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才藝表演，又淘汰了近半的學生，餘下五十名學生，面反而更加凝重。

第三是院長親自考核，誰也不知道院長會考什麼。

「院長，古琴已經準備好。」

副院長上前，命人將一把古琴搬到屏風后。

風白泠留意到獨孤鶩是從屏風后出來的，早前打量的視線應該就是來自他和院長。

雖然在毓秀院讀過幾個月的書，可白泠從未見過這位傳說中的院長，只是聽說過一些有關的傳奇事跡。

一手創辦了毓秀院，讓毓秀院為天下知名的六大院之一，培養的人才更是不計其數，更勝於坊間一直傳聞，這位院長文採風流，若是能得到的親自點撥，就能醍醐灌頂，凝聚文華印。

「諸位，能通過第一和第二考核，都已經是人中翹楚。第三，我也不為難你們，我彈奏一曲，聽罷說出你們的。」

屏風后，傳來個溫潤和煦的聲，眾學生們只覺未見其人，只聽其聲，就讓人心愉悅。

「這也是祝？」

白泠明顯到周圍學生們的緒變，院長短短兩句話，就讓人緒平復，一掃煩躁之心，這一手本事比起納蘭湮兒要更加高明。

只是聽曲？

學生們聽罷，都面喜。

在場的人，大多數都通音律，聽過各種古曲，聽曲對們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倒是歐沉沉撓撓頭。

「我不通音律，這下子可麻煩了。」

「聽曲未必就需要通音律，你只需細細品味，能與彈奏者的心產生共鳴就是了。」

白泠笑了笑。

「我已有很久沒有聽到院長親自彈琴了，這些學生的運氣真不錯。」

納蘭湮兒站在獨孤鶩旁，詫道。

毓秀院琴藝湛之人並不，如今琴藝最佳的首推副院長，其次應該就是九皇子，可實際上，琴藝最佳的是院長。

只是院長早已不再授課，更別提在人前彈奏了。

「運氣好壞與否，還是未知數。院長不談琴，是因為知音難求。」

獨孤鶩異眸微閃，他曾聽過院長彈琴，的琴如高山流水，如飛花逐月，與常人不同。

琴音可殺人，靜可救人，今日彈琴很可能就是絕唱了。

屏風后，婦指尖撥琴弦，一曲古樂悠揚委婉，琴聲就如一鵝，輕輕撥著人的心弦。

琴聲越來越響，從最初的扣人心弦化為了金戈鐵馬般的激昂壯闊，婦的指法也越來越急。

琴聲再變，漸漸轉弱，就如午夜囈語，曲聲終了，餘音繚繞，讓人心境久久難以平靜。

一曲畢，學生們都是面面相覷，就是副院長和納蘭湮兒等人都是心中驚愕。

這一曲，連們都從未聽過。

竟是此曲。

獨孤鶩睨了眼白泠，這一曲的曲折波瀾，沒有經歷過戰場生死的人，怕是本無法領悟。

「副院長，給們每人一張紙，讓們把聽后寫出來，限五十個字。」

院長打了個哈欠，選個徒弟也太難了。

副院長命人搬來了桌案，讓學生們逐一上前寫下想。

到歐沉沉時，抓著筆，愁眉苦臉了好一會兒，想起白泠那一句引起共鳴，乾脆提筆寫下了幾行字。

白泠上前，寫了幾行字，五十份答題，都送到了屏風后。

「今日的考核已經結束了，最終的十人將會在半個時辰后公佈，諸位可以到毓秀院外等候。」

副院長示意學生們先行離開。

走出月閣時，歐沉沉了個懶腰。

「白泠，我們去吃好吃的，我都快暈了。」

「你就不關心考核的結果？」

「關心有啥用，那琴曲沒人聽過，八是院長自己譜寫的。雖然我不聽曲，可在家裏耳濡目染，什麼曲都聽過。」

白泠見周圍的其他學生都在議論剛才的那一首古曲，看似神平靜，可在聽到那古琴曲時，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只因那古琴曲，聽過。

那是琵琶曲中非常有名的《十面埋伏》，大楚的確從未有過此曲，這一曲，是白泠到22世紀時，才聽過的，按理說，大楚無人知曉才對。

可院長卻彈奏出來的，但是的這一曲，並不完整，完整的《十面埋伏》共有列營、吹打、點將、排陣、走隊、埋伏、鳴山小戰、九里山大戰、項王敗陣、烏江自刎、眾軍奏凱、諸將爭功和得勝回營十三個段落。

院長的只有九個段落，缺了后四段。

難不，院長也和一樣……

「那你寫了什麼想？」

風白泠隨口問道。

「煩躁啊，這都什麼時辰了，耽誤人吃飯。」

歐沉沉心想，反正也聽不出什麼想，只是覺得，都這個時辰了，院長應該也肚子了，所以就寫了這麼一句。

葉凌月莞爾。

如此的答案，怕也就是只有歐沉沉能寫的出來了。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春園附近。

臨近黃昏，朝霞漫天，就見夕餘暉下，毓秀院的學生們三三兩兩行來，也都下學了。

「泠姐姐，你考得怎麼樣？」

香雪見了白泠，角含笑，快步走了過來，看到歐沉沉時，怔了怔，眼底流出幾分嫌棄。

白泠真是個沒眼力的，如今好歹也是個郡主，朋友也應該慎重些，這子一，舉止魯，一看就是淺之輩。

「香雪，你何必問，我都聽說了，副院長說難登大雅之堂。」

安郡主面歡快，帶著幾名貴走了過來。

一下學就去打聽了，白泠雖然僥倖通過了第一，第二時，卻出了丑。

如果不是有人求，早就淘汰了。

「泠姐姐，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惹怒了副院長。平民學生哪怕是通過了考核，還需要拜專門的先生門下，你得罪了副院長，怕是沒有先生敢收你，到時候，就算是你通過了考核，也無法院。」

香雪一臉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