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灼走近陳蘅，長揖手道：“拜見永樂郡主！”

世間真正有才華的子不多，多年才出一個衛夫人、謝道韞，但，他敬佩這些奇子。

陳蘅見過王氏大郎，王大郎與陳蘊是同窗，也是至好友，常到榮國府走，亦喚他一聲“王大兄”，只這王灼一直在書院讀書，不曾見過。

“你真是永樂郡主？”

都城第一醜？天下第一醜？

照著這醜的模樣選，世間還有人麼？

謝郎笑答：“我常去榮國府，確實是永樂郡主。”

“外間不是流傳毀了容貌麼？”

面前的子是一個清麗絕\的人兒，麗而不俗，而不，舉手投足自有一貴雅之氣。

靜時，是一幅畫，自有一種寧靜安然之韻；時，就似一個靈，活潑生，舉止高雅，能讓人移不開眼。

傳言果真害人，說什麼都城第一醜、南晉第一醜，這明明就是一位傾城人。

陳蘅行了半禮。

王灼再還一禮。

陳蘅再行半禮，他再還禮……

不想還，可這是世家士族的禮節，對方不罷手，不得不行禮。

有些面子工夫，必須做。

謝郎笑起來，“王三兄、阿蘅，你們再這樣行禮還禮下去，我瞧著頭昏。”

另兩位貴公子哈哈大笑。

王灼一張臉漲通紅，十八年了，第一次出了醜，還是當著這麼多人。

陳蘅落落大方，含著淺笑。

兩相比對，反倒是王灼顯得有兩分小家子氣。

郎君們對陳蘅的印象大為改觀，與他們男子相比，的書畫不差，的舉止大方，自有一子風\流之姿，看得越久，越是覺得好。

不愧是陳氏嫡支長房的嫡長，各世家大族都會全力培養嫡長，將們當宗婦培養，因為們是最好的聯姻對象。

有郎君是家中嫡長子的，看著陳蘅的眼灼烈起來。

曉進退，懂謙讓，更有才華容貌，這樣的世家貴太見了！

即便陳蘅被五皇子退親，這也不影響的風華，只能說明五皇子沒有眼。

王灼揖手，磕磕絆絆地道：“我……我的書法不……不……如郡主的……”

陳蘅坦然大方地道：“是我的丹青不及王三郎君，王三郎君的水墨丹青寧靜致遠，雅俗共賞，頗有陶公之風，令人向往。”

王灼轉，對著五位博士長一揖，“五位先生，我的書法不如永樂郡主，還請先生評永樂郡主為第一。”

“五位先生，是我的畫不及王三郎君，他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陳蘅丹青風格略輸王灼，但在用墨與筆法上卻在王灼之上。

博士們一致認為陳蘅的書法比王灼優勝，卻在丹青上爭執不下便是這個緣故。

五位博士面面相窺，能看到他們互相謙讓又互相欣賞，心覺快。

領首的白胡博士哈哈大笑，“幾位，你們對他們的書法、丹青各有喜好，以老夫所見，水墨丹青，王灼略勝陳蘅；而書法上，陳蘅卻勝王灼一分。不如……就評他們二人並列第一名如何？”

四個互，他們各有喜好，有的喜王灼的字，有的喜陳蘅的字，中年博士道：“我同意他們並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