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也不懼怕,反而是乾笑了兩聲。
「大哥,你又何必大驚小怪。只準你一人坐齊人之福,就不準你的人背著你漢子。當初你是狀元郎,一人得到犬升天,如今你早已今非昔比,如今的府還得靠我。只要你把雪姨娘讓給我,我還可以在獨孤貴妃面前提攜提攜你。」
獨孤貴妃?
展天的話,讓展連不由側目。
他再看看展天的模樣,如今的展天比起數月之前,看上去又富貴了不。
有宮中的貴妃撐腰,也難怪展天會此跋扈。
「你和獨孤貴妃有關係?」
展連反問道。
見展連語氣有所緩和,展天臉上更加得意。
「那是自然。」
「那你倒是跟我好好說說,獨孤貴妃是何來歷,又為何要幫你。」
展連意味深長道。
展天沒有留意到展連的神變化,他拍著脯說道。
「獨孤貴妃就是上最寵的妃子,很快就要當皇后了,已經委派我掌管整個楚都的酒樓和茶寮。重我,自然是因為賞識我的才幹。你若是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就分你幾家酒樓,你我好歹也親兄弟,茍富貴,勿相忘。」
展天洋洋得意,就等著展連妥協,他最是清楚自己的兄長。
展連點了點頭,他走到展天面前,忽的手一揚,就見他袖中寒一閃,一把匕首飛快地割過展天的咽。
展天那張白胖胖的圓臉上,神瞬間凝固,一旁的薛姨娘更是嚇得花容失。
展天怎麼也沒想到風展連居然會殺了自己,他瞪圓著眼睛,眼前的展連看上去和平日沒什麼兩樣,可又似乎判若兩人。
展天轟然倒地,絕了氣息。
展連探了探他的脈搏,確定了展天已死了。
「老,老爺你你……」
薛姨娘嚇得說不出話來。
「還愣著做什麼?上來幫把手,把他拖出去埋了。」
展連聲音淡然,全然不像是一個剛殺了人的人。
就在薛姨娘不知所措時。
「爹,娘。」
昭安走了進來,看到眼前躺在泊里的展天,昭安如遭雷擊,他有些難以置信的著展連。
眼前的展連,讓他覺到很陌生。
「不想被被人發現,就快些手。」
展連抬起展天,昭安遲疑了下,還是上前將展天的拖了出去。
薛姨娘癱坐在地上,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外頭院子裏,父子倆將展天的丟進了後頭的水井裏。
那口水井自從當初小鯉在那溺水后,白泠就命人將它封了。
水井如今已經廢棄,也不會有人發現有人死在了裏頭。
父子倆回到房中,薛姨娘臉煞白,昭安忙餵了他娘一些水。
「娘,你也是糊塗,怎麼做出這種對不起爹的事來。」
昭安已經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其實哪怕是今天沒撞到這一幕,他大也知道了薛姨娘和展天之間有些曖昧,早前展連沒有恢復過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也得仰仗著展天。
可如今展天死了,展連又猶如胎換骨,變了一個人,昭安不得不另做打算。
「爹。」
昭安撲通一聲,在展連面前跪下。
「你就原諒娘吧,服侍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之所以和展天在一起也是被迫的,一個婦道人家,你重病時,郡主府的人也不給他銀子,走投無路,只能委於展天。」
昭安把這一切過錯都推到了郡主府上。
展連的眸微微一閃。
「照你所說,你娘對不起我,還是因為公主母倆的緣故。」
昭安聽得一愣,他聽出了展連話語里的諷刺之意。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娘才是您的家人,你忘了你和公主早已經和離了。」
昭安也聽說了,今晚展連還去參加了東方永的婚事,展連當眾做了一首詩,那首詩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
以前的展連窩囊好,就連昭安都打心眼裏是看不起他這個當爹的,可是這一場大病下來,他爹猶如胎換骨,昭安覺得,他爹出息了。
「老爺,你就放過我吧,看在妾為了你做的這一切。」
薛姨娘哭哭啼啼,這時候也緩過神來。
展連神稍緩,將薛姨娘和昭安扶了起來。
他嘆了一聲。
「不怪你。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些年我也是糊塗了。我雖然重病了一場,可是有些事也都已經看了,也多虧了你給我的那顆葯。」
昭安一愣,什麼葯?
薛姨娘軀一,有些難以相信,展連怎麼會知道自己給他吃了葯。
那一晚那個神的人給了一顆葯,說是那顆葯能夠救展連。
當時也是半信半疑,可是想到展連一直癱瘓在床也不是個辦法,就咬咬牙在那顆葯給展連吃了下去。
當時的展連還在昏睡,是把葯混在水裏面讓展連喝下去的,沒想到那一顆葯下去之後,也就過了兩三天展連居然真的就恢復如初了。
當時的薛姨娘也是心中還暗喜,多虧了那位神人相助。
「娘,你到底還瞞了我們什麼?什麼葯?」
昭安問著薛姨娘。
薛姨娘只能將事的經過盤託了出來。
「娘,你糊塗啊,一個連份來歷都不知道的人給你的葯,你怎麼就能給爹吃?幸虧爹福大命大,沒有出事。」
昭安連連搖頭。
此時的薛姨娘也是魂不守舍,想到早前展天被殺時的場景,心中不由暗暗恐慌,展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難道也是因為那葯的緣故?
「那神人既然來了第一次就會來第二次,願意給葯,想來也是想要救我。也罷,我們再等些時日,對方總會找上門來的。」
倒是展連意味深長,沒再追究。
「昭安,你先送你娘回房,我有些話要問你。」
昭安將薛姨娘攙回了房中,等到昭安再回來時,展連坐在桌邊,男人的臉上神淡漠,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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