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秀夫人膽戰心驚,不敢正眼去看白泠,生怕這位深藏不的前輩一個不開心會一掌把拍死。
能形不,連手指都不抬一下,就改變了琴弦的攻擊,如此修為,絕對是超越了武極金印的存在!
南秀夫人看到白泠寫的那幾句棋譜時,已經是起了疑心。
後來歐沉沉來求,更說明,之所以能猜中自己的心思,也是因為白泠的點撥,南秀夫人愈發相信,風白泠本不是當初那個三無。
才會額外加了第十一個名額。
「不知者不罪,看在你是沉沉師父的份上,這次放過你。」
白泠後背也是驚出滿背的冷汗。
若非是早就戒備,方才第七識都未必能避開那一擊。
誰能想到,看著文弱秀的毓秀院院長居然是個武極木印的高手。
不過看到武極木印時,白泠意識到,誤會了。
院長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出手傷人,分明是在試探。
剛才的第七識,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是絕世高人,就將錯就錯,弄清楚這一首十面埋伏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輩請上座。」
南秀夫人親手泡了茶,送到白泠面前,低眉睡眼垂手候在一旁。
「你看懂了那首樂譜?」
風白泠喝了一口茶,貌似隨意問道。
「晚輩才學淺薄,只是文華火印,只能看懂一小部分。還請前輩賜教,幫晚輩補齊下面的殘曲,晚輩激不盡。」
一提到十面埋伏後面的部分,南秀夫人神有些激。
「你還凝聚了文華火印?」
白泠頓時覺得手裡的茶不香了。
這玩意,還能兩者兼備?
「前輩難道不知道?文華印和武極印是可以同時存在的,只是哪一者強就會顯更強者。前輩你……」
南秀夫人猶豫著,想要詢問白泠到底是誰,可轉念一想,前輩是高人,高人的份多半是不能了。
該死的獨孤鶩,沒有講清楚。
白泠暗罵獨孤鶩,忽的想到,這麼說來,獨孤鶩很可能也凝聚了文華印?
他好像是文武雙全,只是年後,就一直從軍,鮮提起才學。
就是不知道,他文華印是不是像武極印那麼厲害。
嘖,真是旱的旱死,澇旳澇死!
「我也不算是什麼高人,只是拜了個高人為師,你應該也知道,我在別莊住了幾年。就是那時遇到了我的師傅,樂曲和功夫都是老人家傳授的。」
白泠唯恐南秀夫人不信,命取來筆墨紙硯,將十面埋伏餘下的四段的曲譜寫了出來。
「你我見面也算是有緣,曲譜就當你的見面禮。至於今日毓秀院考核的事……」
白泠話音未落,南秀夫人已經兩眼發,如獲至寶接過那一份曲譜。
看了幾眼后,忙跪了下來,一臉的恭敬。
「前輩,晚輩不才,想要請前輩擔任毓秀院的院長。南秀早前不敢收前輩毓秀院是怕前輩才學驚世,毓秀院無人能教前輩。沒想到前輩平易近人,禮賢下士,南秀願意讓賢,只求前輩留下。」
白泠手中的茶杯微乎其微抖了抖,有種騎虎難下的無力。
「院長,我對教學沒興趣。」
「前輩,那就求你收晚輩為徒,晚輩願侍奉前輩左右,只求前輩偶爾指點晚輩。」
南秀夫人說著,磕了三個頭,風白泠想要攔時,已經來不及了。
「院長,使不得,你若是拜我為師,沉沉就得我師公了。我可以指點你一些樂理,但,人前你不可說出去。」
白泠裝了一肚子的古曲,隨便拎出來幾首,就足以糊弄南秀夫人了。
「前輩放心,這是你我之間的。」
見白泠執意不肯收自己,南秀夫人一臉的憾。
「另外,我要留在毓秀院,還得有個名頭。對外,我會聲稱是你的掛名弟子。」
白泠也知,南秀夫人的弟子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若是真的拜師,往後就要肩負起毓秀院的一幹事務。
通俗點說,來毓秀院就是鍍鍍金,混個「文憑」,沒必要綁定毓秀院。
「委屈前輩了。」
南秀夫人一臉的惶恐。
離開毓秀院時,已經是深夜。
馬車上,白泠眉間鎖。
那一首《十面埋伏》的殘曲並非南秀夫人所創,而是從戰場上偶然得到的。
大概是十餘年前,南秀夫人一次外出遊歷,遇倒了多國戰,其中就有大楚的軍隊。
戰場上,殺聲震天,原本大楚的軍隊佔盡了人數上的優勢,又有良將指揮,正是勢如破竹。
可忽的,戰場上有琴音傳來。
那琴音,雖遠猶近,乍聽之下如驟雨落下,再聽有猶如金戈鐵馬,殺聲震天。
士氣如虹的大楚軍在琴音下,忽了陣腳,兵士潰不軍,原本的大好形勢,陡轉直下,最終兵敗如山倒,連主帥都被斬了首。
「對方沒有彈奏完整曲,就已經大敗了八萬楚軍。我記下了殘曲,一直不知後面幾段,本以為此生再難一見必憾,沒想到得遇前輩。」
車馬軲轆聲響中,白泠回憶著南秀夫人的話。
那一戰,也是獨孤鶩第一戰,也是那一次,南秀夫人救下了獨孤鶩。
一曲《十面埋伏》,竟了奪命的閻王曲。
可那彈奏之人,始終沒有面。
馬車已經到了府外,風白泠下了馬車。
回到東廂時,小鯉已經被東方蓮華哄睡下了。
得知白泠通過了考核,東方蓮華很是歡喜。
兒的終生大事解決了,贖回塵的錢也有了著落。
「小姐,妄兒命人送了藥材過來。」
蘇母已經等候多時,白天白泠去參加考核,蘇妄將早前風白泠要的製作染髮膏的一干藥材都備起了。
「走,熬藥去。」
白泠一聽,來了神。
雖然大賺了一筆,可撇開贖回塵和玉佩的錢,還有隨時可能吞金附的急救箱,白泠還是決定要努力開源。
純中藥的染髮膏,若是能熬,勢必會為杏林春一寶。
夜之下,風早看著白泠帶著蘇母和春柳跑進了廚房裡,們架起了一口大鐵鍋,開始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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