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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定下了行計劃,這是個略有點離經叛道,甚至略有點瘋狂的方案:藉助深淵力量的掩護,在墮落使徒搞明白這個宇宙發生了什麼之前就摧毀整個世界,世界末日產生的巨大沖擊和混信息發會淹沒所有應和雷達頻道,這將是絕佳的掩護。被撕裂的世界將以殘片的形式向整個虛空隨機漂移。因爲這個宇宙被夾在帝國和墮落使徒的疆界線上,所以它的碎片飄到帝國區或者飄到深淵區都有可能——趁著敵人的應被混信息堵塞,我們將在末日來臨時引導那些包含生命的世界殘片飄向帝國區,然後在帝國境重組它們。
這就是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走一個世界……嗯,起碼走一部分世界。
考慮到單純的深淵力量需要依靠一系列染和惡化才能摧毀宇宙,我在幾天前就命令幾個大型哨站和虛空堡壘駐守在世界屏障上,這些哨站將作出不幸被深淵染的樣子墜毀在質世界和虛空的界面上,通過一系列確計算的連鎖反應,這些事故將在世界屏障上打開足以引發“虛空倒灌”的缺口,整個宇宙將在很短的時間因數學系被虛空清零而停擺,隨後四分五裂。
整個計劃聽上去可行,但很多細節都有可能出問題:敵人的掃描系統可能比預期的更穩健,世界被撕裂的過程中可能有一些智慧文明得不到妥善保護,飄向帝國區的殘片可能遭遇敵人攔截——最後這點尤爲致命,因爲這個火線宇宙距離安全等級較高的帝國區有相當長的“距離”,世界碎片這東西不像我們的虛空巡航艦那樣有強大的引擎,它依靠自信息畸變來改變自己在虛空中的“位置”,即使我們能從旁引導。也不能人爲改變它們的漂移速度。而在這慢悠悠的漂移過程中,一旦墮落使徒對某些碎片產生懷疑,後者被攔截擊毀的概率就是百分之百:本避無可避。
不過除了無法被人爲控制的因素之外,那些能被控制的細節我們都應該盡全力做到最好:比如儘可能轉移這個宇宙的所有智慧種,防止他們飄向深淵區。
這個宇宙當然不止在瑞德穆恩-海森伍德雙星系統上有文明存在,叮噹用的特殊天賦應到了其他有生命星球的信息,而且在數天前就已經把這些區域標註出來。世界撕裂之後,所有殘片都會在虛空中急劇消散。數學秩序逐漸被消融的世界碎片會如同落沸水中的冰塊一樣飛快溶解,如果沒有人救援,那些位於其他殘片中的有生命星系將全部滅絕——這當然不能坐視不理。說到底這是一場由我們主引發的災難,本著負責到底的宗旨,我們要保證這些種族的安全。而且不單要安全轉移那些智慧生,我們還得儘可能把他們的整個生態圈都妥善保存下來:最後這條是叮噹的強烈要求。小東西不管怎麼說也是仁天下的神來著。
現在值得慶幸的是需要轉移的生態星球數量並不多:這個宇宙很荒涼。
可能是過於靠近深淵區,這個世界的基礎參數不太“友好”,在宇宙範圍的宜居星系都寥寥可數,而且即便是宜居星系,大部分也都不怎麼穩定,難以支持產生一個生態系統所需的漫長演化週期。經過叮噹的全面掃描,被確定需要轉移的生態星球也只有二十個。
包括瑞德穆恩-海森伍德雙子星在,這二十個星球分佈在十二個相距甚遠的星系中,其中有兩個文明已經發展到初級的太空民階段。剩下的所有文明都還在刀耕火種至近代科學/魔法階段徘徊,瑞德穆恩-海森伍德雙子星的文明程度還算是較高的了——這個宇宙的荒涼程度可見一斑。
另外,叮噹沒有發現曾經從雙子星走出去的那個“第一季文明”,也沒有發現他們留下的痕跡,想來那個古老種族在衝出母星之後還是沒能走太遠,如今應該已經消散在茫茫太空了。真是令人嘆息,那個文明已經創造出了雙子星傳送站這樣的東西,也有了舉族遷徙至深空的實力,如果這個宇宙的星空不是那麼荒蕪的話。他們應該會走的更遠吧。
世界被撕裂的一刻是瞞不住這些土著居民的。爲了保證飄向帝國區的碎片不會引起敵人注意,那些包含生態星球的殘片都會很小。最大也不能超過恆星系規模,這意味著在宇宙星空崩塌之後,住在那些星球表面的土著們最快十幾分鍾就能看到末日景觀。我們沒時間給他們做宣傳也沒時間蒙上他們的眼睛(條件也不允許),所以到時候那些星球上定然是一片混……但願組團跳樓黨們能稍微一點,每次世界末日,那幫跳樓上吊吃老鼠藥毆打老闆以及跟老婆坦白的人最可惡了。
當然假如世界末日結束之後那部分人還半死不活地倖存了下來,事就會從可惡變可樂……我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爲了保證世界撕裂過程中那些有生命存在的星系能安然無恙,不至於跟著整個宇宙一起被“撕開”,就需要提前設置一些“安全屏障”。這些屏障的學名“資訊稀薄區”,它們可以降低某個區域和外部環境的信息換效率,並且在世界屏障崩潰、虛空倒灌進來的時候形類似秩序場的緩衝帶,以保證世界碎片可以在虛空中生存更長時間。這種“資訊稀薄區”在宇宙中其實隨可見,因爲世界範圍的信息並不是均勻分佈的,也不是一潭死水,信息之海如同飄滿泡沫的海面般不斷起伏,也就造了宇宙各信息濃度不均、傳播速率不等的自然現象(這種自然現象也是宇宙崩潰之後會產生大量碎片的原因:因爲宇宙並不“均勻”),既然這是一個自然現象,我們也就不擔心這會被墮落使徒察覺了。去設置那些“稀薄區”只是在引導宇宙中自然分佈的“信息波谷”向有生命星系靠攏而已。
