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於三不管地帶的文明也有著讓人驚訝的複雜度——不過這麼嘆好像不對,一個文明有沒有複雜度並不取決於它是不是位於三不管地帶,我就是沒想到它的歷史會這麼七八糟罷了。
關於黯月戰爭,我們首先排除掉關於星域神的猜測,單純以當地人的視角來解讀,其實就是這麼個經過:原始時代天下太平,各個種族雖然說不上融洽但也井水不犯河水,但和平總是要用來打破的,在歷史的車滾到某個節骨眼上的時候,其中一個種族突然了另外一個種族一掌。這掌非常狠,直接打出了火氣,於是兩個種族立即發死磕,而隨著戰鬥升級,這兩撥人的死磕也終於把各族抑已久的矛盾集中發出來,就地發展世界大戰。雙方從地面打到月亮又從月亮打到地面,用的武越來越喪心病狂,終於驚了“神”。神過來看看況,發現其中一撥人用的兵明顯屬於高公害高污染的違品(黑巫),於是本著爲世界和平負責的態度把這撥人打翻了,但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我們假設是神世人),這位“神”沒有把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高公害們趕盡殺絕,而是就地把世界分爲兩部分:大地和月亮,隨後把戰敗方統統轟到環境險惡的月亮上去,並一劍砍斷了大地和月亮之間的通道。
隨後地上人終於能安心活下去了,他們本著教育下一代的神給月亮和月亮上的人都改了名字,並且在所有教科書裡把敵人的人名全畫上黑框以證氣節……
以上經過,史稱第一次“黯月戰爭”。
這是一個很波瀾壯闊的故事,也證明這個世界因種族繁多而有著非常複雜的歷史,但這個歷史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另一點:這種生靈塗炭的“黯月戰爭”竟然發生了整整五次!每次都一模一樣,而且現在眼瞅著好像打算髮生第六次了……
我跟冰斯看著羅恩,羅恩則看著我倆,氣氛一時稍微有點尷尬。剛纔顧著和冰斯在神世界裡聊天,都把旁邊的人給忘了,大概在羅恩眼裡我們這就屬於聽課到一半開小差的行爲吧。幸虧這個黑胖大個當年在神學院的每堂課也基本上是這麼過來的,他看著並不怎麼在意,而是問我們還有什麼地方不清楚。我知道關於黯月戰爭的事在這個世界應該屬於婦孺皆知的常識,但我們要問的東西也實在是太多,此刻便顧不上引人懷疑之類的瑣事,冰斯隨口就問:“每一次黯月戰爭最後都是神出場拯救世界吧?”
我已經決定了。如果羅恩好奇爲什麼一個理應博學多才的咒師會連這都不瞭解,我就跟他解釋說冰斯的歷史是育老師教的,而育老師以前是個木匠……
“當然是神,是唯一可以斬殺黯月大君的存在,”羅恩那張報復社會的大臉上竟然也帶起了神聖莊嚴的表,他很自豪地把聖經摁在前。說話也文縐縐的,“每當黯月戰爭發,神教就會爲聯軍核心,所有信徒都責任重大,我們既是士兵,也是召喚神降臨現世的介,只有足夠多的信徒和足夠虔誠的祈禱才能增強神界和人界的聯繫,神才能知道這裡發生的事並前來制止黯月民。”
“增強神界和人界的聯繫?”冰斯突然一皺眉,“這是怎麼個意思?”
羅恩奇怪地看了冰斯一眼:“你不是咒師麼?雖然不是教士。但咒師好像都喜歡研究神界人界橋方面的事來著。”
冰斯一揮手:“你就當我是個非主流城鄉結合部咒師,神界人界橋是什麼?聯繫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召喚神來到這個世界還是怎麼著?”
我在旁邊幫腔:“當咒師屬於野路子自學才,但最近也對這些專業知識興趣了:你看現在不是開始喜歡研究神界人界橋了麼?”
“哦,”羅恩擡擡肩膀,“其實簡單的,神在神界,和人界之間隔著一道屏障。因爲神的力量強大,會干擾人界運行,所以建造這個屏障來保護人界。又由於神事務繁多。需要在別的視角看護這個世界的基座‘瓦努裡巖臺’,所以對人界只能每百年觀察一次。因此黯月民侵大地的時候就需要由我們信徒通過祈禱和聚集更多的信仰力量來對神界報警,同時增強兩個世界的聯繫,以方便神來往。神力量極強,因而在人界能停留的時間是有限的,黯月民的侵又沒個確切時間表,所以每次黯月戰爭都要地上人先抵擋一陣子,然後我們聚集力量召喚神前來。我這次可把整個過程解釋明白了啊,你們要還不懂那我也沒法了。”
羅恩話音剛落冰斯就在我腦海裡嘀咕了一句:“怎麼聽怎麼像是拼命找的藉口。”
我也有這個覺,不過這藉口顯然不是羅恩自己想出來,而是他手上那本聖經裡說的:這是教會一直以來秉持的說法。眼前這個黑大個雖然看著跟正常的神職人員有大區別,但在對神和教會的信任方面,他和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一樣保持著盲目的信從,應該從沒懷疑過自己接的教育有什麼不對:教義上說神創造了整個世界,怎麼臨走的時候就連個攝像頭都沒安麼?羅恩就一點都沒懷疑這個。當然這也跟他不知道什麼是攝像頭有關……
我的視線落在羅恩的聖經上,心念一:“那什麼,這聖……額,教典可以借我們看看麼?”
“當然,”羅恩呵呵一樂,直接把那本書塞到我手裡,“送給你們好了,‘信衆若福音,當慷慨相送’,當年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起泡了。”
我著這本因爲常年被廚子拿而幾乎跟廚房一個味的黑皮書,忍不住咂咂:“信徒只要開口要就白給啊?那萬一有人存心搗跑去教會要個百八十本怎麼辦?供應得起嗎?”
