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冰斯你這神還真人化。”

流氓自豪地一甩頭髮（這次是真把維斯卡了一跟頭）：“切，煙盒上還印著吸菸有害健康呢，妾怎麼說也是堂堂神，總得假裝自己有職業道德是吧——而且加這麼行字去萬神殿申請專利的時候容易過審，那幫老古董個個都腦子有坑，別人製造什麼都沒事，惟獨防妾的時候跟防賊似的。”

我額頭汗下：這個以技宅和學霸自居的神不知道研究了多稀奇古怪的“神”，這些神大型的可以毀天滅地

。小型的卻是類似於“削鉛筆永遠不斷”這樣的冷技。我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的，但不可否認確實是某種意義上的天才。所謂天才。不是說你必須要研究出相對論改變世界纔算，有時候你能解釋清爲什麼冬天有靜電而夏天沒靜電那也是天才。我當年看電視到過那些小小發明家的刺激，有一段時間就醉心於研究爲何夏天沒靜電，覺得一旦自己研究功興許也能在地方臺佔據五分鐘，後來這個項目眼看功的時候被姐姐大人腰斬了，告訴我夏天不起靜電的原因是夏天本沒人穿……

我隨意翻著手裡那本東西，它應該就是冰斯提到的民間傳說故事——第一次黯月戰爭之前的民間故事。這麼一大本書看起來比神教的聖經薄不了多，而淺淺和林雪手裡捧著的另外兩本同樣是大部頭，要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顯然是不太現實的，所以我只能大致翻翻。

在之前研究神教聖經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這個教派將第一次黯月戰爭之前的歷史攔腰斬斷，把戰前的所有知識都以“天國時代”的名義變傳說故事，止除教會之外的任何學機構對那段歷史定，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在正常況下，上古歷史被當傳說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當時人類真的太過原始，還過著用石頭片切以及在臉上塗草假裝天神附的日子，那樣的遠古時代當然會因缺文字記載而變得與傳說無異，除此之外的原因則只有滅絕戰爭，而且其戰爭規模要達到將全世界人口消減到十分之一甚至更，並且完全摧毀各種文明蹟的程度才行。每個智慧種族的文明進程確實經常會被戰爭打擊，但在很多況下，它的茁壯程度和“假死”能力也讓人咋舌。淺淺爸能從一堆碎瓦片裡拼湊出一個滅絕千年的古文明一日三餐吃什麼，所以但凡智慧生留下的文明痕跡都不是那麼容易被徹底抹掉的。

所以第一次黯月戰爭之前的歷史被視作“上古傳說”顯然就不對勁，五次戰爭的規模雖然都很大，但至今地上人還知道怎麼用傳送站，這就說明他們的文明理論上沒有被戰爭徹底斬斷過，那麼第一次戰爭之前的真正歷史在什麼地方呢？

就在我們手上這幾本書裡。

神教的教典將第一次戰爭之前的歷史描繪一個各族和平，天下大同的“大治”年代，並以“天國時代”這樣芒萬丈的字眼來稱呼它。考慮到大多數智慧種都是在戰爭和硝煙中長起來，而且多種混居的文明更是隔三差五就會有滅絕的大戰，如果一個多種混居的世界真的能做到各個種族相安無事，哪怕只是相對相安無事地發展到國家階段，那也著實是個奇蹟，而且確實足夠被稱作“天國時代一般的世界”了。

但我剛翻了幾分鐘，就在書裡看到起碼四五個以種族歧視和各國混戰爲背景的民間傳說……

淺淺翻看的是一本歷史書，那本書更誇張：它是另外一個種族以旁觀者的視角記錄下來的，所描繪的赫然是一個被稱作“林”的小種族被妖滅絕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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