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萬家父子的實力,設計出一個天無的圈套,讓徐海龍鉆進去,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那位分管公安口的副市長萬正友,確實是個厲害角,在青場上呼風喚雨,黑白兩道通吃,是個沒人敢惹的角,既然上次已經達了某種默契,徐海龍也同意妥協,我也就不愿再深究下去,免得事鬧大,落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的結局。
一支煙吸完,旁邊的費勤萍就躍躍試,想要繼續和我跳舞,可還沒等站起來,一個穿連的孩就走了過來,搶先出手,滴滴地道:“先生,能請你跳個舞嗎?”
“請我跳舞?”
我微微一怔,把香煙熄滅,丟在腳下,抬頭著孩,卻見年紀不大,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生著一張娃娃臉,倒也清秀可人,只是孩稚的臉蛋上,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行為舉止也略顯輕佻,給人種玩世不恭的覺。
不過,有人請跳舞總歸是好事,這證明自己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我笑著站了起來,轉頭朝費勤萍點了點頭,就和孩一起走進舞池,在旋轉的燈之下,緩步跳了起來。
費勤萍有些生氣,臉極為難看,就抓了一把瓜子,一邊磕著,一邊拿眼瞪著那個孩,微,小聲地嘀咕著,接連幾個年輕人過來邀請,都被冷冰冰地回絕了。
那孩雖然年紀不大,卻像是這里的常客,舞步很是嫻,一只手扶著我的后背,另外一只手,翹蘭花指,在我的肩頭,跟著音樂的節奏,輕盈地擺著腰肢,進退自如,很是老練,沒有半點青之。
“先生,您好像是第一次來舞廳吧?”孩仰起頭,用滿是玩味的目看著我,低聲音道。
我笑了笑,搖著頭道:“不是,以前也來過。”
孩淡淡一笑,輕聲地道:“那倒奇怪了,我經常來這里,對您卻眼生的很!”
“你看著不大,怎麼沒有上學呢?”我盯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帶著的,輕輕旋轉起來。
孩瞇起眼睛,躲避著我的目,臉上出嘲弄的笑意,淡淡地道:“您不也一樣嘛,才工作照樣開上了路虎攬勝,我就沒那樣的運氣了,家里有人要養的,只能早點出來工作。”
我暗自嘆氣,猜出了對方的職業,卻不點破,只是笑著道:“你怎麼知道,外面的路虎攬勝是我的?”
“保!”孩探過頭,在我耳邊輕輕吹了口氣,直截了當地道:“老板,晚上我和你走吧!”
我搖了搖頭,微笑著道:“抱歉,你大概是找錯人了。”
“只要是男人,就不會找錯,我很有本錢的!”孩似乎有些不服氣,起脯,在我的上磨蹭著,一只小手,也順著我的腰部,向下去,像是要探到子里。
我微微皺眉,低聲喝道:“想把曲子跳完,就規矩著點!”
孩愣了一下,隨即嘆了一口氣,有些失地道:“先生,您是對我不滿意,還是不喜歡我的職業呢?”
“老實說,都不喜歡。”我笑了笑,輕聲地道:“我不是個隨便個人!”
“可我隨便起來,卻不是個人!”
孩有些不甘心,揚起下頜,對著我的耳邊,用充滿的語氣道:“老板,只要把我帶回去,您可以用各種花樣,我保證用最好的服務,給您帶來前所未有的,怎麼樣,還是試試吧?”
“不怎麼樣!”我輕輕搖頭,小聲地道:“抱歉,不興趣。”
孩有些沮喪,卻不肯罷休,而是低聲音,故弄玄虛地道:“先生,這樣吧,如果您肯出一千塊錢,我可以告訴您一個。”
“?”我有些警覺了,皺起眉頭,盯著的眼睛,好奇地道:“什麼?”
