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停車場,兩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陸寒時攬著的肩,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唐初最開始的時候是不太適應他這樣摟著自己的,以前和裴朔年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慢慢的適應和男人之間的親。
可是陸寒時似乎天生就是個侵略很強的男人,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腳進了的安全距離之。
因為早起了半小時,所以還沒有遇上堵車高峰,醫院的停車場還沒來那麼多人。
唐初剛剛下車,就被駕駛座的男人扯了一下。
回頭,陸寒時就扣著的後腦勺在上吻了一口。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告別文,但他一直沒有鬆開,直到唐初覺到上傳了一陣刺痛,才猛地推開面前的男人,嗔道:「你怎麼咬人啊?」
陸寒時眼眸深深地看著上那紅艷的一片,拇指輕輕在上面挲著,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晚上我來接你下班,嗯?」
唐初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黏人,好笑地道:「我們兩個又不順路,接什麼接?再說我自己也有車。」
陸寒時沒有說話,只是用手著的耳垂,又跟黏膩了一番才放走。
倒車的時候,男人從車的後視鏡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影在電梯徘徊,臉頓時就沉下來。
早在開車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這道影,也認出了這個人,只是為了不想讓唐初分心,故意沒有說出來而已。
他開車離開停車場的時候,剛好跟那個男人對上視線。
僅僅只是一眼,空氣裏面就閃爍著噼里啪啦的火花,兩個男人都覺到了來自對方的迫。
匆匆一瞥,裴朔年雖然沒有看清楚陸寒時的長相,只是一個側臉的影,也能覺出這男人無關緻,長相一定不會差。
他面無表地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卻下意識地手了自己的臉。
讀大學的時候,唐初也是第一眼就看中了自己這張臉,才開始倒追他,把自己追到手之後,唐初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外貌協會的份,經常對著他那張臉犯花癡。
裴朔年一直覺得,男人長相如何不重要,只要有權有勢,什麼樣的人都有。
可剛才那驚鴻一瞥,卻讓他下意識在意起自己的臉來。
那個男人的側臉似乎要比自己緻,氣場也比自己要稍微強一些,整個人上都著一上位者的矜貴,不知道是裝扮出來的,還是的的確確是氣質斐然。
裴朔年在心裏嘲笑了一聲,難怪唐初會喜歡,這麼急著就跟這個小白臉結婚了。
他快步走到電梯面前,按下了按鈕,電梯門應聲而開,出裏面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
唐初看到他的時候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往旁邊靠了靠,像是在為他移出一個位置,甚至在看到他的時候還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
裴朔年心裏五味雜陳,冷著一張臉,並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他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能夠這麼平淡,兩人雖然是分手了,但之前好歹也過一場,而且是他先對不起的,應該恨自己才對,見面的時候也要像看見仇人一樣分外眼紅才好。
可卻這麼淡然,好像就是跟一個普通朋友打招呼一樣,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他的冷漠,唐初也沒放在眼裏,只看著電子屏幕上不斷上升跳躍的紅數字,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最後還是裴朔年先忍不住開了口,「你自己沒車嗎?為什麼要別人來送你上班?」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這明顯帶著火藥味的問話,太過於急切的表達了他現在的心,讓他在唐初面前瞬間就在了被地位。
可唐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多餘的表給他,說道:「昨天晚上我沒有開車回家。」
明明知道只是隨口解釋一句,並不是要真的向他說明什麼,但裴朔年還是較真了,追問:「這麼說來,昨天晚上也是他送你回家的?」
也許是語氣裏面的酸意太明顯,唐初這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說:「他是我丈夫,這不應該嗎?」
裴朔年覺得忽然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瞬間都沒辦法呼吸。
這電梯是真空的吧,應該是真空的……
不然為什麼他連一點氧氣都不到了呢?
他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是電梯門已經打開,唐初的辦公室已經到了。
沒有再看他,抬便邁了出去。
是了,的辦公室就在一樓,很近的,地下停車場也就三層,他以為自己在電梯里這段時間很長,不過也就三層樓的距離而已。
電梯門重新關上,裏面的空氣也煥然一新,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過氣來。
裴朔年死死地按著自己左邊膛的地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一開始分手的時候他是很開心的,甚至害怕唐初糾纏自己,可是看著這麼瀟灑地轉離開,越來越計較的人好像變了自己。
他怎麼就開始心痛起來了呢?
……
唐初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得知了一個好消息,高橋君居然出院了。
沒有一個臨時炸彈在心裏面著,覺得肩上的重擔忽然間就輕了不。
桌上堆了幾本病例,拿起來看,忽然看見自己的筆筒旁邊放了一張邀請函。
純白的卡片上面用藍做配,周圍一圈是絨,鑲嵌的花邊字是用好看的意大利斜謄寫,仔細聞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水的味道,看上去很高端。
唐初忽然覺得有些頭痛,認命地打開,看到裏面的容時,心裏的那一點僥倖也完全熄滅。
果然是邵華強給自己的邀請函,邀請去參加他特意為樂寧舉辦的宴會,幾乎整個北城的上流社會人士都會到場,宣佈認做乾兒。
唐初心裏本能地抗拒這種應酬,隨手扔到了一邊,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踢開,樂寧氣沖沖地闖了進來,「唐初!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辦法,才會讓會長爸爸邀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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