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回了秦王府,兩人也沒再一句話,碧桃接唐十九回了裕院,曲歌則回了他自己的心樓。
怕唐十九被暑熱傷了,碧桃送了一盞冰牛『』,裏頭擱了一點鮮果,味道極。
唐十九卻吃的索然無味,忽然抓住碧桃的手:“碧桃,姐我問你個事。”
碧桃被嚇了一跳:“什麽要事?”
“也不要,我就問你,你見過秦王以前的樣子嗎?”
碧桃不明所以:“以前?以前奴婢就是夫人屋裏的使丫鬟,別王爺,就是老爺的麵奴婢都沒見過幾回。”
“算了,問你也白問,對了,我今回去找了我以前的『』娘桂姨,怎麽到也打聽不到,你如果唐府還有以前來往的姐妹,幫忙問問。”
碧桃應下:“是,姐,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我累了,要歇了。”
碧桃給唐十九把冰盆挪的靠外了一些:“這冰盆雖解暑,到底寒氣太重,睡著了寒氣容易侵五髒六腑,姐,您睡吧,奴婢出去了。”
唐十九暖心,碧桃走到門口,實在不忍:“碧桃,告你個事。”
“恩?姐?”
“其實我眼睛好了。”
若早知道碧桃會歡喜的連個下午覺都不得安歇,唐十九就算心負疚,也絕對不會的。
這下好了,丫頭這高興勁,怕是整個府邸都知道了,這瞎,是徹徹底底的不用裝了。
不裝也好,大夏,頂著日頭慢吞吞走,真是要了親命。
*
唐十九的眼睛一好,餘夢就來的更勤快了。
事實上這幾也閑得慌,自打曲歌帶唐十九回了一次門後,就再也沒去過那裏。
與其是來看唐十九的,倒不如,就是想來探探風,問問那次回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八月初六的下午,日頭難得的消停,躲在烏雲後沒出來烤人。
不過雲朵烏蓋的極低,空氣裏散著一讓人不上氣來的沉悶,一場暴雨,怕是正在醞釀了。
唐十九吃了午飯睡醒,碧桃就不高心進來稟報餘夢又來了。
碧桃對餘夢的偏見,隨著餘夢日漸得寵而日漸加深。
到了今時今日,碧桃眼裏餘夢顯然已經是個極度討厭之人。
唐十九倒完全不介意,隻是餘夢來的頻繁,也有些煩。
餘夢來的目的為何,豈能不知,聽曲歌幾沒去看了。
唐十九洗了把臉,做個一套展運,才慢悠悠的開門出去。
餘夢薄施黛,一襲淺綠羅,整套的黛綠『』首飾,瞧得出是個很會打扮的人。
反觀唐十九,不修邊幅,頭發隨意用綢帶綁了個馬尾,上一件鵝黃『』亞麻長衫看上去皺皺,加上臉上一塊胎記,姿『』上,倒更襯出餘夢的清麗俗。
可氣勢上,卻完完全全是反了過來。
唐十九悠閑懶散,餘夢則低眉垂首坐的端正老實。
喝了一口碧桃遞上來的茶,唐十九懶懶道:“餘夢,你中午不睡覺嗎?”
餘夢笑的甜溫婉:“睡了會兒,醒來之後閑來無事,做了一些荷葉糕,趁著熱,就給王妃您送來了,叨擾了王妃午睡,實在罪過。”
“荷葉糕?聞著還香。”
屋子裏一清爽的荷葉味,倒是把暑氣都掩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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