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人在屋子裡一番折騰,啥也沒找到,連件像樣的服都沒有,癟了癟,心下再想,莫不是李花框了。
“巧人,趕準備晚飯。”李大在外面喊了一聲,便去幫著李仙打草鞋。
晚飯?!金巧人一臉驚訝,這個家何時吃過晚飯啊?沒想到這人才來半年多,連家規都改了,這可是花了兩年才時間才立下的,他孃的,一天做三次飯,想累死呀。可現在……
“好的,相公。”金巧人故作歡喜應聲,便出了屋子,去了糧倉,一看糧倉的糧食,還有冬季的存菜,瞬間眼冒,嚥了咽口水,心下道:“我了個乖乖,這人真是厲害,纔來這個家半年多,就這麼多存菜,夠他們吃一年了。”
金巧人挑了蔡氏說的薰幹,又取了一塊上好的燻,再裝了半鬥白米,這一頓可吃了初塵一天的菜。
白水煮了薰乾和燻,再蒸了乾乾的半鍋米飯,還沒等開飯,自己個就口水直流,在廚房裡吃了好幾塊,這都不夠金巧人減饞,裝了飯菜上桌子後,便一個勁的給李大夾菜,還自顧自吃,完全沒有在意李仙和翠竹。
“我不要和你一桌子吃飯。”翠竹嘟著,放下碗筷,拉著李仙,“爺爺,我娘什麼時候回來啊?”
李大立刻咂,故作怒氣,“翠竹,那是二嬸,這個纔是你孃親。”
金巧人連忙笑的看著翠竹,“乖,孃親。”說著,咂舌道:“嘖嘖,不愧是我兒,瞧著模樣,真是像極了我。”
“你不是孃親,你不是,你不是……”翠竹說著,便開始哭。
“死丫頭,怎麼這樣和我說話?”金巧人見翠竹完全敵視自己,怒氣上來,筷子一掉頭,重重大打在了翠竹的頭上。
“哇啊……”翠竹抱著頭,便大哭的衝出屋子,吵著嚷著要找初塵。
“這小死婆娘,真是氣死老孃了。”金巧人怒氣起來,雙手叉腰,一臉要吃了翠竹一般。
“孩子還小,你這是做什麼?”李仙怒氣說完,嘭的一聲放下碗筷,“老大,這就是你說的改過自新?”
“巧人。”李大立刻瞪了金巧人一眼,“你這也太過了,翠竹當初……”
金巧人一見這二人發怒,一腦坐在地上,傷傷心心的開始訴苦:“相公,你離家幾載,我當初含辛茹苦把拉扯大,離開也不過一年而已,這死丫頭完全不認我,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想當初我懷著,吃沒吃的,穿沒穿的,是不是還要被人欺負,我都忍過來了,我生的時候,差點連命都丟了,你說說,我這是圖啥啊?哎喲喂……”
金巧人就這麼一哭,李仙心下一,便搖搖頭起離去,出去找翠竹。
李仙前腳走,李大後腳就把金巧人抱到房裡,一陣牀上功夫安,金巧人才滿意的答應了慢慢教翠竹,其實心裡就不想要回來,只不過裝裝樣子罷了。
金巧人回來李家快一個月了,這個家完全被弄得變了一個樣,東西七八糟的,飯菜也不和翠竹的口味,整天大魚大的,還沒事把存菜給蔡氏拿過去,這食都有一半沒有了。
今天金巧人拉著李大去城裡,說想看看咱們家的鋪子,李大說爹爹不同意,他就不敢帶去,結果金巧人一番哭鬧,李仙不了,就答應了,金巧人把糧倉鑰匙留下,便收拾的漂漂亮亮去了城裡。
李大和李仙都只知道北街的鋪子,而且其它的鋪子一概不知,這可是初塵下了死命令,凡事多出的鋪子,不準說是的。
做午飯時,李仙一看糧倉,雙眼一愣,這可是一年的存菜,這……這初塵才走一個月,這菜一半都沒有了,這可如何跟孩子代啊?李仙一屁坐在地上,拍著大,開始抹淚珠子。
且說金巧人進了城,直接到了鋪子上,左顧右盼,一子狐勁,到瞄男人,完全不顧後面的李大。
卓雲是見過李大的,上前頷首一禮,“大哥來鋪子有何事嗎?”
金巧人一聽這話,上前來拽著李大到一旁,怪氣道:“什……什麼?!你一個夥計,什麼大哥,攀什麼親?”
“巧人,別這麼說話,連弟妹都很尊重卓兄弟。”
李大說完,金巧人上下打量了卓雲,一看卓雲長相俊俏,瞬間心花怒放,聲道:“我這不是說教一下嗎,這可是堂上,卓兄弟怎麼都要給大當家一點面子,以後可以私下大哥和大嫂。”
大當家?!大嫂?!卓雲心下一笑,李三可沒在他面前說著人的風流史,就這勁,估計沒幾個男人把持的住,好在他對這樣的人不興趣。
“說的是,小的記下了。”卓雲點頭一笑,轉招呼客人,卻被金巧人拉著,“我爹爹說了,弟妹離家一個月了,這個月的分紅我們來拿。你先給我們,再去忙。”
“巧人,爹可沒……”李大剛要說話,卻被金巧人擋住,笑的看著卓雲,“快去吧。”
卓雲轉,淡淡一笑,“不是小的不給,而是縣衙那邊還沒有派人來算賬,而且就算結了帳,銀子也沒有那麼快下來,因爲年下了,縣衙早就借走了這個月的分紅,這點大當家的沒告訴你們嗎?”說完,故作一臉驚訝,不過心下卻道:“蠢貨,跑這裡來耍威風,你當爺是三歲小孩子嘛?”
“哪有這麼巧?難道你一個夥計還想吞了當家的錢?”金巧人一臉不悅,便口無遮攔。
“人,卓掌櫃給你三分薄面,你還來事了,怎麼?想打爺鋪面的主意了?”
突然,王瑾瑜出現,正好聽到,揚聲說完,豪邁的進了鋪子。
“今日是颳了什麼風,居然把刺史大人給吹來了。”卓雲說著笑,便上前相應,當然這一切都源於初塵討厭謙卑,說什麼大家都是一起做買賣的,不分彼此,只要不了規矩,不需要太過客氣。
“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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