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方向,追查起來就簡單的多。
然而韓凜最終給出的卻並非傅池淵期待的好消息。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甚至帶著幾分抖,英俊的臉上覆蓋著一層寒霜,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整個人就好像是經了巨大的打擊,令人膽寒的抑在他的周圍蔓延開。
韓凜第一次看到先生如此惶惶不安,如此失態。
「我們按照路線追查,找到了車子。但是……車子是在路邊的矮坡下找到的。從車的損毀況來看,當時的況很嚴重。車子里有很多跡,周圍的地面上也有。」
隨著韓凜的描述,傅池淵的嚨就像是被一隻手狠狠地掐著。
口一陣陣抑著,無法呼吸的痛苦讓他的面容愈發沉。
「周圍都找過了嗎?」
「找過了……沒有。」
無論是顧心檸還是帶走的傅景寒以及他雇傭的人,都沒有找到。周圍除了跡外還有凌的腳印,然而因為地面雜草太多,又過了幾天,所以從地面上本找不出太多的線索。
傅池淵攥了雙手,滿心擔憂。
那麼嚴重的車禍,心檸會不會傷了?傷的重嗎?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得到良好的救治?
一個個問題盤旋在傅池淵的腦海里,幾乎要炸。
越是擔憂,他的表就越是冷漠。
「繼續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線索來!」
「是。」
韓凜不敢多說什麼,點頭離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傅池淵喃喃自語的說著,冰冷的臉上滿是頹然。高大的軀竟然晃了幾下,頹然坐在椅子上。高傲的男人低垂著頭,整個人籠罩在喪氣中。
「爸爸。」
聽到後兒小貓一樣虛弱的聲音,傅池淵立刻從頹然的狀態中清醒。
猛地站起來,大步走到傅依然面前彎腰把抱起來,溫和的詢問:「甜心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在休息室里等著爸爸?」
因為最近傅依然發燒一直反反覆復,整個人都病怏怏的,所以傅池淵無論去哪兒都帶著。
就連來公司也是。
小傢伙困了,需要午睡,傅池淵一直陪著在休息室等到睡了才起出來趁著時間理公司的工作。
「沒關係的,爸爸很累,甜心可以自己出來。」
傅依然搖搖頭,經過幾天生病的折磨,小傢伙嘟嘟的臉都消瘦了許多,顯得一雙眼睛更大了。
天真懵懂的眸讓人不敢對視,生怕看到裡面的難過。
「爸爸不累。有爸爸的小公主在,爸爸一點都不累。」
傅池淵說著,親了親兒的小臉蛋。
傅依然出綿綿的小手,抱著傅池淵的脖子,小腦袋親昵的放在他的肩膀上。
父倆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在顧心檸還沒有蹤影的這段時間,只能他們兩人相依為命。用彼此的存在來給彼此力量,支撐著父倆度過一日又一日沒有顧心檸的歲月。
某地,醫院。
「怎麼還沒醒?的傷勢看起來雖然嚴重,但實際上並沒有傷到要害啊。要說最嚴重的,應該就是滾下來時腦袋撞的那一下了。人還沒醒,也沒辦法判斷究竟會對的有什麼影響。」
說話的是一個小護士,正皺眉,一臉憂愁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
「看到沒,臉上還有被樹枝刮出來的傷痕呢。幸好不深,就算留疤也能用激手去掉。不然的話,這麼漂亮的人臉上有道疤多可惜啊。」
邊另一個小護士一臉慶幸的跟旁邊人說。
「好了,咱們走吧。待會兒那位就來了,這次可不敢被發現我們討論病人了。」
「快走快走,你不說我都忘了。」
不知道提到的人是誰,兩個活潑的小護士頓時出一副家貓到老虎的畏懼模樣,了脖子,迅速收拾好東西轉離開病房。
就在們走後沒幾分鐘,床上的人手指忽然了。
濃的睫輕輕地抖了幾下,像是棲息在花蕊中煽著翅膀準備翩然飛舞的蝴蝶。然而最終那雙眼還是沒有睜開,讓人不憾沒辦法看到的眼神。
病房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推門進來,他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
一張英俊的臉上帶著嚴謹又肅然的表,而鼻樑上架著的眼鏡則給那張侵略十足的臉增添了幾分和,化解了他的冷跟漠然。
走到床邊,他彎腰了的額頭,確認溫度正常,正要起卻看到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清澈的、烏黑髮亮的大眼睛,裡面帶著孩的懵懂。靜靜的跟男人對視著,平靜的看不出毫的緒來。
這樣的眼神,極富魅力。
男人也不愣了下。
片刻后才回過神來,微微勾起角。奇怪的是明明看起來在笑,卻讓人覺得更冷。
換做之前那兩個小護士,恐怕立刻噤若寒蟬。可剛醒來的人卻依舊懵懂的看著他,眼神里漸漸多了幾分茫然跟無措。
「你……是誰?」
「我?」
男人角的弧度擴大,直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
「我是杜靳之。是我在山林中發現的你,並且把傷的你給帶了回來。這裡是醫院,我是這裡的外科大夫。」
杜靳之的男人介紹了自己,還順便告知了兩人的關係。
「我傷了?為什麼?」
人,也就是顧心檸,一臉茫然的皺眉。努力在腦海中回想,卻始終無法想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麼傷的。甚至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我是誰?你認識我嗎?」
杜靳之的眼底寫滿了興味,沒想到自己救的人竟然失憶了。
那雙清澈的眼眸里寫滿了茫然和無措,彷彿誤人類社會的小鹿,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惜,想要好好保護。
縱然是杜靳之這樣冷心冷的人,此刻也被的眼神所征服。
確切來說,是他最偏的就是擁有一雙清澈真眼眸的人。奈何這個社會太過現實,想要找到這樣一雙清澈真的眼眸,除非是從兒園的小朋友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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