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演練自然是在馬上,在步下練武的那不是武將,那是江湖遊俠。
吳惟英使用的是一把長刀,這把刀與明軍的制式長刀是不同的,也不像大關刀,而是刀柄非常長,刀也和刀柄一樣長的長刀,如果非要找一個類似的,倒是類似於步戰用的斬馬刀。
只不過與斬馬刀不同,這把刀的刀更寬,刀柄也更長。
吳惟英的演練也很簡單,騎馬練招是一方面,最彩的是砍殺地面的靶子。
木架子上面是草人,覆蓋著盔甲,只要一刀削掉頭盔也就算行了,可是吳惟英顯然不滿足這一點,而是一刀斬斷了木架子,直接將木頭都給削掉了。
勢大力沉,道法純,這是朱翊鈞對吳惟英的評價。
手中的大刀從各個角度切,或砍或削,那把一看就很沉重的刀,在吳惟英的手裡面上下翻飛,輕若無,每一刀下去都是一個木架子被削飛。
看到這一幕,朱翊鈞頓時就笑了,這傢伙還真是火力全開了。
在場的勳貴也看得熱鬧,不時大聲好,不過有一個人的臉卻不太好看,這個人就是張誠。他倒是不是因爲其他的,而是因爲這些木架子。
吳惟英要是把這些靶子都砍的不能用了,那其他人用什麼。
演武完畢,朱翊鈞站起子,大笑著說道:“好,恭順侯養的好孫子,來人,賞!”說完之後又了幾聲好,表現的很興。
勳貴們自然也就跟著起了好,不人轉頭看向了恭順侯吳汝胤。
顯然這一次的演武,恭順侯的孫子大放異彩,深得皇上的看中,恭順侯府看樣子要起來了啊!
勳貴的起落本就是常事,畢竟大明的勳貴很多,可是落下去想在起來就難了。沒有哪一個勳貴願意只守著一個爵位過日子,還要整日被文修理。
只有深的皇上信任,勳貴才能耀門楣,才能爲真正的勳貴世家。
在吳惟英之後演武的就是英國公的孫子張維賢,被人搶了第一個演武的名額,張維賢就憋了一肚子氣。在場的勳貴看著,爺爺也在,他要是表現不佳,那丟的就是英國公府的臉了。
作爲國公府,這個臉絕對不能丟,張維賢暗自在心裡面發狠。
張維賢的兵是一桿長槍,他的長槍可不是走輕盈路線的,看那比搟麪杖還的槍桿就知道,這桿大槍絕對是分量十足,結果也沒有出乎大家的預料。
張維賢不但展現出了槍法的妙,在力氣上也是展現了一個十足十。
大槍一挑就被木架子從地上挑了起來,直接高高的舉過頭頂,要知道木架子上面還有盔甲啊!這樣力氣,槍挑一個人絕對是沒問題,可見英武。
朱翊鈞饒有興趣的看著,傲氣,軍人怎麼能沒傲氣。
定國公徐文壁的孫子徐應禎,他現在算是被到了牆角,一把馬朔。
說起馬朔,朱翊鈞還興趣,這玩意其實就是騎兵重矛,木矛約四十斤以上的分量,鐵矛約一百二十斤以上的分量。徐應禎這把馬朔,朔桿是白蠟桿的。
重量雖然只有五十斤,可是白蠟桿聽勁十足,這勁用的好了,那威力就大了去了。
在往後幾十年有一支專門使用白蠟桿長矛的軍隊,四川石砫土司秦良玉爲其丈夫馬千乘訓練的一支善於山地作戰的特殊兵種。此兵種所持的白桿槍是用結實的白木(白臘樹)做長桿。
當年秦良玉就率領這支軍隊參與了平播、平奢、援遼、抗清、勤王、剿匪諸役,獲得赫赫功勳。
白桿兵便是因此得名,徐應禎將這把馬朔練習的是格外的純。
等到徐應禎演武完畢,朱翊鈞站起子說道:“好,三位演武的,全都賞!”說完這句話,朱翊鈞笑著說道:“行了,今天演武就到這裡吧!”
朱翊鈞自然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演練一遍,沒那個時間,自己可不是真的來看演武的。
另外朱翊鈞也是想營造一種競爭的意識,全都演武就沒意思了,原本就只有張維賢和徐應禎演武,中途出來一個吳惟英,朱翊鈞更高興了,還特意把吳惟英安排在第一個演武。
勳貴們一聽演武結束了,頓時神就各異了起來。
兩位國公爺自然是滿足的,他們的孫子不但了臉,而且是了大臉了,這樣的事他們自然開心了。別人怎麼想他們不在乎,誰讓他們是國公呢?
那些侯爺的臉就不太好看了,如果沒有吳惟英也就罷了。
大家都一樣,誰也顯不出誰了,可是現在有了吳惟英,這就看出差距了。不是因爲地位不同,而是因爲你們家的子弟不頂用,這就很尷尬了。
恭順侯吳汝胤臉也很難看,他家本來就是蒙古投降的,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表面上不說,可是私底下還是有些看不起他們恭順侯府。
這一次的事,自己的兒子不但和國公府邸爭鋒,而且還踩了其他侯爺的子嗣一腳。
回到乾清宮,朱翊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賜宴,他不想把氣氛鬧得太張,飯吃緩和一下就合適的。酒菜擺上了桌子,朱翊鈞便端起了酒杯。
“諸位卿,今日朕很高興,定國公府的徐應禎,英國公府的張維賢,恭順侯府的吳惟英,很好,朕心甚,我大明後繼有人,當浮一大白!”
說完朱翊鈞就把酒喝掉了,其他人也都跟著喝掉了酒。
“朕的良才呢?”朱翊鈞放下酒杯,對在自己後伺候的張誠說道:“快點讓他們進來,朕要好好的賞賜一番。”
“啓稟皇爺,人在外面!”張誠連忙答道。
朱翊鈞點頭,太監宣,三個人便從外面走了進來,進來之後就跪在了地上給朱翊鈞行禮。
“很好,來人,賜坐,賜酒!”朱翊鈞大笑著說道。
三個人雖然這是在末座,可是這待遇可不一般,這是皇上賜宴,小輩沒資格坐在這裡,雖然是末座,可是也代表了地位,勳貴們要是在看不出來這裡面有問題,那他們就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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