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回到晉王府,去花園子的事初塵還記得,可後面喝了兩口酒後,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初塵晃晃頭,起看著自己睡的地方,頓時心下罵道:“媽的,這不是的睡。”
正起,一陣鑽心的痛,襲上頭來。初塵擡手著太,緩緩坐起,“竹心,給我更。”
“娘子,這是晉王府,不是咋們的李家大宅。”門開了,李青慕一臉不爽的進來。
初塵記得昨夜回來時,趙炅說他喝的爛醉如泥,今兒怎麼跟沒事人一般?!
“你昨夜發瘋完了,今天沒事?”初塵瞅了他一眼,“相公也別忘了,這是晉王府。”
“打碎了的東西,你自己賠給三哥便是,反正都是因爲你。”李青慕坐到牀邊,低著頭,“三哥說你因爲我,昨夜氣的喝醉了。”
這三爺真會說謊!初塵挑眉,看看他,“我知道你因爲看見我與王大哥逛東京,生氣才喝醉。可是我不明白你生哪門子氣?”
“自己的娘子跟著仰慕的人出去,你能我不生氣嗎?”李青慕怒氣,瞪著初塵,“而且你明知道那廝仰慕你多年了,你還……”
“你也明知道他仰慕我多年了?”初塵氣急,咬著牙,“你居然敢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李青慕也怒了,吼道:“我要是不相信你,昨夜就衝上岸宰了你們了。”
“你對我兇什麼?”初塵也怒其不已,這算哪門子的相信?明明就是他不信任在先,不然也不至於跟蹤……好像不是跟蹤哦!
“你豬八戒的武,倒打一把,我能不兇嗎?”李青慕說著,扭過頭去,“進宮一事免談,趙匡胤那傢伙對你沒安好心,我自然會有辦法讓你見識翠竹。”
“翠竹我不打算去見。”初塵淡淡一笑,覺得自己剛纔有些過了,便手拽拽他的袖,“真的生氣了?”
“生氣著了。”李青慕故意不理會初塵,可心裡早就不生氣,畢竟昨夜回來了。
初塵故作一臉難,委屈道:“相公,頭疼。”
“頭疼!”李青慕頓時心疼,立刻穿過頭來。
“吧唧!”初塵一口親在李青慕的上,笑瞇瞇道:“這樣還生氣嗎?”
李青慕頓時心花怒放,手抱著初塵,將按著牀上,“小妖,你可知道挑逗你相公的後果?”
初塵雙手託著他,“相公,這是晉王府,不是咋們的家。”
“那就去住客棧。”李青慕好似大發一般,“免得拘束。”
“你個蟲上腦的傢伙。”初塵剜了他一眼,“翠竹如今在爲王皇后守孝,還有三個月才滿,我打算等。”
“三個月?!”李青慕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嘟囔道:“剛解了,便遇上大哥的事,如今好容易忙完了,你又要住在人家這裡不走,真是氣死我了。”
“誰說我要在這裡常住啊?”初塵說著,低低的笑了起來。
李青慕坐了起來,“你剛纔還說要等翠竹,你不住在這裡,難不真要去住宮裡不?”
初塵止笑,拽了拽他,“今天咋們去看個宅子如何?”
“娘子,你願意在這裡買一個宅子?”李青慕大喜,轉笑瞇瞇的看著初塵,“如此住多久都可以了。”
這個二貨,真是服了他。初塵搖搖頭,嘆氣一聲,“當是送給翠竹的嫁妝吧。”
“也是,如今也是豆蔻年華了,談婚論嫁也是時候了。”李青慕說著,建議道:“如今貴爲公主,這宅子可不能小了,免得被人京中的貴族嘲笑。”
嘲笑?!初塵好似覺得這沒那麼簡單,眉頭蹙,“難道翠竹經常被人嘲笑?”
