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被凌云閣的人嘲笑,說他們是擺設,現在他們終于可以昂首!
于是這些人笑的燦爛,恨不得現在就把白綾稚供起來:“會長,還有其他吩咐麼?我們閣沉默這麼久,早就養蓄銳,隨時都能為您沖鋒陷陣!”
白綾稚:“???”
“你們……該不會閑的時間太久,腦子生銹了吧?”
這群人迅速搖頭,再也不敢多說,生怕好不容易到來的寵再次消失。
翌日清晨,白綾稚剛起來,就被告知趙烏紀來了。
云晴笑的幸災樂禍:“主子,他還敢來找你呢,如今朝廷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白綾稚終于心好了幾分,懶腰:“這麼快?”
云晴笑著:“閣那邊十分積極,生怕主子您不滿意,還問我,這個效率可以嗎,需不需要他們下次更快一些。”
還沒等再說點什麼,門外就傳來了趙烏紀蠻橫無理的聲音。
“白綾稚,你是在躲我麼?躲著有什麼用,不如乖乖出來給我道歉。”
白綾稚眼眸沉下來,輕輕拍了拍云晴的手,這才大步走出去:“喲,大清早見到你可真晦氣。”
趙烏紀見出來,眼前一亮。
其實白綾稚一直都是他的首要目標。長得好看腦子還不好使,他從很早很早就盯上了,可誰知道,這人的脾氣這麼臭!
他完全不克制臉上的惡心笑容,甚至還了手:“說的這什麼話。白綾稚,你乖一些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說著,他又往前走了兩步,咳嗽幾聲。
“看你應該以后是要經常去拍賣會的,畢竟這拍賣會上的藥材啊,全都是珍稀品種。你就算是凌云閣閣主,也不能直接命令別人直接把東西給你,是不是?”
白綾稚挑眉。
其實很想說,真的能。
畢竟拍賣會是家的。
于是慢悠悠的開口:“不必了,向你這種人道歉,我覺得惡心。”
趙烏紀語氣有些涼,他不耐煩的跺腳:“白綾稚,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
“要不是看在云若柳的份兒上,我都不來找你!”
白綾稚翻了個白眼。
“趙烏紀,我什麼樣不需要你來評判。你最好現在就滾出去,別我手。”
趙烏紀冷笑一聲:“手?白綾稚,這拍賣會可是整個東凌國最大的拍賣會了。你今兒個若是不道歉服,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去一步!”
他越發趾高氣揚。
畢竟在他心里,拍賣行里的藥材,那可是有價無市。白綾稚再厲害,也只能求爺爺告的去買。
然而——“哦,那我就不進去了。”
趙烏紀愣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再次威脅:“白綾稚,你以為我嚇唬你呢?那位負責人可是我們趙家的,你一日不討好我,你就一日進不去。大不了,你就試試!”
白綾稚懶得看這張惡心的豬油臉。
淡定的抬頭看了一眼太,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趙烏紀,你有時間耗在這里,倒不如趕回家。”
說著,指了指外面匆匆往一個地方去的吃瓜群眾們,笑的燦爛:“你家藥房要沒了,你還有心思擱這兒浪費呢?”
趙烏紀愣住,隨即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
“白綾稚你有病吧?我們趙家的藥方,那可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家業,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
“你今兒個要是不給我跪下磕頭道歉,這事兒沒完!”
說著,他擼起袖子就要打人。
門口匆匆忙忙的人群,聲音卻逐漸清晰起來。
“快點快點,再晚就看不上熱鬧了。趙家真是活該,誰讓他們坑老百姓!”
“可不是麼,聽聞這次連陛下都驚了,恐怕不會像上次一樣輕易放過!”
“我可聽說,若是嚴重了,要抄家呢!”
趙烏紀驚恐的盯著門外的方向看,隨后咬牙切齒的大喊:“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
人群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后又吵嚷起來,對他沒有半點恐懼。
他快氣瘋了,可同時,心里的恐懼卻迅速擴張。
白綾稚可能會說謊騙他,但是現在這麼多人都往趙家藥房跑,恐怕真的不簡單。
他惡狠狠的瞪了白綾稚一眼,隨后一把拽住的手腕往外拖:“你跟我一起走,今兒個若你敢撒謊騙我,我就殺了你!”
話雖然這麼說,可明顯已經厲荏。
白綾稚也不慌,就這麼一路跟著到了趙家藥方的總店。
門口早就被得水泄不通,趙烏紀氣瘋了似的,狠狠撞開人群就往里走。
然后就看到了——衙里的人將整個藥房團團圍住,趙老爺正臉蒼白的解釋,可沒有人理會他。
趙烏紀腦子里“嗡”的一聲,甚至都顧不上看白綾稚在哪兒,慌慌張張的跑過去:“爹爹,這是怎麼了?!”
見他過來,兩個獄卒迅速上前將人控制住。
趙烏紀拼命掙扎:“你抓我做什麼?我們趙家兢兢業業,從來都沒有做過虧心事,你們抓了我們,日后京城的人要去哪里買藥!”
他怒吼著,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趙家的人全都被抓住。
這是……怎麼了?
恍惚間,他看到站在人群里的白綾稚在笑。
他終于明白什麼似的,朝著人群怒吼著:“白綾稚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是你栽贓我們的是不是!”
“你這個賤貨,不就是覺得我們趙家影響你賺錢了麼!但我告訴你,清者自清,我們很快就能出來!到時候你給我等著!”
府尹本就不給他面子:“趙烏紀,報案的是京城百姓,你們趙家的藥,吃死人了。”
平淡的話,卻像是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開。
趙烏紀的腦子里也“嗡”的一聲!
他知道他們趙家的藥材以次充好,可吃死人……卻從未發生過!
于是他再次嚷起來:“不可能,肯定是這個賤人栽贓陷害我們的。府尹大人,求求你為我們做主啊!你們把白綾稚也抓起來吧,只要審問幾遍,嚴刑拷打,肯定能審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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