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牧磊,你們去找找,這個房子里有沒有鏡子!”蔓生立即吩咐。
結果,眾人找遍了整座房子后發現--這里沒有一面鏡子!
正常況下,又怎麼可能會沒有鏡子?
除非是容貌已毀,可如果是那個神似尉容的男人,不該是這樣才對……
“估計不喜歡照鏡子?”程牧磊質疑道。
蔓生卻在想,那不照鏡子的原因--難道是他本就不想看見自己的臉!
同一時間,北城正是午后,那家醫院病房外,警員正在嚴守。
今日就要出院,袁秋葉也一同隨行前來。
經過了數日的治療,這位尉氏容,終于康復好轉。只是他的病卻是多年舊疾引起,任是如何靜養也不能完全康復。
病房里醫生完最后一次檢查后離去,袁秋葉這才走了進去。
他已將外套穿上,那是律師趙非明送來的大,灰敗囚服外一件純手工外套,卻是襯得他英氣不凡。
誰能相信,這人犯下命案是死刑囚犯?
“可以走了。”尉容轉,漠漠開口。
袁秋葉著他,卻是冷不防道,“原來你早就打算認罪!早在當時,你就在等著這一刻!”
有些事,當下不曾察覺,但當過后卻又無比清楚。
比方數月之前,當警方再次緝捕他歸案,當時他似挑釁道:警方偵查階段羈押一般為兩個月,審查起訴一般為一個半月,審判階段三個月左右。我至還有四個月時間,會配合警方。
“四個月時間,海城保利集團政變!”袁秋葉不凝眸,心中卻萌生一則大膽揣測,“尉先生,是不是早在多年以前,你就在布局這一切!”
從悔婚那一日起,負了心上人,保全了家人,穩住整個公司,又一并推開了所有人……
“這一盤棋,你下了這麼多年,還真是心思縝!”袁秋葉更是問道,“難道你不累!”
在一再的追問下,他面容依舊沉靜,卻只是淡然笑問一聲,“如果真有這樣一盤棋,你認為我是下贏了,還是下輸了?”
“……”袁秋葉瞧見他站在原地,后方是警員走了進來,將他的雙手銬上手銬!
其實,他贏了!
贏了棋局,縱然世上無他,眾人依舊能夠安好。
因為人有記憶,就終有一日會忘記。
可他卻也輸了!
輸了余生,輸了那僅有一可能的幸福機會……
呼呼--。
窗外寒風起,北城聞風雪,縱然贏了天下,卻獨獨輸了一個!
今日博尼亞的清晨,下起了一場細雨。
這兩日期間,眾人一直在啞伯住所進行仔細搜查。里里外外任何一個角落,全都沒有放過蛛馬跡。
蔓生也用盡了辦法詢問啞伯,但是啞伯本就聽不明白,他只是笑盈盈的,繼續給糖果吃,還以為是來要糖的孩子。
此刻蔓生站在窗前,瞧著遠一片灰蒙蒙天空。
雨天氣,更是讓人提不起神。
“副總,別站在窗口了,外邊風冷!”余安安不提醒,走近的邊,為將窗戶關上。
蔓生轉向自己所在的這間房間,這里是一座書屋。
三個房間被打通安放了書架,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型圖書館。這座書屋里的藏書,幾乎可以是應有盡有,各種類別,各種語言……
更讓人無法分辨,究竟是尉容所有,還是另外一個人!
畢竟,胡管家聲稱:容爺從前時候也會來啞伯的住所小住!
而這些書籍,大抵也是尉容親自購,再派人送至這里。
“尉總從前的時候就喜歡看書……”余安安拿過書架上一本書籍,隨手一翻開,迎面而來全是塵,忍不住輕輕咳嗽,“咳……咳……”
蔓生上前,抬起手揮了揮空氣里的塵,輕聲回道,“他也喜歡畫畫……”
住所里有書屋,更有畫室。
如果這里不只是啞伯一人獨居,那麼另外一個人,他的喜好幾乎是與尉容如出一轍。
畫室里的畫筆畫畫架,還有各種素描畫作,以及這滿室的書籍……
整座房子里,除了找不到任何一面鏡子外,沒有任何一異樣!
“副總,會不會是您眼花看錯了?”余安安又是詢問。
眾人已經從口中得知,當年從海城前來意大利找尋寶爺的時候,在別墅里依稀瞧見了一道疑影。
可就連胡管家都那樣堅定道:這絕對不可能!別墅里不可能還有別人!
胡管家斬釘截鐵的模樣,倒也不似說謊。畢竟他是山莊的總管,假設別墅被人闖,那他就是失職!
蔓生握住手中的書籍,“我沒有看錯!”
明明就是因為那一道窗簾后的影,才確信尉容在這里,更聽見了寶爺的呼喊,是孩子第一次開口喊--媽媽!
只是如今想起來,一切都是那樣詭異,應該就在山莊里的尉容,后來竟然出現在的后,是從畫室外走了進來!
可在這之前,甚至以為尉容就在畫房的室里,就在那道鏡面墻后方!
所以才會喊:尉容!我知道你在這里!你出來!你出來說清楚!
但是結果證明錯了,宗泉居然跟隨他而來……
“難道……”蔓生突然疑心,一種可怕的覺油然而生,“難道當時,那個人就在鏡面墻后面!”
余安安聽得一陣發懵,更有些驚懼道,“副總!快不要說了!好嚇人!”
蔓生默然半晌,著書架上的書籍下令,“找這里所有的書!看看書里面有沒有留下什麼筆跡!”
高進以及程牧磊立即前來書屋,也帶來了隨行查找的所有助手。
當天眾人就在書屋里,依照林蔓生的命令,每一本都沒有放過,將書架上的書籍翻了個遍!
雖然無法一張一張去翻閱,可大致都逐一過目……
就在連番找尋中,一天景又要過去!
程牧磊翻找得頭暈目眩,一下席地而坐,就坐在了幾本書疊起的山堆上,卻也嘆一句,“尉總,您就不能買一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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