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林。”蔓生回道。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年又問。
蔓生直接道,“我們來拜見李師傅,也想見一見阿雋大師。”
“又來找師公!”年有些厭煩的回了聲,就往屋子里去面。
看來來尋找阿雋大師的人真是不計其數,所以那個年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然而蔓生這一等,就從午后等到了晚間。綢緞坊打烊的時間很早,午后日頭一落就關上門,年道,“師父還沒醒呢,你們明天再來吧。”
“天都黑了,小朋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見一見李師傅?”方以真詢問,年一口道,“沒得通融,明天再來。”
方以真見這個年年紀雖小,但是脾氣這樣耿直,也是錯愕萬分。
蔓生卻是好脾氣道,“那我們明天下午再來,勞煩小師傅告訴李師傅一聲。”
第二日,蔓生又帶著方以真前來,可是那年又道,“師父今天不在家,你們來的不湊巧。”
“沒關系,我們等他回來。”蔓生笑著回。
又是等了又等,直到那掃地的院人都拿了笤帚離去,眼看已經下午三點,方以真忍不住蹙眉。這位大師還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實在是好高傲。
方以真力倒是好,只是看林蔓生白的,有些弱不風的樣子,便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點心出來。
那還是任翔為們準備的,因為昨日回去后瞧見林蔓生站了一個下午,有些力不支臉蒼白。
“您吃一點吧。”方以真說著,將食盒放到桌子上,“哎,沒水了。”
“我去換點水來。”蔓生起,已經將食盒拿起,靜靜走到院屋前,那個年在守門,一看見就立刻機警道,“你想做什麼?”
“小師傅,我們等了好久有點口,可是只帶了點心沒有帶水。”蔓生笑道,“想和你商量件事,能不能拿點心換杯水?”
年瞧了瞧那點心,孩子有些饞的了,卻看起來是在猶豫。
“兩杯水換這兩個糕點,一換一,不相欠的。”蔓生又道,年不再遲疑,點頭道,“那你等著。”
用水換了糕點,年坐在高高的門檻上吃,蔓生則回到方以真邊。方以真看著年捧著吃的香甜,可是一個下午景就要過去。
果然,第二天結束的時候,那年道,“師父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你們還是走吧。”
“小師傅,我們已經等了兩天了……”方以真喊道,年卻理也不理直接甩門,“又沒人讓你們等!”
“一個小孩子,哪來這樣大的脾氣?我看那個李師傅,也一定是個壞脾氣的。”幾乎是被轟出院子,方以真不得不嘆息,“那明天還要來等嗎?”
“等。”蔓生唯有一個字。
“可如果他不回來了,那不是浪費時間?”方以真問道。
蔓生一笑,“方書,你在哈佛念醫學院的時候,有沒有聽過一個典故?”
“容,已經兩天了,但是那位李師傅都沒有同意相見。”宗泉匯報進展,“方書說,林小姐明天還會繼續等。”
尉容坐在沙發里看書,他一派安然,“這是要效仿劉備三顧茅廬?”
“林小姐也是這麼說。”
“可惜。”尉容低低的男聲傳來,“這個世界上早就沒了劉玄德,也沒有諸葛孔明。”
“容,難道說林小姐這一次將會失敗?”
“那就要看自己了。”尉容淡淡說,書籍翻過一頁。
這是蔓生和方以真前來拜會李師傅的第三天,天氣炎熱,任是耐心足夠的方以真,此刻也不免有些心煩。
蔓生卻在看向那一,那是個老人,從第一次進到院子里后就看見他在打掃,拿著笤帚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起。每天午后,他都會出現,所以蔓生也瞧了他三天。
這個老人約莫有六十幾歲,不過神看起來很抖擻,一頭花白頭發。掃地的時候,那個年輕年會不時來幫忙一手。
“大大,你別,我來。”年喊了一聲,取走老人手里的水壺。
方以真輕聲問,“這個老人家的名字還真古怪。”
蔓生盯著那兩人瞧,突然那年又是喊,“大大,你還是和我一起去玩飛刀吧!”
老人應著也就要陪年去。
蔓生卻是起,在方以真的困下,只見朝那位老人筆直走過去。
老人面前突然擋住一道影,他停下步子,蔓生呼喊一聲,“阿雋師傅。”
什麼?這個拿起笤帚掃地的老人是阿雋大師?方以真詫異。
蔓生輕聲詢問,“不知道我有沒有認錯您?”
老人似也有些錯愕,那年反倒是實誠笑道,“大大,有人認出您啦!”
這下老人也不好再假裝,“還不請客人進去坐。”
終于,蔓生從院子里挪到了屋。一進去才發現里面是狹長的回廊過道,又過一條道,里邊則是別有天,師傅們都在忙碌,可他們認真嚴謹,所以除了工作容沒有一旁的談話。
瞧見大師傅到來,也不停下來打招呼,只是沒了聲音。
大師傅一直走到一廳里邊,招呼著兩人座,年則是上了茶水來。
大師傅問,“這位小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年也是問,“對啊,你怎麼會知道?來這兒的人,沒幾個能認出的。”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您就是。”蔓生如實說,起始只是覺得這位老人雖然只是個打掃院落的人,可瞧著很有氣韻,直到剛才不久才起疑,“如果不是小師傅,我還不會這麼猜想。”
“我?”年狐疑,怎麼會是自己?
蔓生笑道,“誰讓你喊他大大呢?方言里邊,大大不是對長輩的稱呼麼?而且是很親近的人。”
一聽此話,方以真明白過來了,那年倒是一愣,“哼,以后我喊小小。”
大師傅大笑起來,“沒想到方言也會為關鍵點啊。”
笑言過后,蔓生來不及再暢談,道明來意,“阿雋師父,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請您幫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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