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些日子,鬧的轟轟烈的崔家的案子吧?”趙蕓熙又嘗了一塊,切小塊的鹵豬蹄真是太心了,吃起來方便,一點也不用擔心吃相不雅觀。
“對。”嘉運公主應聲,問:“熙表姐今日能來參加賞花宴,嘉運真是太高興了。”
“也正巧趕上了。”趙蕓熙笑著說,本來在寧安府的,只不過,因為爹爹帶著哥哥去了南方,就娘和嫂子在京都,趙蕓熙便回家來陪娘了。
“行了,你去招呼客人,我在園子里逛逛。”趙蕓熙看到又有人來了,懶得應付的,直接就起去園子里了。
公主府的園子很大,假山湖塘,亭臺樓閣,應有盡有,挑了一座小山丘,打算去山頂的亭子里坐一會,記得,那亭子的視野極好,正好可以看到荷塘。
“小煜,你怎麼能耍賴呢?”秦立春一把搶回子,放到了另一個地方:“我剛剛就是不小心掉子了,你不能耍賴,說我悔棋吧?”
燕書煜眉揚了揚,夸贊地說道:“舅舅這倒扣帽子的事,倒是做得利索。”
“那是。”秦立春下意識的應聲,等下完子之后,才發現有點不對勁,他眼睛瞪得溜圓,看著他道:“小煜,你這話就錯了,你舅舅我這是兵不厭詐,虛實有之。”
“噗嗤。”趙蕓熙聽著這話,忍不住笑道:“秦將軍,這做顛倒黑白,和兵不厭詐,虛實有之沒有半點關系。”
“你是誰?”秦立春看著俏如花的姑娘,下意識地板起了臉,不像剛剛那般放松地和外甥討論棋子的問題。
“表舅舅,你小時候還見過我呢。”趙蕓熙眨著眼睛,那靈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麼把我忘了?
“是嗎?”秦立春一臉懷疑,努力的回想,卻是什麼都想不出來,只能求助地看向自家外甥。
燕書煜看著,同樣一臉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是誰。”
“燕書煜!”趙蕓熙氣壞了,提著子走到他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熙表姐?”燕書煜聽著這話,看著這模樣,和記憶中的小姑娘,重疊到了一起。
“哼。”趙蕓熙冷哼一聲,道:“我娘要是知道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以后都別上我家吃飯了。”
“大十八變,我們十年未見,熙表姐是越來越,得我都不敢認了。”明明是隨口夸贊的話,可從燕書煜認真的里說出來,就顯得格外真誠。
“是嗎?”趙蕓熙著自己的臉,笑得角都咧到耳了,側目看向秦立春,道:“秦家舅舅,我舅母沒給你白嗎?怎麼比以前還黑呢?”
“男子漢大丈夫,要這麼白做甚?”秦立春著自己的臉,想到自家二姐以前不停地讓他往臉上倒整著各種黏乎的東西,他慶幸二姐不在這里,否則,見著他,肯定又嫌棄他黑了。
“也是,就算黑,也不影響秦家舅舅的威武。”趙蕓熙夸贊著,朝著秦立春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秦立春下意識地坐直了子。
趙蕓熙輕笑著,說:“我現在還記得,西楚河邊上,秦家舅舅揮棒揍人的樣子呢。”
“舅舅什麼時候揮棒揍人了?”燕書煜好奇地詢問。
“蕓熙郡主。”秦立春的臉頓時就黑了。
“舅舅,這事我怎麼不知道?”看來,是舅舅的黑歷史啊,他看向一旁的趙蕓熙道:“熙表姐,舅舅做了什麼事?”
“蕓熙郡主可不是長舌婦。”秦立春直接開口。
趙蕓熙立刻閉了道:“小煜,你可不能害我變長舌婦人。”
“舅舅輸了。”燕書煜手里的白子落下。
“去他老子的。”秦立春忍不住了話,仔細看著棋盤道:“你剛剛是不是移子了,怎麼我就輸了呢?”
“我可不像舅舅。”燕書煜意有所指的說著,所謂的臭棋簍子,說的就是秦立春了,棋下得不好,又偏下棋,人家是落子無悔,他倒好,落子五悔。
輸了,總能有一千個理由。
“不算,這不算。”秦立春撿起黑子打算再下。
“表弟啊,你這不行啊,該讓一讓秦家舅舅不是。”趙蕓熙笑著說。
“對。”秦立春應完聲,又瞪了一眼:“誰要讓他了,我明明下的比他厲害。”
趙蕓熙笑得更歡了。
“世子,耿將軍請您去荷花塘蓮藕。”一個丫鬟來了。
燕書煜還沒開口,秦立春拉著他的手道:“小煜啊,再來一盤,蓮藕有什麼可看的?家里那麼多還沒看夠?來來來,我們再來一盤。”
“今兒個晚上,我要吃涼拌藕片。”燕書煜作勢起,被秦立春強行拉了下來。
“你不去,一樣有藕片吃,讓耿將軍等著。”秦立春這會棋興來了,哪里想放燕書煜走。
“秦家舅舅,不如,我陪你下?”趙蕓熙提議著。
秦立春一臉懷疑地看著,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會嗎?
“秦家舅舅可別小看人,等會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趙蕓熙笑得跟個小狐貍似的,道:“秦家舅舅,我下棋嘛,沒彩頭可不下的。”
“那你說來聽聽?”秦立春沒有立刻答應下來,看著笑得跟小狐貍似的,總覺得有詐。
“我聽說,秦家舅舅有一匹馬,疾雷,我能不能騎一騎?”趙蕓熙將的目的說了出來,早就聽說,秦立春有一匹上等的好馬,也想試試。
“不行。”秦立春一口拒絕:“我的疾雷,不是誰都能騎的,就算我答應,疾雷也不會讓你騎的。”
趙蕓熙昂著下,道:“秦家舅舅,只要你答應,疾雷讓不讓我騎,都算你完了彩頭,如何?”
“那行。”秦立春應完,又問:“那我要是贏了,有什麼彩頭?”
趙蕓熙看著他,饒有興趣地說道:“要不,我給秦家舅舅跳支舞?”
“舞有什麼好看的。”秦立春搖頭,一點猶豫都沒有。
“秦家舅舅,別人想看我跳舞,還看不著呢。”趙蕓熙不高興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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