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緒,迅速洗漱完,顧心檸離開房間下樓。
食的香味撲鼻而來,糯的大米粥清香混雜著酸酸的涼拌黃瓜的味道,即使顧心檸在生病中裡淡而無味也忍不住分泌出口水。
一定很好吃。
「怎麼下來了?」
傅池淵從廚房出來,看到站在樓梯前發獃的顧心檸,皺眉說。視線往下,看到竟然赤腳,他的臉已經可以稱之為生氣了。
大步上前,彎腰把人打橫抱起來。
「鞋子都不穿就下樓,是還想讓自己病的更嚴重嗎?」
「抱歉,我沒找到拖鞋。」
「是我疏忽了。」傅池淵懊惱的說,把顧心檸放在沙發上。以為他要走,卻沒想到傅池淵竟然半跪在面前,皺眉握著的腳,「太冷了,我給你暖暖。」
「你不用這樣。」
顧心檸彆扭的厲害,窘迫的紅了臉。傅池淵那是多高高在上驕矜的一個人,竟然會親自給自己捂腳,而且還是踩了地板的。
就算家裡不臟,可到底……
「是我的疏忽沒照顧好你,當然也要我來負責。」
傅池淵毫不在意的說,暖了會兒,等到的腳沒那麼冰涼他才站起來。把的雙放在沙發上,拿了薄毯蓋上去。
「好好,乖乖等著,我去洗手然後吃飯。」
傅池淵語氣輕寵溺,像哄孩子似得。說完還笑了笑,這才轉離開。他去洗了手,很快就端著早餐過來。
果然是糯的大米粥,裡面還有魚,竟然是魚片粥。然後是一碟涼拌黃瓜,簡簡單單的菜,卻溫馨無比。
「好了,可以吃了。」
這裡不是餐廳,而是客廳。
顧心檸下意識皺眉:「我沒那麼弱,可是在餐廳吃的。在客廳茶幾上吃,算怎麼回事。」
「沒關係,我樂意這樣。」
傅池淵一邊替顧心檸攪拌著碗里的粥,好讓它涼的更快,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這人細心起來,讓人貪又惶恐。
因為太溫了,容易讓人淪陷,可明明淪陷后等待自己的只有萬丈深淵。這樣的溫,太可怕了。
顧心檸垂下眼,強迫自己不去看傅池淵的表。
溫也好,寵溺也罷,都盡量當做沒看到。他溫,卻無意識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在心底築造起一堵城牆、隔閡。
傅池淵起初沒有覺到,後來才約察覺到。
「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以為是不舒服,所以才會這樣。
「我沒事。」
顧心檸避開他過來的手,從他的手裡拿過碗,低頭喝粥。這樣的作很自然,不留心的話本察覺不到什麼。
傅池淵蹙眉看著顧心檸,明明剛睡醒的時候一切還好,怎麼突然……
他有些不爽,心底煩躁的很。本從昨晚他的心底就有怒火跟煩躁,卻一直抑著,因為害怕傷到顧心檸。可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緒,卻又因為顧心檸此刻的抗拒而有了復興的跡象。
看著,他幾次開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擔心自己控制不住。
「我還有事要理,先去樓上了,你慢慢吃。吃完坐在這兒休息看電視也好,或者上樓睡覺也行。拖鞋我放在這兒,記得穿。」
仔細叮囑完,傅池淵起上樓。
兩人份的早餐,他的那一份還沒。
顧心檸抬頭看向傅池淵,想住他,讓他吃早餐。然而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到了邊的話竟不自覺的咽回去。什麼也沒說,看著男人離開,背影消失。
收回視線,顧心檸機械的喝著自己的粥。
這樣也好,畢竟你們不該再有所牽扯。保持著合作關係就好,不要再有私人的接。這樣,才是你最應該做的。
顧心檸在心底告誡自己,慢慢平復緒。
縱然如此,心尖卻還是發苦。
樓上,書房。
傅池淵面容沉的坐在真皮椅子里,指間夾著一點燃的煙,他沒有,只是任由煙自己燃燒。
這會兒不止是傅景寒還是傅恆志,肯定都忙的腳不沾地。可是他現在卻覺得給他們找的麻煩還不夠,該讓他們吃個大虧,被狠狠撕咬掉一塊才是。
電話已經被傅池淵拿了起來,最終還是被他放下。
理智拉回了暴走的憤怒,讓他沒有再次做出偏移計劃的決定。
這一天,他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卻待了整個上午。
直到書房裡的機人小胖提醒他午飯時間到了,傅池淵才猛的回。
已經十二點了!
傅池淵的別墅很,平時打掃自然有機人小胖,他自己下廚,所以別墅里沒有傭人。他在書房這麼久,不知道顧心檸了沒有。
他狠狠皺眉,有些懊惱。
忙起出去。
嗯?
廚房裡有靜,空氣里也瀰漫著飯菜的香味兒。
傅池淵加快腳步走向廚房,顧心檸系著他早晨才用過的圍,正把炒鍋里的菜盛在盤子里。他連忙上前,從後面握著的手腕,減輕分量。
「怎麼不我?」
他皺眉,顧心檸的還沒好就跑到廚房來做午飯?
「只是做幾個菜而已,沒什麼的。」
顧心檸毫不在意的說,總不能一直都使喚傅池淵的。
覺到顧心檸的疏離,傅池淵眉頭皺的更。
「你是病人,現在在我家休息,當然是我來照顧你。」
「已經沒事了。」
顧心檸客套的笑著,搖頭,沒有說太多。往前幾步,避開傅池淵的懷抱,很自然的端過飯碗。
「你來的剛好,我正想最後一個菜做完就上樓你吃飯的。」
「心檸。」
傅池淵看著顧心檸的影,低了嗓音說。口憋著的煩躁這會兒已然失控,他不由自主的出的名字,阻止。
顧心檸的停頓片刻,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好了,快端菜吃飯吧,我了。」
說了,傅池淵口憋著的煩躁就像氣球被了一下,噗的一聲消失殆盡。
算了,吃了飯再說。
傅池淵挫敗的想,他抿著,端了飯菜出去。
這頓飯格外安靜,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卻不是平時的溫馨,而是抑。吃到裡的飯菜,恐怕誰都沒有品嘗出滋味來。
傅池淵最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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