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一看。結果正好看到一個巨大的銀白影正緩緩從要塞上空飛過。略一愣神我就認出來那是索婭——老教皇埃德溫薩正騎在龍背上高聲宣讀關於神蹟的事，那老爺子還戲的。

“但願這次完事兒之後地上人能儘快和黯月民恢復流。”林雪也從冥思中驚醒過來，擡頭看了看天上，臉上出一笑容，“有神這個大名頭著，整個世界很快就能恢復正常，這就是一神教和信仰的威力。然後那五個人就能如願團聚了。”

我想起了那歷經坎坷的五人組，頓時也出會心一笑，隨後擡頭對天空用力招了招手。那頭銀巨龍本來就一直不斷拿眼睛朝這邊掃來掃去，顯然索婭已經發現我們一行人的影，只是工作期間不好下來打招呼，此刻看到我主對揮手，巨龍頓時發出一聲低沉綿長的龍，這應該是問好的意思。

我樂呵呵地對索婭笑笑，隨後把視線重新轉移到天空，阿賴耶正在太空裡用聖和學幻影製造一個影閃的戰場，自己跟自己打的熱火朝天興致，我饒有興致地看著那毫無意義但比焰火還彩的“暗戰爭”，腦補著那個傻乎乎的呆貓在太空中自娛自樂的場面，然後突然看到月亮旁邊出現了一道狹長的黑裂。

那一瞬間我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然而接著一艘黑紅的流線型飛船便從那道裂中衝了出來，我猛然瞪大眼睛：不是幻覺，那是一艘墮落使徒偵查艦！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艘飛船，然而當地人必然不認識星艦是什麼玩意兒，周圍的傭兵們毫意識不到一個滅頂之災正在朝著這個脆弱的小天地狂奔而來，他們甚至還在興致地低聲討論：“那是個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條魚。”“可能是神的兵？不過那是黑的，可能是神把黯月上的什麼東西打下來了吧。”“哦，神萬歲！”

那艘突然闖進來的偵查艦則沒有更多靜，它只是靜靜地懸停在高空，我大致判斷它距離地面應該有數千米的高度：這是一艘突然闖進大氣層的飛船，但問題是爲什麼它會準確鎖定了這個世界然後直接闖進來？計劃敗了？墮落使徒已經鎖定那些飄向帝國區的碎片？他們正在準備攔截？這艘飛船是個先遣兵？

一大堆七八糟的猜測瞬間充斥腦海，但多虧這幾年練就的強韌神經還沒掉鏈子，我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仍然清晰且直接：必須快把它打下來！

不過在自己手之前，一道來自黯月方向的刺眼白已經先一步抵達，這束毫不費力地刺穿了空中那條偵查艦，並幾乎將其炸兩段。

阿賴耶的反應總算快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