我們一行人當下分頭行,提前去那些有生命存在的星系附近設置安全屏障,這一過程就如同在草原大火即將到來前清除地上的易燃來形防火帶。而在虛空撲面而來的時候,被分隔開的那些世界碎片就能依靠部的信息流來暫時自洽——但願它們能以此堅持著漂流到帝國區。
我和冰斯最先完了最近一個生態星系的保全工作,隨後返回到瑞德穆恩-海森伍德雙子星的引力平衡點上。因爲兩顆星球的質量差不多,其引力平衡點也就正好位於兩顆星球中間,我忍不住想到如果能在這個平衡點上修建一個空間站,它或許會爲生意興隆的景觀站也說不定:這是欣賞兩顆星球最佳的地點了。
海森伍德如同一枚晶瑩剔的水晶球,比地球更高的陸地比例和良好的生態環境讓它有著藍綠相間的漂亮模樣,瑞德穆恩則在太空的另一端和它的兄弟遙遙相。那顆星球暗淡、灰敗,籠罩了整個行星的濃霧和荒涼的地表讓它看著好像一個髒雪球。兩個兄弟行星,原本有著一樣的外表,如今卻變了這幅模樣,冰斯都忍不住在旁邊嘆:“真難爲他們能撐下來。以這兩顆星球上的文明程度,即便再微弱的深淵污染也該足夠把這地方毀掉了:結果他們竟然撐了兩千年。”
我一邊看著海森伍德的方向一邊在腦海中和冰斯聊天:“就像你經常嘆的那樣嘛。凡人脆弱,但因多變而頑強……嗯,阿賴耶那邊已經忙活的差不多了,現在埃德溫薩正在造勢,爲神降臨營造氣氛。不過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大概也就剛夠他把維和部隊傳送到全球吧。”
那顆水晶球一樣的行星靜靜地懸浮在太空中,它上面承載的人民還對即將到來的世界末日懵然不知。阿賴耶沒有和淺淺們一起去給其他幾個生態星系設置保護,因爲要以“神”的姿態幫著理這裡的事。當然,對海森伍德的人而言真正的神是安提爾。只不過那姑娘現在已經恢復記憶,的記憶好像還停在兩千多年前自己最後一次睡的那晚,在這種蒙圈狀態結束前安提爾肯定是幹不了什麼正事的——而且還沒學會怎麼控制自己的翅膀呢。
曾經數次拯救世界的神一覺醒來反而什麼都不會了。
“你好像還有心理力的?”冰斯突然斜著眼看過來。
“有點,”我不自然地笑笑,一邊在腦海中回答,“雙子星上的人且不論,其他星系的人本來可都是安安靜靜過日子的,現在咱們要把這個宇宙炸掉,強行讓人家搬家。中間一個作失誤就可能有整個星球的人被墮落使徒攔截狙殺……怎麼能沒力。”
“有力是好事。說明你能始終保持自己的責任和人,”冰斯笑了起來。“但不要被過於敏銳的責任拖住腳步。從大局和長遠來看,摧毀這個世界並讓那些凡人搬家是件好事:他們畢竟住在虛空裡最危險的地段。這個鬼地方,一年沒事,兩年沒事,但誰知道這種相安無事的狀態能持續幾年?帝國軍和墮落使徒一次正面衝突,整個宇宙就骨無存,到那時候可就來不及撤離平民了。這次也算順勢而爲吧,一次解決了這些當地人所要面對的患:雖然他們自己還沒意識到。”
冰斯或許有時候說話糙了點,但是不得不承認,還能說到我心坎裡的。
就在這時,我覺到附近出現了一瞬間的引力錯,隨後淺淺們就從空間門裡跳了出來,維斯卡興沖沖地飄過來抓著我的胳膊:“哥哥哥哥,都弄完了!”
淺淺則興沖沖地從的隨空間裡推出一個半徑將近一公里的小行星來:“阿俊阿俊,我找到一塊特別好看的石頭!”
我:“……”
“那接下來就看妾的手段了。”
已經在深淵狀態準備了好幾個小時的冰斯早就有點不耐煩,現在立刻開始行起來:上的黑符文被全部激活,強大的深淵力量以近乎不控的氣勢肆意瀰漫。這深淵反應是如此純粹,如此龐大,以至於完全淹沒了冰斯上原本的那種神氣息——如果不是看到還在嬉皮笑臉地跟我們打招呼,我幾乎要以爲自己面對的是一個純粹的深淵聚合了。
冰斯上的深淵反應空前強大——這也是我做出這個計劃的前提。
除了這個流氓,我相信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擁有這種級別的深淵力量。儘管冰斯把的深淵一面完全封印起來,可作爲跟大戰過一場的當事人,我深知如果把這些力量再度解放,它們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只要稍一說明你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珊多拉僅僅在深淵之門中戰鬥了幾年時間,墮落使徒從帝國崩潰到完自我轉化最長的也就用了幾百年,而冰斯……和那座深淵之門共生了數千萬年!
數千萬年的同化和侵蝕,再加上冰斯本的強悍實力,這個流氓其實已經把那座深淵之門一半以上的力量融合到自己——如果這次與自己同行的是珊多拉那我的計劃多半不能實行。因爲珊多拉的深淵力量僅僅能讓用於個人作戰,但同行的是冰斯就不一樣了,這傢伙確確實實能以一己之力產生等同於深淵之門的威力,而且我敢肯定,也是唯一一個能憑一己之力模擬出深淵之門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