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連忙解釋道：“陛下誤會了，學生不是這個意思，學生對於師父說的矛盾辯證統一論學的只是皮，可能引起了誤會。

師父也說了，一碼歸一碼，敵我對抗增長學是一方面，但是我們的人背叛國家是另一方面，要分清也要記清。

勝負已定的時候，打倒敵人追查出是誰泄，就能揪出那些對國家不忠的佞之輩，這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啊，我想到了，此事要查，需要倒著來，從倭國查起，拿住倭國生產轟天雷之人，就能尋引路到大唐泄之人上。”

狄仁傑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剛剛明白了師父的意思，竟然孩子一樣驚呼起來，原來這破案辦法這麼簡單。

“這還用你說？朕當然知道，不過是簡之讓朕留心查看，若是能夠兩頭並進當然更好。”李二搖頭道，覺這個狄仁傑有些浪得虛名了，沒什麼才能。

袖子一擺，李二對著秦叔寶道：“算啦，既然是個無頭公案，叔寶你暗暗留心書院就好，不用打草驚蛇，朕再跟簡之聯繫一下商量看看。”

送走了李二，秦叔寶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見到狄仁傑還沒有走，心想正好，也想問問這小子，今日怎麼回事？自己好大力氣吹捧於他，怎麼如此不給力？平日裡的機靈都去哪裡了？

“你小子，往常鬼鬼的，好不容易遇到一場實戰，怎麼束手無策了？不就是查一個國細嗎？張就說無從查起，連陛下的百騎司都能尋到蛛馬跡，難道狄仁傑這幾年在書院白學了？”秦叔寶訓斥道。

狄仁傑既然沒走，當然不是等著挨訓的，他也有話對秦叔寶說。

對著秦叔寶恭敬一禮，隨後嚴肅道：“多些秦先生好意誇讚學生，學生愧領好意。

今日不是學生束手無策，實在是事關重大不敢開口啊。”

“哦？怎麼？在陛下面前，你還敢賣關子？有什麼不敢開口的？爲國鋤第一大事，對皇帝都不敢講，你還能對誰講？現在皇帝走了，你對我講有用嗎？

說吧，怎麼個事關重大？難不有人刀架在你脖子上不？”秦叔寶抱怨道。

“呵呵，學生豈敢貪生怕死？

這轟天雷一事，其實好查，師父教導過，倭國此地，資源匱乏，缺各種礦脈資源。

而要想製作轟天雷，可不僅僅是有一張製作流程圖就行的通的。

首先是火藥，學識深些的弟子都知道，一硫二硝三木炭乃是火藥的初代製作原理，但是真正能夠良製轟天雷的，書院懂得的人不多，錯非師的。

這硫磺、硝石礦脈在倭國可不一定好找，此爲其一。

其二，轟天雷的製作還需要外製鐵殼，一顆兩顆倒是罷了，但是千上萬，乃之上十萬之數呢？需要的鐵可不是小數目，大唐都是依靠了不斷擴建的高爐才支持源源不斷生產的。

而他倭國有幾家鐵匠鋪子？又能生產出幾斤生鐵乃至好鋼？”

狄仁傑侃侃而談，秦瓊豁然驚醒，驚呼道：“你是說，他們製造轟天雷，有可能是從我大唐運過去的礦產資源，鋼鐵、硝石？

如此說來，只要從國查勘鋼鐵易和硝石的易不就……”

嘶……說到這裡，秦叔寶吸了口冷氣，說不下去了，狄仁傑笑而不語，知道秦瓊想到了事的結。

因爲大唐鹽鐵全都是違品，國家嚴格管控，普通人沒有買賣的權利，全是方掌管，但是方也是委託別人掌管銷售。

就比如這鋼鐵，大唐貞觀年之後，就是長孫無忌的家族執掌鋼鐵產業。

後來白凡開發出了高爐鍊鐵鍊鋼，白家商會夥同大唐工部也有鋼鐵產業權柄。

這麼算起來，如果要查，恐怕這兩家都有可能涉案，狄仁傑不敢說可能是怕牽連師父？

“好猾的小子，你故意瞞著，是想等簡之回來親自去查證白氏商會和鍊鋼廠吧。”秦叔寶笑道，這時對於狄仁傑他已經心無芥了。

誰知道狄仁傑搖頭反駁道：“先生錯了，學生是怕陛下打草驚蛇，畢竟那長孫氏是國舅。”

你……

“你就敢篤定是國舅所爲？此人我認識二十年了，雖然頗有心機，但還不至於叛國通敵自毀城牆，年輕人不要妄下結論。”秦叔寶指點道。

“呵呵，先生反觀自，你都是這個反應，更何況陛下？

我沒說篤定，我也不願忠良變壞，我只是以防萬一，畢竟他有嫌疑。

而且狄仁傑一個學生也得罪不起此人，還是讓師父從倭國手，拔出蘿蔔帶出泥，用證據抓住元兇纔算功。”

秦瓊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書院有人通敵，你可有算？”

“這個簡單，倭國畢竟是仿製的轟天雷，只要師父在倭國搞到了一顆品倭國產轟天雷，然後分析其火藥分，驗證屬於我們書院裡面哪個時期的火藥，自然就能夠斷定兇手的範圍，因爲書院對火藥的研究一直沒停，不同時期的火藥配方不同，威力不同。

只要小了範圍，然後再針對測試一下，找到真兇不難。”

聽完狄仁傑的心思，秦瓊哈哈大笑，這小子太鬼了，才十三歲就能裝下這麼多彎彎繞，不單單斷案手到擒來，而且對人心的把握也準確到位，不難看出，這將來又是一個妖孽。

在終南書院呆久了，秦叔寶看到的人才太多，對人才也快免疫了。

大唐一方著急查找的時候，倭國一方的戰局也因爲白凡的到來而有了顯著的變化，機關奇巧、戰陣奇謀白凡都毫不吝嗇，因爲他是來殺倭寇報仇的，所以短短十天時間，東面倭國全境都被大唐軍隊拿下了。

蘇我鹿也跟邪神一起狼狽退守了西面倭國，邪神的地盤，邪神也夠狠，竟然欺負大唐補給困難，在兩國界佈置了長達十里的雷區，以此阻擋大唐軍隊的步伐。

原本侯君集要讓倭國俘虜在前面趟雷探路的，他可毫不在乎倭國人的死活，白凡連忙勸住了，一路過來已經流河了，留下些將來給大唐修路開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