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那邊估計一直在等著他，秒接：“周董。”

“查到什麽？”

“已經確定這次秦意他們調研隊泄的資料確實是保資料，是秦意將資料給了調研隊其他員，作為隊長要承擔主要責任，不過……將責任全部攬了下來，軍部的罰可能會比較重，調研肯定是無法完的，高新院也已經得到消息，如果軍部的罰確定下來，高新院極大可能會開除學籍。”

周牧澤聽到攬了全部的責任就忍不住心疼，“怎麽拿到資料的？”

“是軍部發言人劉國盛的助手董寧，他負責管理調研隊各種事宜，資料就是他給秦意的，據秦意對軍部的說法是拿資料的時候聽岔了以為不用保。至於他為什麽把資料給秦意，是因為新聞局出於照顧，所以給他們提供了這些資料作為調研依據。”

周牧澤聞言就知道問題應該出在這裏，問道：“董寧什麽背景？”

衛哲的聲音一下子弱了些：“什麽背景都沒有，跟沈家也沒聯係。”

早些年周家因為立場原因就跟沈家不對付，這些年前周家走到前頭，尤其是四五年前那場風波後，兩家的矛盾更加激烈，不說你死我活，但也差不多了。

“是你沒查出來。”

衛哲：“……”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查出來，這個董寧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陷害秦意，但是您這麽直接說出來真不會打擊下屬的積極？

不過他也隻是心裏吐吐槽，上無比正經道：“我已經讓人繼續在查，現在還有兩個問題要解決：一個是網上對泄這件事反響比較大，其中有一家北都晨報將矛頭指向秦意，指責調研隊為了博關注度故意泄，已經有幾家轉發新聞，影響蠻大的。”

北都晨報？不就是被秦意拒絕采訪的？

周牧澤眸微冷:“未經核實散播謠言，應該舉報封號，停業整頓。”

很好，這很周董。

衛哲暗暗吐槽，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還有一個就是高新院那邊有傳言秦意，咳，被包養了，現在已經鬧得全校沸沸揚揚。”

周牧澤的臉立即黑了，“怎麽回事？”

衛哲忍不住齜牙咧，心裏樂開了花：“有人在高新院的學校論壇裏發帖，聲稱看到秦意和的金主了，還了幾張照片，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個傳言中包養秦意的男人，嗯，應該就是你，發帖人和拍照的人我已經查清楚，做徐玥，背後指使的人是跟之前跟秦意有矛盾的姚冰雪。”

周牧澤皺起了眉頭，“鏈接發給我。”

這回衛哲到牙酸了，該不會是想看自己跟秦意的合影吧？一邊把鏈接轉給他，一邊繼續說：“照片不是很清楚，沒拍到你的正麵照，不過要不要刪除呢？”

周牧澤是從來不出現在公眾麵前的，周氏的對外事宜全部都是特助們理的，然而越是這樣，越是想刊載他的照片，不過周牧澤一向低調，基本上沒有被拍過照片，加上沒人敢冒著他的忌諱這麽幹，別說正麵了，背麵都沒有敢曝。

沒想到第一次曝竟然是在一個學校論壇，還淪為包養大學生的金主。

這件事夠他笑一年了。

周牧澤用電腦點開鏈接，聽衛哲絮絮叨叨重溫了一遍秦意跟姚冰雪的恩恩怨怨，他也把帖子容瀏覽了一遍，發話了：“這事給綿綿去做。”

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留點小事給練練手。

“那校方那邊呢？”

這種事可是醜聞，高新院對這類事非常敏，別的學校可能最多一個分，高新院出了這種事完全可能開除學籍。

本來這事也很簡單，周牧澤現說法就能澄清謠言，關鍵是他現在還不想公開跟秦意的關係，因為一旦公開，秦意就要接來自所有窺探周家的目，這未必是件好事。

“這事等明天綿綿醒來再說。”

周牧澤向來不認為把秦意保護得不風是對好，他和周家在這樣的位置注定了邊的人都不能是傻白甜，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其次就要學會理明槍暗箭，再學會反擊，甚至進攻。

“……我知道了。”

明明是撒手不管，衛哲生生聽出了寵溺的意味，仿佛還被塞了一把狗糧，心裏那一個蕭蕭瑟瑟。

周牧澤這會兒雖然還看得著吃不著，但好歹有一個攻略目標，他連個攻略目標都沒有，何其淒涼！

想到這些，衛哲咬牙切齒，立即磨刀霍霍整治去。

第二天，秦意在一片暖暖的晨中醒來，剛睜開眼，看到的牆壁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四合院的臥室裏。

昨晚是周牧澤接回來的。

接著想起了昨晚的事，心頭就如了一塊大石頭，同時愧疚起來，昨晚發了一條短信就不管不顧地消失，元悅然們應該很擔心……

臥室門哢噠一聲響，周牧澤推門而，正好跟的目撞上。

秦意想到自己昨晚哭那樣，這會看到他覺有點無法麵對，被他一看，馬上轉開了目。

“現在覺如何？”周牧澤走到床前。

秦意垂著腦袋不敢看他：“已經好了。”

周牧澤給倒了杯溫水，接過低聲說了謝謝，小口小口的把大半杯水喝。

“還要嗎？”

“不要了，我有點，想吃辣的。”裏一點味道都沒有，可真是淡出個鳥了。

“辣的不行。”周牧澤冷漠殘酷地拒絕的要求。

秦意也知道自己剛生過病，吃辣有點妄想，沒有堅持。

過了一會兒，傭人把早餐端上來，難得了一次在床上吃飯的待遇，以前周牧澤對的教養非常嚴格，在床上吃飯這種事是堅決要杜絕的，不過自己也沒有這個習慣。

雖然胃口不是很好，秦意還是堅持吃完了早餐。

放下碗筷，周牧澤給遞了一杯水，將水杯握在掌心，覺到水杯出暖暖的溫度，心裏仿佛也被熨帖了一般。

昨晚哭了一場，負麵緒差不多都發泄出去了，到了該麵對問題的時候了。

“周牧澤。”低聲了他的名字：“現在軍部是什麽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