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皇子不行的消息,泰祥帝直接就坐到了地上,眼神發直,嚇得侍們全都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好一會兒后,泰祥帝手指著太醫們嘶聲道:「去給大皇子看診!大皇子要是出了事,朕誅你們九族!」
眾太醫雙打往外跑去,殿瞬間空了下來。
泰祥帝眼珠轉了轉,怒道:「留下幾名太醫給二公主診治!」
跑在最後面的三位太醫腳步一頓,折返回來。
泰祥帝由侍們扶著站了起來,冷著臉道:「治不好二公主,朕同樣要你們的命!」
留下來的三名太醫等泰祥帝拂袖而去,苦著臉互視一眼,最終其中一位低嘆道:「還好,比誅九族強多了。」
泰祥帝趕到大皇子住,正看到李院使替大皇子針灸,才一歲多的雙目閉,一張小臉蒼白中泛著青。
只看了這一眼,泰祥帝心中就驟然生出一不祥的預,子晃了一下險些栽倒。
魏無邪忙扶住泰祥帝,出去的手卻是冰涼的。
幾位皇子皇陸續出事,這才安穩下來的局面看來又要發生變化了。
「太皇太后駕到——」
通稟聲才落,楊太后就由人扶著快步走了進來。
「皇祖母——」泰祥帝一見楊太後過來,眼角一酸流下淚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幾個孩子怎麼會陸續病了?」楊太后沉著臉問道。
原本聽聞二皇子病了,還有些不以為然,這麼大的孩子本就生病的,總要養到三歲以後才好些。
可沒想到二皇子眨眼就沒了,這裡一口氣還沒緩過來,二公主與大皇子又接連病倒了。
聽到大皇子病重,楊太后是真的慌了。
皇上可只有這麼兩個皇子,二皇子已經去了,大皇子要是再有個好歹,那可真的是麻煩了。
這時李院使收了針,一邊著額頭冷汗一邊給泰祥帝與楊太后見禮。
「這個時候還行什麼禮!大皇子到底怎麼樣?」楊太后急切問道。
「回稟太皇太后,大皇子患了風熱之癥。」
「風熱之癥?風熱之癥為何會如此嚴重?先前你們說二皇子與二公主是風熱之癥,現在說大皇子還是風熱之癥,小小的風熱之癥你們一群太醫都束手無策?」楊太后越說越怒,「李院使,幾位皇子皇真的是風熱之癥嗎?還是有別的問題你們不敢說?」
「別的問題?」沒等眾太醫在楊太后的問下有所回應,泰祥帝便大吃一驚,「難道有人給皇子皇們下毒?」
李院使撲通跪下來:「皇上,臣等不敢欺君,幾位皇子皇確實是風熱之癥引起,只是——」
「只是什麼?」泰祥帝喝問。
李院使左右掃掃,把頭低下來。
「你們都退下。」楊太后開口道。
很快殿中只剩下李院使一位太醫。
「說吧。」楊太后冷冷道。
李院使趴在地上,抖如篩糠,結結道:「臣反覆看診,幾位皇子皇確實起於風熱之癥,病之所以迅速惡化,最大的可能是因為幾位皇子皇從胎裡帶的弱癥——」
「胎裡帶的弱癥?」泰祥帝驚呼一聲,猛然後退數步,眼珠漸漸不了。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魏無邪焦急問道。
泰祥帝的反應同樣讓楊太后吃了一驚。
過了片刻,泰祥帝眼珠轉了轉,失魂落魄問道:「怎麼會這樣?幾位皇子皇出生時分明好好的!」
李院使低頭不吭聲了。
那麼小的娃娃,究竟如何哪是剛出生就能看出來的,總有些病癥慢慢才會顯出來。
「李院使,太醫院中醫以你為首,你可不要胡言!」楊太后語帶警告道。
李院使重重磕了一下頭:「微臣不敢!」
本來這話他是半個字不敢說的,一位皇子胎裡帶弱癥也就罷了,現在三位都這樣,這隻能說明問題很可能出在皇上上。
倘若以後出生的皇子還是如此,那——
後果如何,李院使稍一細想便驚出一冷汗。
可是現在大皇子危在旦夕,他為太醫署院使若是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命同樣不保。
「你的意思是幾位皇子皇先天弱,所以一個小病癥都可能有命之憂?」楊太后問道。
李院使雙手伏地,輕輕頷首。
楊太后倒一口冷氣,不由看向泰祥帝。
這個孫子早些年生的幾個孩子就陸續夭折了,現在又出現這種狀況,這樣說來,李院使說的十之八九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泰祥帝顯然無法接這個事實,不停搖頭,忽然想起來什麼,厲聲道,「陳院判來!」
陳院判便是睿王府的良醫正,泰祥帝登基后升了太醫署院判,地位僅在李院使之下。
陳院判很快便趕了過來。
「陳院判,你隨朕來!」泰祥帝一甩袖,往殿走去。
陳院判掃了李院使一眼,匆匆跟上。
泰祥帝走進室,雙手扶住桌案,微微抖著。
陳院判立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吭。
氣氛凝固了片刻,泰祥帝語氣沉重開口道:「陳院判,剛剛李院使說幾位皇子皇是胎裡帶的弱癥,所以一點風吹草就不住了,你說……你說會不會與朕當初提前破戒有關?」
陳院判渾一震,看著泰祥帝流出的絕眼神,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道:「臣……臣不敢妄斷……」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泰祥帝越想越恐慌,來回在室打轉。
如果真是因為提前破戒才有了現在的局面,難道說以後生出的孩子都會如此?
想到夭折的二皇子以及危在旦夕的大皇子與二公主,泰祥帝一顆心都要碎了。
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魏無邪在外面喊道:「皇上,出,出事了!」
一聽這話,泰祥帝心中咯噔一下,慌忙走了出去。
跟在魏無邪邊的侍跪著爬到泰祥帝面前:「皇上,二公主歿了……」
泰祥帝眼前一黑,直直往下栽去。
「皇上——」魏無邪駭然扶住泰祥帝。
泰祥帝整個子的重量都在魏無邪上,氣若遊道:「大皇子……務必保住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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