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邊形的控制室中一片狼藉，幽能浪涌產生的炸看來也顧了這個地方。冒煙報廢的設備和從天棚上掉下來的合金殘片隨可見。中央照明系統已經離線，僅有三四備用燈在控制室的角落茍延殘著，讓這裡的景象看起來更加悽慘。我們環視著這個不大的地方，那些斷裂傾倒的座椅旁沒有任何，場景比預想的還要詭異。

我從兜裡把叮噹掏出來，用食指敲敲小東西的腦袋：“這裡有生命反應麼？”

之前潘多拉探測了一次，結果是飛船沒有活人，而這次我讓叮噹再檢查一下，卻是讓檢查這裡有沒有：生命神和尋常生命探測的應標準是不太一樣的。

叮噹抱著腦袋在我手裡扭著。東張西了一番之後搖搖頭：“叮噹沒有發現，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曾經活著的，都沒發現。”

沒有駕駛者……也就是說這是一艘無人駕駛的偵查艦麼？但型號看著不像啊。

儘管我對帝國星艦的型號還不能做到完全瞭解，儘管我還很難跟潘多拉或者珊多拉一樣看到一塊預製零件就能判斷出它來自哪種規格的飛船，儘管我不知道這艘墮落使徒偵查艦在武備序列裡是哪一型，但我就是能一眼看出來這不是一艘無人型號——廢話，控制室裡這麼多椅子呢。

潘多拉用灰濛濛的眼睛環視著四周，在用自己的不知道多個掃描檢查這裡的設備，然後突然有所發現：“這個。能用。”

一如既往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個字。便跑到前面不遠一個看上去徹底報廢的控制檯前，這個控制檯的結晶面板已經裂。從天花板上炸下來的一塊尖銳金屬破片刺了它的上端防護罩，但潘多拉把控制檯下面的蓋板拆掉之後卻發現這東西里面還是好的：晶化線路沒有燒焦痕跡，說明這臺設備幸運地躲過了幽能浪涌。

潘多拉在那鼓搗了一會，我也看不明白怎麼弄的，那些暗淡的晶化線路便再次亮起來，隨後把手指變長長的刺針探控制檯核心，以外接方式重啓了這個破破爛爛的設備。

控制檯上方出現了劇烈抖的全息畫面，工作狀態不佳的設備調整半天才把畫面聚焦起來，我看到這是飛船主機的互界面，在一片飄紅的設備自檢列表最下方有一行希靈文字，我看這些文字已經跟母語似的練了，容是：自導航-主機全自主模式。

“常規型號，但無人駕駛。”潘多拉把刺針收回去，控制檯閃爍幾下便徹底報廢了。

“墮落使徒派一艘無人偵查艦來幹什麼？”我鬆一口氣之餘卻又大『』不解，“而且要派也應該派專用的無人機啊，常規飛船的無人模式只是用來導航的。”

我剛問完就發現自己問的真是浪費：現在自己邊就倆人，一個是隻知道掄著大炮筒子維護世界核平的潘多拉，一個是除了到寫到此一遊就不幹正事的淺淺，你看這倆誰像是策略家？

總之檢查了一遍之後我們確認這艘船裡真的沒人，甚至連『』作系統都鎖定在單純的自導航模式，偵查艦的通訊記錄也在稍後被找到，潘多拉讀取了它的存儲單元，沒有發現任何回傳信息的記錄，這說明偵查艦也沒有向墮落使徒大本營報過警，一切似乎都是虛驚，我們的計劃沒有外『』，然而知道不外『』管個『』用，我現在就想知道這艘船到底是來幹嘛的……我強迫癥也犯了！

我們仨帶著滿腦袋霧水來到外面，林雪立刻興沖沖地跑過來：“呦，你們出來了，裡面啥況？”

“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一聲長嘆，“飛船是自導航進來的，沒有通訊記錄。”

林雪呼了口氣：“好吧……跟我剛纔預言到的況一樣，我剛纔又把整個行梳理了一遍，確定最後還是大獲功，這艘船對整個行影響爲零……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聳聳肩，隨後聯絡維斯卡，“維斯卡，你那邊況怎麼樣？”

維斯卡還在世界碎片邊緣的虛空過渡區裡貓著等打架呢，這時候頗爲憾地嘟囔起來：“哥哥哥哥，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敵人追來，沒有探測，也沒有可疑目標，只有一小隊被切碎的石頭，可能是世界撕裂的時候有個小行星帶被吸進來絞碎了。好無聊，我正在用石頭搭房子。”

我：“……回來吧，咱們回家。”