李青慕嘆氣一聲,“前面我給你說了,你別不信,我三哥叮囑了好幾次,翠竹不是以前的翠竹了,如今是雪霽公主,能免去以前的嘲笑,比一般的郡主和小姐都要努力十倍,所以我們出現只會難看,擡不起頭,而且更加不願意別人知道的親生父母是誰。”
“混賬東西。”初塵有些怒氣,“那這宅子我送了有什麼意義。”
“你送了只會面上有,怎麼自然願意見你。”李青慕見初塵生氣,連忙說著好聽話,“而且你也知道那梁園本就是皇家園林,守孝期滿,就不能住在裡面,回到皇宮,如今沒有了皇后這靠山,怕是難以生存,所以三哥也說,我們爲買一宅院。”
“哼!”初塵冷哼一聲,“我不欠的。”冷冷說完,起下牀,“我爲自己買宅子,高興就來住,不高興我也不歡迎。”
“真是服了你了。”李青慕搖搖頭,向來說一不二,他也懶得勸。
很快,初塵就在街看中了一座四進的宅院,聽說是前朝太尉府李筠的府邸,空置了六年多了,因爲趙炅的幫忙,初塵才花了一千兩就買下來了。
其實也算是半買半送了,王敗寇,如今李筠算是逆臣,自然無人要這裡的宅子,雖說李筠*,可當是趙匡胤爲了穩住局勢,不但沒懲罰李筠之子李守節,還重用他,可這太尉府太過大了,所以李守節也不敢住,想買也無人敢要,如今晉王肯幫忙接手他自然歡喜。
初塵人竹心和竹笙在東京買了幾個丫鬟與小廝,竹心不放心,特地找了韋氏幫忙。竹笙不好意思找繼隆幫忙,只好自己仔細的挑選了四五個小廝,使婆子到是滿大街都是,招呼一聲,十幾個都來了。
好在韋氏幫忙,挑了一些心眼好算好的人,初塵因爲打聽東京的權貴,想著將來也許就在這裡大展拳腳了,所以天天去瓦市與勾欄,氣的李青慕一天到晚上躥下跳的跟著。
初塵不但白天不歸家,連夜裡都扮男裝到跑,李青慕時常被傳去做事,不能經常跟在邊,只好書信與苗巧,訴說痛苦。
苗巧一聽說青山與齊生的事,早就想來找初塵,苦於沒有藉口,這次李青慕相求,便找到了藉口,慕容冥如今爵位不及李青慕,只好認命,不過也跟著追了過來。
初塵如今有了高手苗巧跟著,外加李繼隆沒事還護衛上,所以李青慕很是放心,便答應了趙炅的要求,爲趙匡胤南征練兵。
三個月溜達下來,初塵總算明白了北宋爲何經濟那麼發達,就這個時代竟然都有男娼,尼瑪,瞎了穿越人的眼啊。
爲了再度贏得皇商之權,初塵將東京的綢緞莊重新整頓了一下,要用蜀繡與蜀錦撬開東京這個繁華都市。
初塵先在西市買了一個兩進的大院子,專門用來織錦。又讓讓李青慕找了東京最好的木匠,打造了四臺提花機子,安頓好這邊後,初塵便飛鴿傳書給李青山,讓他帶著李慧和十個手前來,大宅那邊又馮珍和李杏看著。
苗巧在大理閒的無聊,這次回來,正好大展拳腳,整日裡跟著初塵到跑,慕容冥追妻而來也無用,沒事還要被初塵派去邛州,真是得不償失。
初塵如今暫定居東京,大宅那邊幾乎給了劉玉和青玉紅打理。
未免大宅那邊鬧事,每隔一個月,他便讓李青慕回去一趟,一是那邊要提供織錦的,所以養蠶不能怠慢,二是銀子都存放在山裡,如今需要,但在東京又不敢過分張揚,只好用多拿多。
如今已是六月,趙匡胤志在南征,爲了籌措軍質糧餉,已經兩次宣初塵進宮,初塵諸多借口,就是不去,氣的趙匡胤大發雷霆,夜訪趙普。
“陛下,我看你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趙普說著,爲趙匡胤到是酒,“如今天下好不容消停兩年,能獲取利益,你又要人家出資,就算再有本事,那也被陛下耗空了。”
“我知道,可是一介婦孺,竟敢不買我的帳,真是氣煞我也。”趙匡胤怒氣不已,端著酒一飲而盡。
趙普又爲他滿上酒,笑道:“陛下每次打仗都找人家,人家自然怕了,其實陛下不一定非要求。”
“則平有何高見?”趙匡胤頓時喜出外。
趙普笑了笑,“陛下可以派遣使者,到各個要道,徵召壯丁,命當地員將所徵召壯丁的戶籍姓名送到京師,以作爲守衛的預備。然後在每個州府設置通判,令其負責錢糧事宜,這樣陛下缺的部分再找落氏要,臣覺得不會不答應。”
“果然是好辦法。”趙匡胤頓時愁雲消散,嚷著趙普一起喝酒。
“陛下,微臣還在服喪。”趙普頷首以禮,“陛下,夜深了。”
趙匡胤得到了想要的辦法,自然饒了趙普,離開了趙普的家。這時候,初塵從趙普的廂房出來,端了一杯酒,“是不是覺得幸福來得太快了?”
