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伊布裏邊境大型走私團夥確認已經從沙漠無人區境，國際通緝人數在二十九人左右，走私毒品累計數量巨大數以噸計，這次的任務，隻許功不能失敗。”

“收到，長。”

滋滋的電流聲後，秦羽關了對講機，和邊的搭檔對視了一眼，“過會兒線給出信號之後，你在這兒留守，等我第二批信號發出你再帶人進去掃尾。”

“秦姐，說好的這次我先上。”

秦羽按住了他的肩膀，神嚴肅，不容拒絕，“下次，這次任務有變，國際通緝人數從最初的九個人上升到二十九個人，外部也盯著了，所以這次不能有一點意外，下次一定讓你先上。”

搭檔年輕的臉龐上毫不掩飾自己的失，“秦姐，我跟你搭檔也兩年多了，每次你都說下次，再這麽下去，我到退伍怕是也上不了。”

“退伍？”秦羽忽的笑了一下，“還早呢，你才多大，有的是建功立業的機會，我才是快要退伍了。”

“我要是退伍的話，就去當籃球教練，我可喜歡打籃球了，我以前是籃球運員。”

“我想轉文職，習慣了在部隊裏待著。”

雨林茂盛的植被中，著迷彩作戰服的臥底們幾乎和植被融為一，隻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對講機之間傳遞。

“秦姐，要是退伍的話，你退伍以後要幹什麽啊？”

“我嗎？”秦羽被問住了，愣了一下。

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每個臥底任務結束之後，都要回燕京總部做一次能測試，要不是每年的能測試都幾乎能達到完的峰值，這個年紀早該退伍了。

但不管的能有多完，頂多到四十歲，也該被強製退伍的。

也就是說，在這戰場上經曆槍林彈雨的時間，也隻剩下五年而已。

和別的想要建功立業的戰士不同，對上的功勳並沒有太大的執念，之所以聽從安排做了臥底，也隻是因為的長告訴適合做這個，人活在世上能有一件適合自己做的事不容易，除了當兵之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這次回歸臥底隊伍之前，曾跟顧傾城聊過一次。

顧傾城是在藍鷹的時候，隊長的太太，也是最要好的姐妹，更是這個世上除了秦娜這個親妹妹之外，真的把當做親姐姐一樣關心的人。

說起當年和認識的過程，其實刻意的。

最初藍鷹解散，被隊長安排到牢裏當臥底，順便照顧當時還是另外一個份的顧傾城，後來想想照顧的並不是太好，那個時候顧傾城在牢裏吃了不苦，但為了不暴份，並不能幫太多。

但後來出獄之後，顧傾城卻很記的恩，還給安排了工作，讓頭一次作為一個普通人融了外麵的社會，甚至開了一個如今已經上市的公司。

說起那個IM的公司，誰會相信它早年的創始人如今在山水重洋之外的伊布裏當臥底呢？

“秦姐，那是不是信號？”

搭檔的聲音拉回了的思緒。

狙擊鏡中，雨林深的山寨裏冒著嫋嫋的白煙，秦羽立馬將狙擊槍瞄準對方瞭塔，神立馬繃起來，“是信號，外圍安全無敵方守衛，一隊準備突襲。”

雨林中，一小隊披著作戰服的特種兵朝著塔寨靠近。

在他們靠近之前，幾個瞭塔上的守衛全在秦羽的狙擊槍下悄無聲息的被解決，迅速換上特種兵的人。

“十二點方向已占領，確認安全。”最高瞭塔上，特種兵揮手示意，迅速掩護塔下一隊特種兵潛塔寨。

雨林裏十分安靜，塔寨更是安靜的近乎詭異，仿佛一場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鋪墊一樣，讓人窒息。

很快，“砰”的一聲巨響，破聲在塔寨的指揮部炸開，跟著機關槍突突突的聲音幾乎炸的人耳聾，槍林彈雨的掃，將整個雨林籠罩。

“隊長隊長，塔寨有人質。”

秦羽眉心一，狙擊槍下解決掉一個試圖衝著他們的人開槍的敵方守衛後，沉聲道，“掩護人質安全，以人質安全為第一。”

“是。”

槍擊聲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逐漸平息下來。

“隊長，人質安全，對方現在被到死角了，人數大概在十二人上下，不到十五人，可以讓二隊的人下來收尾了。”

“嗯，清點人質。”

“是。”

秦羽依舊一不的在高地上盯著狙擊鏡，“強子，帶二隊的人下去掃尾，注意安全，不要掉以輕心。”

“秦姐你呢？”

“你先去，我隨後到。”

“是。”

一般掃尾的時候，秦羽都會跟著一塊兒去，但是這次卻沒有。

丁強並未多想，帶著人先下去塔寨了。

對講機裏，丁強的聲音很鬆快，“隊長，可以下來了，確認安全，人質一共十二名，都是被迫製毒的工人家屬，七個人，兩個孩子，還有三個男人。”

秦羽並未回應。

丁強掛了對講機，回頭看了一眼，其他特種兵都在忙著清掃現場，確認沒有網之魚，而那幾個被國際通緝的毒販也都被五花大綁捆了丟在了院子裏。

這十二個人質裏麵，以居多，其中有幾個明顯是亞洲人長相的，長得都還很標致，年紀也不大。

丁強問，“你們都是哪兒人啊？外麵那些人裏麵，有你們家屬麽？”

幾個人眼眶都是紅的，搖搖頭。

毒販子哪有講人的，把那些個用來做苦力的人勞價值榨了之後，嫌他們累贅，早就全都殺了，至於人，長得漂亮的留下來，長得不好看的也一塊兒殺了，而這些孩子沒殺，估計都是人們的‘功勞’。

丁強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沒關係，等送你們回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可以重新開始。”

跟著秦羽臥底這些年，最難熬的其實不是臥底的日子，而是最後圍剿的那一刻，不管不功，最終都得細數這場臥底行中犧牲的人數，都是淋淋的數字。

財富、權力、戰，是這個世界永恒不休的主題。

“那你們呢？”丁強的目忽然落在角落那三個男人上。

人是因為漂亮被留下的，那這三個男人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