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我不要……”

“如煙，喝了吧，將來你還能有孩子，若是不喝，就嫁給寒門縣令罷。”

他沒有勸更多的話，而是去主院尋梁氏。

他對梁氏道：“母親，如煙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孫兒，你是如煙的姨母啊，母親……”

“一個庶出的玩應，也配做本夫人的外甥，我的同胞兄弟姐妹唯有你大舅、二舅。”

梁氏全盤否認了從前的一切。

是恨的，在柳氏挑唆陳朝剛離家之後，就恨柳氏，發誓不會再善待這個帶壞兒子的子。

陳朝剛的記憶，全是鹹時的記憶，被地皮欺負，就是擺個字畫攤，非但不能賺錢，還將所有的本都折進去了。

地皮辱柳氏，他要護，結果字畫攤被地皮們給砸了個七八糟。

“母親，我是你唯一的親生子，母親……”

“正因你是我的親生子，我才為你謀劃，三房的陳朝湘優勝於你，你想保住宗主的位置，就必須娶陳留。你不想娶，陳朝湘就會上來，陳氏與皇家的聯姻不會為你有任何的改變……”

父母是在為他謀劃，後來的事實證明，迎娶陳留，是他們大房做得最正確的事。

陳葳、陳蘅兄妹換了眼神。

慕容慬步步近，“陳茉，你害了那麼多的人，行過如此多的惡事，你真以為沒人知道？每一筆，判簿上都寫得清清楚楚……”

陳茉掙紮著。

衛紫蓉用力極劇，裡的布團松掉落下來，“判，你不要勾我的魂，我……我招，我認錯，是我推蘅表姐摔到木樁上毀容的，我幹過盜之事，我拿過蘅表姐屋裡的一對南珠耳墜，過首飾盒裡的麒麟項圈……”

陳莉此刻大聲道：“判，我認錯，是我將下藥的點心送給三從母吃的，三從母吃下去後，出了好多……”

陳蓮在幻夢散的藥效下，也道破自己幹的錯事：“我爹喜歡上章從母，我……我學了大姐姐的法子，給章從母下過藥，章從母毀容是我做的！後來府的霜從母……”

毀容的藥先是下在點心裡，再是下在使用的件上，第一回還害怕，後來多做一回就順手了。

陳茉能幫長輩排憂，陳蓮也能。

是的，只是在做一個孝順兒，即便會害他人，在所不惜。

慕容慬抬頭道：“你們想問什麼，現在都可以問。”

陳蘅跳下屋頂，立在陳茉跟前。

陳茉原本停止的掙紮，又開始了，裡低低地嗚著，“你也來地府了，不可能，不可能……”

陳蘅沉聲問道：“陳家對柳氏有大恩，若非曾祖母收留，早在九歲時嫁給傻子為婦，如何能這幾十年的榮華富貴。如何又在我祖母仙逝後，到如同當家主母一般的地位。

你父親是庶子，哪戶士族大家的庶子能像他這般？得嫡長兄提攜仕，得父兄幫襯做到三品侍郎？你看看朝堂上正五品的員，有幾個庶出？”

陳宏再如何得寵，庶子就是庶子，永遠也別想為嫡子。

庶子的份一直是陳宏心頭的刺，是二房一家人最不甘心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