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鶩的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
白泠是醫者,最清楚不過,獨孤鶩的傷勢有多重。
就算是白泠用上了封閉針,也只能讓他暫時行走,可封閉針打多了,危害很大。
莫不是,獨孤鶩喝了猴酒的緣故?
白泠湊在獨孤鶩的上嗅了嗅,像極了一隻小。
獨孤鶩垂眸,摟在腰上的手了。
那渾厚的帝王之氣,讓白泠有種六月天喝了一大杯宅水的暢快,往獨孤鶩的膛里拱了拱,還得寸進尺,一雙手就如藤蘿般,纏在了獨孤鶩的脖子上,頭枕在獨孤鶩發達的前。
獨孤鶩子僵了僵,腳步得更大了。
一進了順親王府,他就把這人丟開!
夏荷宴上,獨孤鶩就發現了,白泠的酒能讓他氣活絡,就連被毒所傷的廢也能得到一定的緩解。
一次喝下一瓶,他就能站起來行走。
只是行走的時間有限,只能大概三個時辰。
他坐在馬車裡,聽到了外頭的靜,就毫不猶豫喝下了那壺猴酒。
「跟上。」
獨孤鶩頭也不回,穿過迎親的隊伍,後,獨孤小錦把小鯉抱上了黑電的背,兩小傢伙就跟著爹娘小跑往前走。
「七皇子,馬車準備好了。」
展連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兩頂新轎子,他暗想,還是南風想得周到,白泠那死丫頭,只顧自己出風頭,可是害香雪和府丟盡了面。
東方離讓人把兩扶上了轎子。
他盯著只剩一個背影的獨孤鶩一家四口,心中很不是滋味。
「追上去。」
他從牙裡出三個字,大步流星就朝著順親王府的方向走去。
「哎,七皇子,乾所的近路在……」
展連剛開口提醒,旁的南風夫人扯了扯他的袖。
「哎,我們也快上車。先去順親王府,白泠那死丫頭,休想撇下我這個當老子的。」
展連滿臉的鬱悶,他這個當高堂的,徹底被忽略了!
南風夫人眼看著轎子也離開了,飛快往公主府旁的那條巷子看去,就見馬車上,蕭君賜和換了一個眼神。
馬車匯人群中,也朝著順親王府去了。
一路吹奏著喜樂,獨孤鶩抱著白泠健步如飛,一刻鐘后,就已經到了順親王府外。
順親王府外,也是張燈結綵,滿目都是喜慶。
順親王妃和一干順親王的家眷率著僕從侍婢都已經等候在府外。
娶一個未婚先孕的棄婦罷了,獨孤鶩還大張旗鼓,他也不想想,這花出去的難道都不是順親王府的銀子?
再說了,他如今已經不是當初的九千歲,都廢了,在戶部任職這半個月里,又得罪了很多人,這一次順親王府定親選得日子和七皇子納妃是同一日,朝中的文武們同時接了兩家的帖子,可大臣們都接了東方離的婚帖回了帖,順親王府發出去的帖子卻沒有幾個回帖。
這婚宴就不該辦。
順親王府的家眷中,只有明霞郡主一臉期盼,不時看向街道。
順親王妃拉長著臉。
「明霞妹妹,若是你沒生病,今日親的就是你了,我順親王府就是雙喜臨門了。」
說話的是站在明霞郡主旁的一名子,懷裡還抱著個孩子,故作惋惜嘆了一聲。
子大約二十三四,材,圓臉上嵌著雙明的眼眸子,正是已經嫁人了的明月郡主。
「三妹,你這不是哪壺不提開哪壺嘛,四妹妹也得能嫁過去,東方離不喜歡。」
早前和獨孤鶩父子倆起過衝突的那名言行獷的男子今日換了裳,可那一的子氣毫不減。
「住口。明霞是你妹妹,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順親王妃瞪了眼男子,滿臉不悅。
明霞的婚事,還頭疼呢。
也怪早前一時糊塗,聽了獨孤鶩的話,推了東方離的婚事。
得罪了蕭貴妃不說,明霞託病辭婚,誰家願意娶個病秧子,獨孤鶩分明是見不得明霞好,才會出了餿主意。
獨孤鶩平素從來不管宅的事,這次破天荒開口,說不準就是白泠在背後搞的鬼。
白泠以前被東方離退了婚,嫉妒心作祟,見不得明霞嫁給東方離。
順親王妃越想就越是懊惱,看白泠就愈發不順眼。
「母親,還有一話,我不得不說,聽說那個三無還有個兒,外頭都說那是個野種,你可要好好認認,最好來個滴認親,否則一不留神,可就讓野種上了順親王府的家譜嘍。」
男子在旁添油加醋。
「母親,我也聽說了,楚都里風言風語傳得可難聽了。」
明月郡主也故作擔憂道。
「我自有分寸。」
喜樂傳來,鞭炮聲傳來,明霞郡主臉上一喜,不往前走了幾步。
「回來。」
順親王妃喝斥道。
明霞郡主只能拉著自家弟弟退了回來。
獨孤鶩闊步走來,看到他的時,順親王府的幾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那名男子,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
「轎子怎麼不見了?還有迎親隊伍,真是胡鬧。」
順親王妃見了一路圍觀的百姓,覺得面更加掛不住了。
獨孤鶩等人走來時,後又有兩頂轎子,還有騎著馬的東方離也隨其後。
「七皇子怎麼也來了?」
順親王妃傻眼了。
「乾所就在後頭那條街上,應該只是順路。」
明月郡主好心解釋道。
打量著一喜袍,高坐在馬背上的東方離,睨了眼明霞郡主,故作惋惜道。
「七皇子當真是人中龍,可惜了。」
明霞郡主那兩頂轎子,心中苦,收回了視線,不再去看東方離。
獨孤鶩直走到了府門前,正要放下白泠。
順親王妃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也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振了振嗓子,正開口。
「不能親!」
圍觀的百姓中,忽有人大喊一聲。
一個男人撥開人群,他滿臉悲痛,踉蹌著衝到了獨孤鶩和白泠面前,怒吼道。
「郡主,你怎能帶著我的孩子,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