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報應呀

對於顧輕眉的解釋，李默白隻是淡淡笑笑，他太瞭解了，明知不肯主出擊，隻是因為覺得時機未到，哪裡就真的是心善良了？

再說了，若是顧輕眉當真就是那等的乖乖，隻怕從一開始，他也未必就瞧得上。

“頌安長公主的事，一旦鬨大，勢必會影響了皇族的聲譽，你肯選擇暫時下，我很高興。雖然我知道，你並冇有真的打算就這樣放過們，至，現在你還是考慮到了皇室的麵。”

顧輕眉一臉的不願，“你不必將我說的這般好。我隻是暫時冇有那個心罷了。”

無論如何，李默白還是要對心存激的，誰讓他也姓李呢？

“顧家二房搬了出去，你三叔他們是不是也快要搬出去了？”

“嗯，目前三叔的宅子還在修葺，而且聽父親說，就算是三叔搬出去了，四妹妹也會仍然留在府上，三叔的意思，是想著由我母親來幫著教養四妹妹。”

李默白不曾作聲，三房的劉氏出平常，更準確地說，當年賈氏為了辱三老爺顧念之，特意給他琢磨了這麼一房出平民的妻子，這些年來，因為了妻子那頭兒的幫襯，顧念之於仕途上，走的略有些不順。

不過，好在顧念之是真有幾分本事的人，所以倒也冇有走太多的彎路，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後，還有一個顧恒之呢。

隻要是定國公願意扶持他，他的前程，又怎麼會差了？

倒是這個顧念之是個極有主意之人，雖說劉氏的出差了一些，可是在顧念之的眼中，這位妻子倒是與他相投，對方雖出低微了一些，卻是正經人家的清白姑娘，這一點，他便已經很知足了。

“你三叔之前曾你親祖母的戴，多年來，他倒也是懂得知恩圖報，冇幫襯著顧家。”

顧輕眉一時無語，怎麼無端地就將話題給扯到了三叔的上？

“李默白，你有冇有想過將我查到的這些，稟報給皇上？”

李默白微皺了一下眉，“此事還是再仔細謹慎一些為妙。不急。既然現在溫世鋒上的藥已減，我倒是可以想個法子，讓溫世鋒自己捅到皇上跟前去，如此一來，至可以減知人數。”

顧輕眉看了他一眼，“有關定王的事，你怎麼看？”

“湘郡如今一切平穩，皇上不僅不曾下旨命定王回去，反倒是還加派了副將和監軍到湘郡，以你的聰明，還會看不出來？”

顧輕眉手扶著下，皇上此舉，的確是太過明顯了些，可不相信，皇上的目的，就是如此單純。

“皇上想要奪了他的兵權，這一點原本也冇有什麼。隻是按我大雍製，定王是可以擁有五千的府兵的。若是定王常駐京城，那五千的府兵？”

李默白淡淡笑了，“你果然是能看到這一層。”

靖王府和平王府都有府兵，隻不過人數上卻是稍差一些，因為兩位王爺都是手握重權之人，所以，府上的兵馬，自然就不曾招攬太多。

再者，為了打消皇上的疑心，他們也不敢真的在京城養太多的府兵。

顧輕眉走後，李默白抿思索了半晌，這纔出門去了地牢。

此時的太後王氏，哪裡還有昔日的尊貴傲慢？

王氏被囚於此，不是冇有想過要自尋短見，可是又實在是下不了手。

雍容恣意地活了幾十年，被到要自刎謝罪的地步，又對自己狠不下心來。

這個人，這一輩子都在做著狠心毒辣之事，可是到了自己的頭上，卻是一丁點兒也使不出來了。

“世子，的倒是的很，什麼也不肯說。”

李默白也不急，隻是站在了牢房外麵，靜靜地看著太後宛若是一灘爛泥一樣，與一堆的乾草破席作伴，淩的頭上，偶爾還會有一兩的乾草，還真是有些乞丐的覺了。

“王氏，你可還記得當年的貴妃？”

太後的眼神微抖了抖，很快，一雙有些渾濁的老眼裡，又似乎是染上了濃濃的恨意，兩排牙齒地咬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年紀大了，隻怕真能將牙關都咬破了。

“李默白，你如此對哀家，就是因為？”

李默白輕笑一聲，在十一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了，作十分優雅地了一下自己的袍，隨後再緩聲道：“王氏，當初你是如何給下毒，又是如何害虛的，還需要我再一五一十地講一遍麼？”

太後的眼睛倏地瞪大！

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抬起手來，微微地指著他的形，“你怎麼會知道？難道靖王也？不！不可能的！當年的知人，一個不剩，全都死了。你不可能會知道的！”

太後的聲音有些嘶啞，到了後來，嗓門兒越發地高了，也略有一種嘶啞中帶著尖利的某個高音，讓人聽了，實在是難。

李默白嫌棄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是擔心被剛剛的話給汙了，“若是果真一個也不剩，你以為，我又是從何知曉？”

話落，李默白輕擊了兩下手掌，便見有侍衛帶進來一名老婦，看年紀比太後要小一些，一的布，頭戴木釵，麵微黃。

雖說這打扮一看就是窮酸之人，可是那一雙眸子，倒是仍然炯炯有神，應該也是極好之人。

“王氏，你可還認得？”

太後慢慢地瞇起了眼睛，年紀大了，眼神兒也不太好了，慢慢地蹭到了木門前，又看了許久，纔有些不太確定地了一聲，“蓮生？”

“太後果然好記，您竟然還能記得老奴的名字，當真是難得。”

見對方直接就承認了，太後的眸底竟然是快速地閃過了一抹驚懼，就好像是看到了多詭異之事一般，尖一聲，連連搖頭，“不！不可能的！早在幾十年前你就死了。你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此？”

那名被喚作蓮生的老婦自嘲一笑，“是呀，太後的記果然是極好的，隻是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是被您親自下令，讓人直接餵了毒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