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叮”的一聲脆響,云若柳只覺得手腕一陣疼痛,條件反的松手,簪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蘇楮墨大步走過去,將長劍收回來:“云若柳,不要再做任何掙扎,這只會讓你更難堪。”
云若柳臉上褪盡。
呆呆地看著一步步走遠的男人,心越來越沉。
“難堪?”聲音里帶了絕,“瑞王殿下您覺得我現在鬧得很難看麼?可我只是喜歡你啊,難道這也不被允許?”
盯著發紅的手腕,眼淚不住往下掉:“以前你從來都舍不得傷我,分明就是你變了,為什麼要怪我呢?”
蘇楮墨轉,將長劍收回來,手輕輕搭在了白綾稚的肩膀上,語氣越發冷。
“怪你?云若柳,你從到了瑞王府到現在,一直用自己子不好當幌子,不斷騙取我的耐心和同,難道這還不夠過分?”
云若柳呼吸有些急促:“我沒有……沒有……”
蘇楮墨就不給反駁的機會:“正好,凌云閣閣主就在這兒,不如讓說說?”
云若柳驚恐的看著一旁的白綾稚,死命的搖頭:“不,不要!”
“姐姐對我一直都有意見,你不能相信!”
白綾稚笑瞇瞇的盯著,隨后緩緩開口:“蘇楮墨,想知道,為什麼你的錢就像流水一樣的花出去,還看不到半點效果麼?”
蘇楮墨著,心里的預已經十分不好了。
人巧笑嫣然:“因為這個云若柳,就沒什麼大問題啊!”
“最大的傷害,大概就是取過一次心頭。但這麼多年被你流水一樣的珍稀藥材供養,再加上騙取趙家的那些昂貴藥材,分明早早的就補回來了。”
“不管是府醫也好,還是太醫也好,雖然他們每次把脈都看不出半點問題,但因為你深信不疑,云若柳又裝的可憐,所以他們只能順著你們的心意,開出昂貴的天價藥材。”
“蘇楮墨,瑞王府的錢財,都被你這麼揮霍掉了吧?你不是冤大頭是什麼?難道是大善人?”
蘇楮墨的臉變得沉。
他偶爾也能覺到不對勁,甚至還私底下問過太醫,可是他們說的十分晦,自己就沒往別想!
云若柳終于慌了,連忙爬起來,朝著白綾稚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喊:“你說謊!你分明就是看我不順眼才故意這麼說的,我……”
白綾稚笑瞇瞇的雙手抱,就不想聽說完。
“云若柳,你要是覺得自己冤枉,我們大可以一起進宮。太醫院里那麼多太醫,總不能診斷出錯吧?”
說著,手將人拽住,就要往外走。
云若柳慌張的掙扎,抬手就要給一掌。
蘇楮墨卻在這個時候迅速住的手腕:“夠了!”
“關于這些年的花費,本王會讓賬房核查清楚,然后找云家討要的。你最好別再讓本王發現其他的破綻,否則……”
他目沉沉,頗有要將人趕盡殺絕的意思。
云若柳只覺得腦子里“轟隆”一聲,整個人都傻了。
“瑞王殿下,您……這是要給我算賬了麼?難道我陪了你三年,你竟一點都不念我的好?!”
蘇楮墨沒有半點懷念的意思:“云若柳,你分明只是利用本王的愧疚,在府里作威作福。且不說那三年你到底對本王的王妃有多險的算計,就單單你裝病這一條,就足夠本王徹底厭惡你!”
“你真以為,本王是傻子?!”
云若柳的腦子幾乎已經無法思考了。
甚至想不明白,蘇楮墨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盯上的!
張張,想要挽回點什麼。
男人卻猛地向:“滾,以后再也不要回來!本王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云若柳的心,徹底碎了。
可剛想再說點什麼賣慘的話,卻直接被兩個侍衛毫不留的架著,扔了出去!
瑞王府的大門直接在面前閉,不給任何機會!
院子里的蘇楮墨終于面緩和幾分,他看著眼前的白綾稚,主開口:“這一個月,本王一直讓遲未在調查三年發生的事。”
“是本王讓你苦了。”
白綾稚慵懶的掀了掀眼皮,輕哼一聲:“不必,過去的道歉也沒意義。”
說著,盯著蘇楮墨的脖頸,隨后嘲諷道:“但這次你中毒,是你自己活該。”
蘇楮墨僵住。
白綾稚卻冷笑著:“倘若你能把藥材拿給我看上一眼,都不至于遭這場罪。你既然不信我,這就是報應。蘇楮墨,這件事,你的確不該推到云若柳上。”
“當然,你借由這件事把人趕出去,我沒意見。很高興你又短暫的清醒了一次,我開始期待,你能堅持多久不把人再次接回來。”
蘇楮墨的臉變了又變。
他看著眼前這個表冷,神嘲諷的人,心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白綾稚從來沒把他說的話當真過,所以也只是敷衍的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就要走了。
蘇楮墨見不信,急急地將人攔住:“我說真的,這次已經把的東西全搬走了,絕對不會再和上次一樣!”
一邊說著,他還認真的舉起手發誓:“本王若是再讓人回來,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白綾稚這下停住腳步,隨后眼眸晶亮的開口:“你說真的?”
蘇楮墨松了一口氣:看來發誓還是管用的。
然而——“什麼條件都可以嗎,那還差不多。”
蘇楮墨只覺得眼前一黑,氣的快暈過去了:“白綾稚!你什麼意思?”
眼前的人毫不給面子,甚至還一本正經的分析:“反正你肯定會食言,我自然要給自己謀點利益。”
“比如,你下次再把人接過來,就同意我和淵兒搬出去住,如何?”
蘇楮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咬牙切齒:“你到底是有多不待見本王!”
白淵也在這個時候添:“你為什麼不敢答應娘親,該不會現在就反悔,想要把人接過來了吧?我呸,渣男!不要臉!以后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蘇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