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獨孤小錦和東方錦比畫畫?
蕭君賜這廝果然不懷好意。
白泠恨不得將眼前的茶杯砸在蕭君賜那在張可憎的臉上。
生平救人從不後悔,唯獨救了蕭君賜,後悔了。
「恕小錦不能從命。」
獨孤小錦搖了搖頭。
畫荷並沒有什麼,只是他不喜歡蕭君賜那種趾高氣揚的語氣。
能讓他獨孤小錦心甘願做事的,只有家人。
「獨孤小錦,你是不是怕了?」
東方錦一聽,來了勁,他自打離開國子監后就聽說了,獨孤小錦了天班的第一。
當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
郭祭酒一直讚獨孤小錦才是天班第一,東方錦要證明自己比獨孤小錦強得多。
他的祖父老太師生前就很擅長畫荷,他剛學會走路時,老太師就教過他如何畫荷。
孤獨小錦抿了抿。
「錦兒,小錦也許不會畫荷花,你不要強人所難。」
納蘭湮兒故作不滿道。
「小錦,既然皇長孫想要和你一起畫畫,你就陪著他。」
白泠遞給獨孤小錦一個鼓勵的眼神。
獨孤小錦看看白泠,用力點了點頭。
陳國公夫人當即就讓人抬來了桌案和筆墨丹青畫料。
「既是要比試,不如再加點趣味,有畫有詩,在場有不大楚大儒,就以兩位小神作畫的時間一盞茶時間為限,題詞夏荷,若是有人能做出絕句,本王賞黃金千兩。」
蕭君賜鷹目一掃,在眾人上頓了頓。
黃金千兩!
在座員,尤其是展連都不眼眸一亮。
這北歧的攝政王還真是財大氣,千兩黃金說賞就賞了。
展連幾乎是一瞬就想到了早前的白泠說的那兩句絕句。
以展連對白泠的了解,貪財得很,待會一定會幫獨孤小錦題詞。
展連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見獨孤小錦和東方錦已經開始作畫,展連悄然起,拿著酒杯,假意敬酒到了納蘭湮兒的桌案前。
就見他在納蘭湮兒旁說了幾句。
納蘭湮兒的臉上就出了驚喜之,看展連的眼神陡然亮了起來。
一盞茶時間,畫一幅畫,看似不難,可也不容易。
荷有千姿百態,各有各的,該怎麼畫,畫出何種姿態?
蕭君賜慢悠悠喝著茶,一雙鷹目卻是不時落在了伏案作畫的兩人上。
一盞茶的時間,蕭君賜落下茶盞時,就見東方錦和獨孤小錦也做好了畫。
陳國公夫人忙上前,將兩人的畫抬了下去,待到墨跡幹了后,再送上來。
「畫已經做好了,不知在座的詩作的怎麼樣了?」
蕭君賜笑著說道。
在座的大儒們躍躍試,畢竟那可是一千兩黃金。
「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做的詩污了我的耳朵,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蕭君賜把玩著手中的茶盞。
此言一出,大儒們頓時就啞火了。
唯獨展連拈了拈兩撇鬍鬚,從容不迫走了出來。
他沖著蕭君賜行了一禮。
「攝政王,在下有一詩,願意題在皇長孫的畫上。」
香雪和若姐妹倆也是一喜,不愧是爹爹(大伯),那麼快就做出了佳作?
香雪更是坐直了幾分,一雙眸釁味十足,掃了眼白泠。
「那就有勞駙馬了。」
蕭君賜再看向人群,尤其是獨孤鶩的臉上轉了轉。
「獨孤小爺也做了畫,可有人願意在他的畫上題詞?」
獨孤小錦站在場中,可周圍的大儒們每一個人敢作聲。
先別說蕭君賜的危言聳聽,展連那一首「贈郭祭酒」實在是太驚艷絕俗了,他們自問做不出比他更好的詩,再說了,他們也不敢因為鶩王之子得罪了太子妃和皇長孫。
孤獨小錦站在那,孤零零一人。
東方蓮華這個當外婆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就是這時,就見一人起了。
「我來題。」
母妃!
獨孤小錦面一喜。
「嗤~白泠,你懂怎麼作詩?可別壞了你便宜兒子的畫。」
一幅畫畫本固然重要,可題詞也很重要,那是能提高一幅畫的意境的。
白泠「」學得不錯,可沒聽說過是個才。
「攝政王怕是捨不得你那一千兩黃金?」
白泠笑著說道。
「誰說本王捨不得,就是再多一千兩,本王也捨得。」
蕭君賜嗤之以鼻,能讓這對母出醜,打臉獨孤鶩,他再高興不過。
「這話可是攝政王說的,我也不要兩千兩。若是我家小錦的畫和我的詩更好,我只要一千兩黃金,餘下的一千兩,攝政王只需替郡主府趕一日的馬車。」
白泠笑著說道。
「一言為定。」
蕭君賜不以為然道。
白泠怎麼可能贏得過那個當駙馬狀元爹,聽南風夫人說,那老白臉就是寫出那篇絕品詩「贈郭祭酒」的大儒。
白泠和展連就各自走了出去,在兩人的畫作上題詞。
片刻之後,兩人就回來了。
「先把皇長孫的畫呈上來。」
陳國公夫人也喝了些酒,面微紅。
畫作一展開,場中一陣喝彩聲。
蕭君賜看了眼畫,想不到,大楚這個引來天地異象的皇長孫還真有些能耐。
他畫了一幅錦鯉戲荷,畫面上,著墨濃淡相映,畫筆連貫,化出了滿塘綠紅瘦荷花盛開景象,每一片荷葉都用了濃筆墨,紅的荷花綻放,不遠,有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花骨下是一群黑紅相間的錦鯉,錦鯉繞著荷花的景象躍然紙上。
蕭君賜再看那幅畫的左上角,有兩行字。
那字寫得還算是不錯,就是稍嫌無力了些,可是那句子,卻是讓蕭君賜不氣息一窒。
「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落筆之人正是展連。
「好詩好畫。」
水榭,一陣好聲。
雖只是寥寥兩句,可是將夏日荷躍然紙上,讓人不浮想聯翩。
東方離也是一臉的喜,這可是他的丈人。
展連滿面紅,膛了。
獨孤鶩眼眸一沉,這展連難道真有大才?
只是如此一來,白泠和小錦……
獨孤小錦卻是一愣。
這一句,不是母妃說的嘛?
剛要說話,就見白泠沖著他搖了搖頭。
「駙馬大才,我看下一幅畫和詩就不用看了吧?」
納蘭湮兒笑意盈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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