“妹妹,你不要太任了,小心他殺了你。”趙普很是怒氣,瞪著初塵,“要不是你妹妹求著我幫你,我纔不想管著閒事。”
“能是閒事嗎?”初塵白了他一眼,“你半部論語治天下,我也是巧推卸守家園,那裡任了。”
趙普無語,瞪著初塵,“我今日富貴不已,所以你別讓我掉進了你坑裡。”
“這點富貴你就知足了?”初塵抿一笑,“等那一日你拜一品,爲相爲王,再跟妹妹我說富貴。”
趙普本就寡言語,被初塵這一言噎得更加不語了,索扭頭不看。這丫頭真是要給他闖大禍。
初塵見他不理會自己,便笑道:“哥哥後院早該續絃了,何必將我妹妹置於府外?”
“這不關你的事,趕回去吧。”趙普依舊不回頭,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初塵癟了癟,起笑瞇瞇的說道:“一年之你不娶我妹妹過門,我便慫恿我妹妹出家爲尼。”說完,還冷哼一聲離開。
趙普氣的抓狂,如今他哪有那個心思娶妻續絃,可這小丫頭有財力支柱他,要不然他也沒有銀兩打點宮中那些吸鬼得到皇帝的消息,真是氣死他了。
初塵離開趙普家後,一臉愁容的上了馬車。苗巧不解,“姐姐,你怎麼不開心?難道是趙大哥給你氣了?”
“我也是心疼和妍蓉妹妹,不然才懶得找他幫忙了。”初塵嘀咕了一句,想起這淡雅如蘭的和妍蓉,當初第一次來汴梁,夜逃返回時,救下這子,不想非要與自己義結金蘭。
這次來汴梁後,經量相陪,可都二十的孩子了,就是不嫁,早被人嫌棄的沒話說了。半月前再三追問,才得知這丫頭喜歡趙普這人,而且也還相互鍾,前面礙於魏氏,如今又是服喪,真是倒黴的丫頭。
苗巧一怔,咂道:“姐姐,那丫頭可都是老姑娘了,趙大哥如今份顯貴,怎麼會要一個小家碧玉的姑娘。”
“不要也得要。”初塵氣呼呼的說完,瞪著苗巧,“那丫頭還不肯前來見我?”
“沒來了。”苗巧一樂,“我看你們母要鬥到何時?”
初塵怒火上來,一拍案幾,怒吼道:“豈有此理,這都期滿一月有了,還不來,真想著我會先去看不?”
“姐姐,這可是馬車,你悠著點,別驚著了馬。”苗巧說著,連忙抓著初塵的手,“疼不疼啊?”
初塵剜了一眼,“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在東京的消息傳給?”
“姐姐這是在懷疑妹妹的能耐嗎?”苗巧氣呼呼的說吧,嘟囔道:“說需要時間,如今是陛下因爲你褫奪了的封號,雖然恩準住在梁園,可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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