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左一個小鯉,右一個孤獨小錦,上不停誇著白泠。
東方離夫妻倆被徹徹底底忽視了。
若和安郡主聽了,險些沒嫉妒壞。
尤其是安郡主,本還指白泠和獨孤鶩婚後,被剋死。
哪知道白泠了親后,非但沒死,還變了。
這就是說,早前關於獨孤鶩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什麼克妻命,什麼天煞孤星,都是謠傳。
早知如此,哪怕是父王反對,也一定要嫁給獨孤鶩。
東方離也是五味雜陳,太后對獨孤鶩打小就偏,這會兒倒好,又多了白泠母倆。
看看白泠和小鯉母倆,東方離不暗想,若是自己娶了的是白泠,那兒是他的,白泠也是他的,太后的喜也是他的。
都怪香雪,自己被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給蒙蔽了,哪知道,對方是個水楊花的主。
「稟太后,聖上召七皇子和鶩王前去花園同大臣們議政。」
永業帝傳兩人前去。
「聖上也是的,兩個孩子都才剛婚,就差使他們。哀家就不留你們了,把家眷留下,陪哀家說說話。」
太后擺擺手。
獨孤鶩和東方離這才退下。
過了片刻,李慶匆匆前來,他乍一看到白泠,也怔了怔。
「鶩王妃,你在就好了,聖上略不適,鴻臚寺卿今日不在,還請鶩王妃隨奴才走一趟。」
原來是永業帝在花園議政,也不知是不是了風,頭疼的厲害。
太后一聽,留了獨孤小錦和小鯉讓白泠速速趕去。
養心殿,永業帝靠在榻上。
他眉心鎖,旁跪著幾名醫。
醫個個都愁眉苦臉。
「聖上,鶩王妃來了。」
李慶稟告道。
永業帝是見過白泠的相貌的,可今日一見,只覺得比前陣子摘下面紗時,又更了一些。
獨孤鶩那小子,倒是好福氣。
永業帝了眉心,讓左右退下。
養心殿中,只剩了白泠和永業帝。
永業帝半瞇著眼,看不出緒。
「臣婦該死。」
白泠心知旨沒找到,是死罪,永業帝要是一個不開心,給來個斬立決就涼涼了。
一人可以逃走,可是小鯉和娘郡主府的一干人都是死罪難逃。
「沒有找到旨?」
永業帝的言語間,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這麼多年了,白泠沒找到旨,倒也是理中事。
「稟聖上,昨晚有高手闖順親王府,旨被燒毀了。」
白泠進宮的途中,一直在想,永業帝為何非要那旨不可,想來那旨關乎著永業帝的什麼把柄。
既是如此,比起找到旨,旨被毀,更加穩妥。
永業帝聽罷,著眉心的手果然頓了頓。
「旨雖然沒找到,臣婦發現了另一。」
白泠從袖裏拿出了那一幅獨孤夫人的畫。
白泠打開畫的一瞬,永業帝瞇著的眼倏然睜開。
他軀一震。
畫卷上,子的背影略顯單薄,可那一頭披肩長發,是背影,就很人,就如真人站在了永業帝的前。
永業帝只覺得頭疼的更加厲害了。
「把它拿開!」
永業帝大口著氣,臉變得無比難看。
他臉慘淡,渾不住抖。
白泠一驚。
本以為,永業帝看到這幅畫會高興,哪知道,他的緒會如此激。
白泠正要收起話。
「慢著,把它留下。」
永業帝用複雜的眼神,著那幅畫。
「這幅畫是獨孤夫人留給獨孤鶩的。」
「退婚書朕已經擬好了,找李慶拿就是了。」
旨之事,永業帝倒也不懷疑白泠。
昨晚順親王府起火,瞞不過永業帝。
只是沒想到,順親王會把那麼重要的旨,藏在了蘭院裏。
白泠退下時,腳下頓了頓。
「聖上,你的病並不是一般的頭疾。」
「稟聖上,鴻臚寺卿回來了。」
李慶的聲音在外頭適時傳來。
「快傳他進來。」
永業帝將那幅畫軸放下,收袖中,聽到花無傷回來了,永業帝面喜。
群醫無策的況下,花無傷就是他的救命良藥。
行匆匆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險些和白泠撞了個滿懷。
「郡……鶩王妃」
花無傷著緋服,他面若冠玉,帽上鑲了一塊貓眼石,顯得俊逸不凡。
他的目在白泠的臉上深深掃了一眼。
不似旁人,他的眼中並無詫。
白泠微微頷首,踱了出去。
走過時,上淡淡的葯香在花無傷的鼻間縈繞。
他瞇起了眼,那雙好看的眼中,有暗洶洶。
「聖上,聽聞你的頭疾又加重了。」
花無傷走上前,取出金針給永業帝針灸,又取了一個瓷瓶,從裏面倒出了一顆丹藥讓永業帝服用。
永業帝猶如針扎的腦袋這才不疼了。
「聖上,臣的醫拙劣,治標不治本。為何聖上不讓鶩王妃試試?聽說,鶩王妃有位師傅,醫非常高明。」
花無傷問道。
「朕的病自己知道,無葯可醫。」
永業帝出了幾分疲態。
他的手指落在了那幅畫上。
「永業帝的病有些古怪,既然還未中蠱,怎麼會反覆頭疼發作。若是能送醫療艙,還能用磁共振檢查,可惜了……」
白泠出了養生殿。
也看出,永業帝對自己給他看病的事非常排斥。
永業帝生多疑,顯然是不信任白泠。
「鶩王妃,這是聖上給永安公主的和離書。其實在展連要納妾那事後,聖上早就草擬好了和離書。老奴也在這裏祝鶩王妃和鶩王白頭偕老,多生貴子,祝永安公主離苦海。」
李慶手中,捧著那道聖旨。
「多謝李公公了。」
白泠接過聖旨。
「對了,李公公,你是聖上邊的老人,你可知,獨孤夫人?」
對於獨孤夫人,白泠知道的很,獨孤鶩不願意說,順親王妃也是閉口不提,算起來,還是自己的未來婆婆。
李慶一聽,臉變了變,他環顧四周,小聲道。
「鶩王妃,此人是宮裏的避諱,當年順親王和聖上兄弟深,為了一度決裂。你往後,可千萬不要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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