羅恩想了想,非常詫異地看著我:“這麼損的點子一般人連想都想不到吧?”
我:“……”這算夸人呢還是罵人呢?
這時候羅恩擡頭看看熱鬧勁已經快過去的廣場,村民們已經有人三三兩兩地散夥回家,他跟我們告個罪:“抱歉我得繼續忙去了。有時間再聊啊。”
隨後這個黑大個便起去幫著做收尾活了,背影果然還是跟個剛從監獄裡改造完的迷途大叔一樣:當年他們神學院招生標準一定很神奇,或者負責招生那老師是因爲打不過他才讓他報名的……
我低頭看著手裡那本香四溢料香撲鼻的黑皮書,它的封面特別簡單,純黑的質皮殼上只有一對叉的羽翼標記,大概是神教的徽標,而在這個徽標上面印著一行我不認識的文字。打開書,它的扉頁也上寫著我不認識的字。目錄上還著我不認識的字,第一章的容是這樣的:“%%¥%#*!”
掀到後面幾頁我終於看見自己認識的東西了:空白的地方畫著一隻小王八……這本兒書十有八九還是黑大叔從學校裡帶出來那本!
“看來得先上傳到數據總網上給翻譯一下。”我合上聖經隨口說道,這類況常見,雖然由於信息擾力和信息投影的影響,一些相鄰世界會“機緣巧合”地產生相同或者類似的文字,不過這個三不管地帶顯然跟帝國陸離的太遠了點。這裡的文字跟帝國境任何一種文明的文字都不一樣。但任何語言和文字都是有規律和自我解碼能力的,即便初次接,翻譯起來也不問題。
“說起來怎麼跟你們星域沾邊的聖經基本上都是黑皮封面?你們的信息擾連這個都管?”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過還沒等冰斯回答就想明白怎麼回事了,“哦,我知道了,黑莊重,用黑封面表示神權的嚴肅和鄭重是吧?而且黑是所有混合之後的模樣,這表示神包容萬……”
冰斯一愣一愣地看著我。忍不住開口打斷:“你怎麼想這麼多——黑髒了看不出來唄。一本聖經得有多人翻,誰知道都洗不洗手,把封面印黑的髒了不心疼。”
“……”我就知道跟這幫星域神相關的東西,你只管儘可能往沒溜的方面聯想就行了!
不過很快我又想到一點:“那爲什麼叮噹的聖經有幾個版本是用綠封面的?因爲必須用綠來代表生命力量?大部分世界的初始生命都跟綠有關?”
“不,因爲喜歡綠,而且缺心眼。”
我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哦,也對。”
叮噹從我的口袋裡鑽出來好奇地四下張,小腦袋轉來轉去,聽見有人自己名字了。不過幸虧小東西睡得迷糊。沒聽清後面一句是啥。話說時差還混著呢?
這時候聚會基本上已經到達尾聲,也沒什麼結束時候的領導講話。這是一場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活,吃飽喝足把家常聊夠的村人們帶著滿足的笑容自顧自散去回家,不時能聽到有人大聲吆喝著後走的人記著幫忙把誰誰家的桌椅板凳捎回去,一派鄉下和樂的質樸景象。但想到剛剛瞭解的黯月戰爭和這個世界七八糟的歷史,以及那個奇奇怪怪的神信仰,我就總覺得眼前這和平景象出現了疏離:這樣一個安靜平和的小村子,實在不該生在這世啊,也不知道黯月戰火燒起來的時候這地方會不會也跟著被捲進去。不過我們肯定是捲進去了:冰斯從羅恩帶著的墜飾上覺到神,這場黯月戰爭十有八九也會跟神有關,你說這事兒複雜的……原來我還以爲這任務簡單,打算十天收工呢。
一開始就不知道跑去哪瘋玩的淺淺這時候終於回來了,手裡抱著個大瓦罐,裡面都是奇奇怪怪的糙手製點心,臉上洋溢著笑容,一邊把自己認爲最好吃的點心塞到我裡一邊高興地講著:“這都是用安薇娜烤的小蛋糕跟人換的,這地方的人真熱吶,阿俊你嚐嚐!”
我瞬間被這丫頭塞了一,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滿臉帶笑地摁著的頭髮表示誇獎。還是缺心眼的人容易到世界的好。你看淺淺現在過的多快樂……
維斯卡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小丫頭上蹭的髒兮兮的,可能又跑著探險去來著,看到淺淺懷裡的大瓦罐,立刻就撲了上去,一大一小倆熊孩子看起來都快樂。我把這倆長不大的傢伙暫且放到一邊,長脖子尋找林雪和潘多拉的影,結果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們倆還在原來那張長桌旁邊坐著。潘多拉麪前已經堆了一大堆啃乾淨的骨頭,林雪則在和一個老大爺說話:正是那個奇奇怪怪的村長!
我領著一幫人走過去,在潘多拉腦袋上了,最後把臉轉向林雪:“呦——聊什麼呢?”
維斯卡撲上去把潘多拉啃乾淨的那些骨頭全劃拉到自己面前,把它們碎之後認真地做起拼圖來,潘多拉木然地在旁邊看了一會。也加了這個稚的遊戲。林雪則擡頭衝我甩過來一個傻笑:“商量世界和平的事兒……”
“抱歉,一開始不太信任你們,可能有些冒犯,”老村長站起,對我出個寬和又略帶點尷尬的微笑,“老頭子我在這兒陪個不是吧。”
我萬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還把這件事記掛在心上了,看來之前懷疑這位村長“排斥外人”倒是個誤會,我趕對他擺擺手:“別在意別在意——您老這是怎麼突然轉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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