孩瞇起眼睛,臉上出狐貍般狡猾的笑容,拿手撥弄著我的前,得意洋洋地道:“既然是,就不能在公開場合講出來了,咱倆還是找個地方,單獨聊聊吧!”
我帶著,跳到舞池的西側,不經意間,抬頭向二樓去,卻見那萬文的幾個跟班,正手扶欄桿,饒有興趣地向這里,一個念頭閃電般地劃過腦海,我忽然醒悟了,語氣冰冷地道:“那就不用講了,你那個,我已經清楚了。”
孩似乎有些不信,抬頭往二樓看了一眼,滿臉狐疑地道:“怎麼可能!”
我微微一笑,輕聲地道:“大概是萬大讓你來的吧,咱們前腳進了酒店房間,后腳就有警察過去查房,我沒說錯吧?”
孩有些張了,臉蒼白,語無倫次地道:“對不起,先生,我不認得萬大,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最好!”我嘆了一口氣,從兜里掏出兩百元錢,塞到的手里,輕聲地道:“我真正想知道的,你是不會清楚的,拿去吧,我不想難為你!”
孩接過錢,藏到罩里,激地了我一眼,將我引到偏僻的角落,小聲地道:“上面那些人很有來頭,也心狠手辣,得罪他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的,你千萬要小心一些。”
“好的,謝謝提醒。”我點了點頭,和孩又跳了一曲,打聽了下況,就返回座位上。
“主任,那孩跳得真不錯!”費勤萍探過子,酸溜溜地說道,語氣里帶著濃濃的醋味。
我微微一笑,輕聲地道:“小費,你跳得也很好,以前經常來這里玩嗎?”
費勤萍搖了搖頭,咬著道:“沒有,我雖然很喜歡跳舞,卻沒有固定的舞伴!”
說完,就鼓足勇氣,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著我,臉上滿是期待之。
我到有些意外,但也清楚,這是最明顯不過的表白了,我不想傷了小姑娘的心,就委婉地道:“怎麼會呢,咱們開發區管委會里那麼多小伙子,各個都很棒,只要你肯吭聲,挑個舞伴絕對沒有問題。”
費勤萍愣了半晌,臉上現出一失之,垂下頭,著角道:“主任,他們不行,都太那個了!”
我微愕,不解地道:“太哪個了?”
費勤萍紅著臉,小聲地道:“都是些頭小子,一點都不!”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小費,你是在找舞伴,又不是選男朋友,干嘛那樣挑剔?”
費勤萍嘆了一口氣,雙手捧臉,幽幽地道:“那也不行,找不到喜歡的舞伴,本跳不出覺的!”
“倒也是!”
我有些心虛了,唯恐把話題挑明,就起道:“這里太悶了,我出去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先玩著。”
費勤萍嗯了一聲,著我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有些郁悶地揪著手指,喃喃地道:“完了,沒戲,一點機會都不給,是不是穿得太多了?”
從舞廳出來之后,我兌現承諾,領著開發區一眾年輕人去了家KTV唱歌。
“還記得當天旅館的門牌,還留住笑著離開的神態。”
“當天整個城市那樣輕快,沿路一起走半哩長街。”
“還記得街燈照出一臉黃,還燃亮那份微溫的便檔。”
“剪影你的廓太好看,凝注眼淚才敢細看”
KTV包房里面,費勤萍手捧麥克風,表幽怨地注視著電視屏幕,輕輕搖擺著子,唱得極為,旁邊幾個小伙子聽得神,拿手打著節拍,跟著哼唱起來。
我坐在橘紅的長條沙發上,和管委會的幾個年輕人擲骰子斗酒,也玩得極為投,不時地發出歡暢地笑聲,眾人腳下,擺著捆的啤酒,轉移陣地后,大家就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歌廳,繼續狂歡,眾人都喝了許多酒,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作為辦公室主任,我自然是這群人的核心,可與此同時,也是被圍攻的對象,從進屋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喝了兩扎玉州啤酒,也是臉上泛紅,說話的嗓門格外地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