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喬昭回神,擺出嚴肅的神:「嗯。」
「夫人,您看這事怎麼辦才好?」晨自是有一百個收拾大理寺卿家小公子的主意,但主子沒發話自是不好擅作主張。
喬昭略一琢磨便問道:「你們是在何發現的?」
「就離大理寺卿府上不遠的一條衚衕的民宅里。」
「這事好辦,你人盯了點兒,等他們家那位公子再與……男子私會,就安排人喊抓賊,說賊子進了那家,直接踢門進去把他們堵個正著就是了,到時候自然有聽到靜幫忙抓賊的四鄰八舍跟進去的。」喬昭淡淡吩咐道。
晨看著喬昭的目有些複雜。
真沒想到夫人與他想到一去了,他還以為子總是下不了這個狠心呢——等等,夫人可不算在這些子中,他怎麼忘了,當初夫人可是讓他裝鬼去嚇過人的。
喬昭能猜到晨幾分心思,不以為然笑笑。
別人算計到頭上來了,難不還要溫替對方著想嗎?
祖父可是教導過,以德報怨不是聖人,而是蠢貨。
再者說,大理寺卿夫人心心念念找大夫給小兒媳治不孕之癥,可見兒子把這事瞞得死死的,小兒媳這幾年既沒有夫君疼惜,還要承著婆婆的力,日子不知多難過。
把這事挑明了,說不準還能把一個無辜子解救出水火之中。
「對了,等事辦后,記得讓大理寺卿夫人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
報仇不留名,無異於錦夜行,可不是喬昭的風格。
「夫人放心就是了,給卑職去辦,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的。」
喬昭笑笑,見晨還不走,納悶看他一眼:「還有事?」
晨一張俊臉慢慢紅了:「夫人,卑職其實比將軍只小兩歲呢。」
「唔。」喬昭似笑非笑看著晨。
好不容易起了話頭,晨心一橫,豁出去道:「夫人給卑職挑個媳婦唄。」
喬昭瞇了瞇眼睛,笑盈盈問:「你看石榴怎麼樣?」
「石榴?」晨一臉懵,「這是哪位大姐啊?」
「呃,就是掃院子那個。」
晨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五大三的形象,不由垮下臉:「夫人,卑職覺得還年輕,要不再等等吧。」
說完這話,晨落荒而逃。
揪出來造謠的人,又有了應付之法,喬昭心不錯,喊來冰綠笑道:「晨今天求我給他挑個媳婦呢。」
「是麼。」冰綠有些不自在,強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等會兒夫人要說晨想娶,是答應呢,還是拒絕呢?哎呀,真是難辦!
「我覺得石榴不錯。」
冰綠猛地瞪大了眼睛:「姑娘,您別開玩笑了,石榴的腰比晨的還呢!」
阿珠聽了抿直樂。
剛還裝著不在意呢,現在連「夫人」都忘喊了。
「腰怎麼了?據說這樣的好生養。」喬昭故意逗小丫鬟。
冰綠卻真著了急:「夫人,您可千萬別點鴛鴦譜啊,晨肯定不喜歡石榴的。」
喬昭笑起來。
冰綠這才反應過來,跺腳道:「夫人,您怎麼能打趣人呢?」
都沒笑話將軍在家時夫人時常起不來床,一晚上要好幾次水呢!
喬昭斂了笑,問道:「冰綠,你和阿珠都是我屋裡最親近的丫鬟,也到了配人的年紀了,所以沒什麼害的,你覺得晨如何?」
平時大大咧咧的冰綠瞬間紅了臉,抿不語。
「要是你沒這個心思,我就問問石榴啦——」
「別啊!」冰綠急忙開口,迎上喬昭含笑的眼神,紅著臉道,「就那樣唄。」
「哪樣?」
「哎呀,就那樣啦,好歹算個男人。」冰綠說完急匆匆跑了。
喬昭笑了笑,看向阿珠。
阿珠雖然紅著臉,語氣卻平靜:「婢子還想再伺候夫人兩年。」
喬昭沒有當婆的好,對於有人樂見其,若是無心,並不想隨便把邊丫鬟配人,便點頭道:「那以後倘若遇到合心意的就和我說,只要那人品行端正,我是不會攔著的。」
「多謝夫人。」阿珠忙道謝,滿心激。
作為一個丫鬟,婚姻上自己能做一部分主,這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晨派了人去盯梢,很快大理寺卿府上的小公子便又溜出去與人私會了。
那民宅毫不起眼,周圍住的或是小小吏,或是做點小買賣的商戶。
得到屋裡兩人已經忙活起來的消息,衚衕口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抓賊呀,抓賊呀——」
但凡遇到抓賊、走水這種事,聽到靜的四鄰八舍都會出來幫忙的,何況這還是青天白日,很快就有不人出來瞧靜,見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在前邊跑,後邊追的則是衚衕口支早點攤的老鄰居,立刻加了抓賊的隊伍。
「快,那小賊進了這家了,不能讓他跑了,他把我棺材本都啦!」追過來的人聲嘶力竭喊道。
鄰居們一聽這還了得,有子急的立刻一腳踹開大門,眾人瞬間涌了進去。
此時大理寺卿家的小公子正與男伴最投的時候,門忽然就被推開了,黑的人站在房門外目瞪口呆。
雀無聲了瞬間,驚聲此起彼伏。
「天啦,兩個大男人,傷風敗俗啦!」
「怎麼能讓這樣的人當鄰居,不是把風水帶壞了,不行,要送他們去見,簡直有傷風化!」
可憐大理寺卿家的小公子是賃下的這宅子,別人也不知道他的份,很快就被一群人綁了起來,推著要去見。
一聽要去見,張公子嚇得魂飛魄散,可這種形他是萬不敢自報家門的,只得不停掙扎喊著放開。
這時突然有人開口:「咦,這不是大理寺卿府上的小公子嘛,我有一次去百味齋吃酒見過的。」
張公子一聽份暴,又急又,眼一黑昏了過去。
大理寺卿夫人王氏這日正好邀請了幾位夫人來府上吃茶,夫人們正聊著近來京城最熱鬧的八卦,婆子急匆匆跑進來,附在王氏耳邊道:「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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