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回頭看著對方,才發現這是隔壁家的朱大嬸,手裡拿著個籃子,裡面稀稀疏疏裝了些蘑菇和野菜。
“朱大嬸,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也採食啊,這不,採了兩片野菜葉和小蘑菇,我看你也是出來採食的吧,可惜你來的太遲了,這片山林地兒啊,你就甭找了,能吃的,都讓村裡的人翻遍了,誰不想就近採些吃的啊?你看我這些,還是在那邊那個山頭採的呢,只有這麼一點,都讓那些早起的人採走了。”朱大嬸指了指遠的山,臉上是一臉的憂愁。
即使是野菜,對於農村的人來說,那些都是寶貝,誰不想趕把它們採回家去,遲了,那可都沒了。
聽著朱大嬸這麼一說,安夏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可不是在那個和平的年代,野菜野果都是遍地都是,能爭的,也就是一同前去的夥伴鬧著搶罷了,現在可不同,這都是救命菜,即使熬過了嚴冬,這沒有糧食收的春頭,也是值得愁的。
“那,朱大嬸,你可知道現在哪裡還有吃的可以採嗎?”安夏有些不甘心,即使這些就近的給人採了,可是那些遠的那些,平常婦人肯定是不願意遠走的,那些地方一定還有。
朱大嬸被這麼一問,倒有些難爲了,“有是有,就是有點遠,而且,最主要那邊不平靜。”
“怎麼不平靜?”
“那邊野多的很,前陣子聽我家的那個說起,說是鄰村的一男人去那邊打獵,想著野在這冬冷了,想必設好了陷阱很好引著上鉤,結果還真有野上鉤了,還是一大野豬,結果那人興的啊,在那邊上看,卻不知道這野豬太了,直接從陷阱裡掙跳了出來,把那人給吃的骨頭都不剩,怪嚇人的,所以我勸你啊,還是別去那地兒了。”
朱大嬸說的是有鼻子有眼,配上那驚恐的面容,安夏也有些被嚇著了,但是想著自己只要不進林子深,應該就沒事的了,畢竟那些野也是不會輕易出那些茂的林子來到顯眼的地方給人抓的不是?
“沒事,朱大嬸,我只是在外圍撿撿蘑菇,就不進去裡面了,你放心,你告訴我那地方在哪裡吧?我去看看就行。”
“你真要去啊?”朱大嬸還以爲聽完自己這麼一說,安夏會選擇放棄去那危險的深林,卻不想,安夏還是決定去了。
朱大嬸沒有再三阻攔,把位置方向說了一遍,又囑咐了安夏別進林子深,看見野趕逃之後,這才往家趕。
春風迎面吹來,還是有些刺骨,可是想到在那不遠有好東西在等著自己,安夏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
遠遠的,安夏看著一個個婦人提著手中的籃子往家裡趕,每個人籃子上或多或有些野菜吃食,紛紛帶著滿足的笑容。
過了許久,終於,遠的山就近在眼前了,腳下,是新長出的綠的小草,不遠的半山腰上,是那帶綠的鬱鬱蔥蔥的樹木,它們並沒有被這嚴寒的冬季所打敗。
興的勁頭還沒打消,安夏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神仙都眷顧的覺,當腳踏那片比其他山頭還要鬱鬱蔥蔥的林子裡,也沒有毫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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