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萬多人和軍械糧草堵在吐蕃統治範圍，敵人如果用五萬大軍帶著轟天雷前來，想要覆滅這兩萬不是難事。

不過李績沒有想到，他的對手同樣心懷憚憚，即便是想到用峽谷覆滅大唐的五萬大軍，李信忠也不敢去佈置後手全殲，因爲保需要，確保死士能夠功，只能孤注一擲，即便是埋伏不，也要炸了山谷堵住道路。

現在李信忠還以爲，大唐被砸死了三萬人，只有兩萬人越過山谷了吐蕃的甕中之鱉呢，打定主意，如果大唐的兩萬人繼續前進深，那就是不知死活了。

大唐並沒有撤兵，反攻爲守，兩萬人原地駐紮，後慢慢開山，前佈滿地雷陣防止敵人來襲，直到峽谷道路修通，大軍長驅直全復仇。

李明心有些茫然的走到了太爺爺李正的墳前，跪在那裡，不知道說了多話，直到太落山時分，別人擡回來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

大唐一方，白凡跟孫思邈快馬加鞭，十天時間就趕到了蜀中益州城，見到了剛好抵達城中的一衆傷員，久經戰陣的白凡不臉一白，還未分出勝負就如此大的傷亡，不知道自己派出二百弟子南下是對是錯，都是自己喜的弟子，任何一人有個損失，白凡這個做師父的都心疼不已。

護送李元霸回來的洪大力盯著師父，張了幾張，沒敢說出心中的埋怨，

“大力，說吧，師徒如父子，你我之間無不可言。”白凡嘆道。

旁邊的洪千里拉了下洪大力，示意不可頂撞師父，但是洪大力卻著頭皮擡頭低沉問道：“師父，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問完之後，洪大力雙膝跪地，給白凡磕了一個響頭，轉流淚大步而去。

白凡知道這個弟子什麼意思，這是一個直子，心中有怨不吐不快，質問頂撞師父有違孝道，磕頭是賠罪。

恐怕這句質問不單單是在洪大力心頭吧，二百弟子誰不想問一句，這樣到底公不公平？

爲了一個會隨時叛逃的弟子，讓這麼多弟子損兵折將，難道作爲師父的白凡還要袒護一個叛徒？

白凡袒護李明心，有隴西李氏李正的原因，也有爲白三妹的私心，也有作爲一個師父惜才的原因，可是看到面前躺了一排傷殘的弟子，白凡自己也在問，值得嗎？

“師弟，你過來看看，元霸的況恐怕……”

孫思邈從義子毒無名那裡聽了衆人的傷，知道其他人已經被穩住傷勢，就李元霸比較嚴重，上手一看，果然棘手。

白凡回顧神來，親自查看一番，眉頭越皺越深，“元霸中毒了？”

毒無名開口道：“十天下來，元霸傷太重，曾兩度踏鬼門關，無奈之下，我只能先用特別手段爲其續命，我用了劇毒三日斷命丹。

雖然這種毒藥中者必死，但卻有一個功效，能夠激發人的潛力，正是這毒藥才救回了元霸。

可惜他傷太重，這藥太過難解，所以如今他有餘毒四分，如果清楚不掉，最多還有三月之命。”

旁邊的程懷默掙扎著坐起嘶喊道：“師父，救救元霸師兄。”

在場所有人都跪下了，白凡袖子一揮，所有人膝蓋都無法著地，白凡喝道：“都出去，傷員也轉移病房，無名和孫師兄留下。”

衆人懷著期待趕忙搬出了病房，留下了昏迷的李元霸還有三位醫生。

孫思邈沉默良久，擡頭問道：“師弟，爲兄推演了兩次，要救元霸，恐怕你這一功力救……”

白凡看著師兄和毒無名關切的眼神，平靜的笑了，能救元霸，一功力又如何？白凡做不了一個書生嗎？

“師兄，無名賢弟，外面一羣傷員弟子就拜託你們二位了。”

不在多說，白凡袖子一拂，李元霸如同個提線木偶一樣，從躺著被一隻無形的手拉起來，白凡腳尖一點，飛盤坐在李元霸後，幾下除去李元霸的一，隨後白凡一手抵住元霸後心，一手抵住元霸口。

孫思邈對著毒無名點了點頭，示意他去準備一些藥材，給兩人傳功過後使用。

李元霸一功力，經過救援程懷默一次，已經廢了九，不然也不會撐不住毒無名解毒救命。

現在白凡要救人，那就只能先用功力出要命的餘毒，世上功力超過李元霸的，只有白凡一人，出餘毒之後，想要李元霸恢復傷，需要一功力保命，不然如今五臟都快碎裂的李元霸，恐怕藥石是無力的。

毒之後，白凡需要將餘下的功力傳給李元霸，傳的越多，李元霸活命的機率越大，這就是爲什麼孫思邈說，要白凡一功力的原因，白凡也一清二楚。

心中毫無疑慮的白凡，毫不覺得可惜，自己一功力，辛苦修煉是一部分，一半的功勞都是系統給的，有什麼可惜的？

病房，兩人上蒸汽騰騰，白凡大汗淋漓，李元霸上慢慢浮現出一層污泥，這就是白凡捨去一功力爲之洗伐髓毒，如果此次醫治功，對李元霸必然是一次機緣。

三個時辰之後，孫思邈推開房門，外面一衆弟子圍著擁了上去，卻看到毒無名攙扶著白凡慢慢走了出來，令衆人驚恐萬分的是，白凡的頭上，已經滿是雪白，在沒有一黑髮了。

“師父……”

衆人大喊，孫思邈手攔住，白凡額頭滴著汗水，擡頭看著弟子們，擺手道：“都好好養傷，元霸保住了，爲師已經是一介廢人，此役還要看你們給爲師漲臉面呢。”

洪大力跪下哭喊道：“師父，弟子錯了。”

出右手，就要打向頭頂，孫思邈揮手打飛地上自殘的洪大力，喝罵道：“終南弟子是不明是非只知道自殘自殺的蠢才嗎？

師弟爲醫者，當有濟世救人的懷，醫者爲救人捨命，無愧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