也會被人看破。特別是與高手過招的時候,把對手徹底擊潰,那種就,更難以言喻。
不像現在,高手寂寞啊。
葉川輕輕一嘆,臉上有幾分寂寥之意。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快步上來道:“川哥,樁子打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等。”葉川口中吐出了一個字。
“等什麼?”那個青年愣住了,十分的錯愕。
“等風起……”葉川惜字如金。
“風?”
青年更加的困,當他想再追問之時,冷不防在山谷之中,猛然捲起了一道氣流,然後傳來了呼嘯的聲音。
“啊?”
一瞬間,青年呆了,驚愕駭然道:“真起風了?”
“廢話……”
旁人白眼,好像在看傻子:“大山大野之中,肯定時常有風。”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衆人卻發現了,這山中的風,有些不同尋常。他們就站在山上,大風吹刮過來,卻充滿了濃郁的水氣。
風中帶,這是要下雨的節奏。
下雨了?
衆人連忙擡頭天,然後驚訝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天空之中居然多出來了一朵朵灰的雲。
不對呀,大家出來的時候,明明是晴天的……
有人疑不解,有人約猜測幾分,看向葉川的眼中,充滿了駭然與敬畏。
特別是葉七等人,在杭州之江小鎮的時候,就親眼見識過,當小鎮的風水佈局落之時,也下了一場小雨。當時大家覺得,那只是巧合,畢竟冬春替的季節,不要說下雨了,就算下雪也不奇怪。
可是現在,同樣是風水佈局完,又要下雨了。
難道說,這也是巧合?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還是巧合的話,是不是太污辱大家的智商啦?
一時之間,衆人的心些複雜,甚至於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倒是附近圍觀的村民,也發現了雲瀰漫,在空中慢慢墜落,形了一片雨雲,好像快要下雨的樣子,他們頓時慌了。
有些人顧不上看熱鬧,慌忙抱著小孩,匆匆忙忙回家。畢竟小孩弱,要是被雨水一淋,發燒冒就麻煩了。
同時離開的,還有那些人。畢竟們被淋溼了服,也很尷尬的。
婦孺一離開,也帶了一幫人走。轉眼之間,五六百人就離去了大半,只剩下一幫糙漢子留下,隨便摘了幾片芭蕉葉,準備擋雨。
呼呼呼……
在大風颳起之時,山谷之中也升騰起了淡淡的白霧,霧氣升騰與空中的雲混雜在一起,天空也愈加的暗了。
瞬時,雨水飄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